那一年我22（三）
（三）
单纯的我和几个一起的退伍战友继续在传销的边缘瞎混，当时我们也没有过工作经验，所以心底根本就没想到过要去打工。在我们走访窜线的过程中，有一家老小都来了的，还姑姑，舅舅、左邻右舍的都有，更搞笑的是还有半个村里都来了，像我们什么战友的那都不算事。
我只找来一个下线就他有几个人，我这个几哥们我们是一起来的也是我的下线，但他们没有下线，其中我还算老大了，因为他们几个人更老实，平时有什么事情都是我在出主意，有几次我和我们的房东老板的女儿聊上了，房东是个大老板，他一家四口人，他二栋大房子，这里的一栋是８层楼的大房子，房间上百间，我们还有几个线的人都住在７楼，房东在一楼开了一间超市，他女儿和他老婆管理这个女孩微胖，带着黑圈眼镜，是个大学生，皮肤白白的，笑容可鞠，长得像他爹，学校放假就回来帮忙，性格蛮好，但有广东人的精明。
每天到了晚上，那里的夏天真的比武汉凉爽多了，可能是近海的原因吧，每天早上和下午有风，晚上更加清爽，我们见她总喜欢穿裙子，好像是那种粉红的短裙，所以好身材一览无余，其实我们早就注意到她了，因为我们经常逛她的店所以跟她很熟了，每到晚上我们都喜欢出来逛逛，也偶尔在她店里跟她聊聊，我发现她没有广东女孩的那个势利的眼神，跟我们聊得非常愉快，我说：“姐呀，是不是想跟我们出去玩呀？整天坐在这里多无聊呀”她说：“是呀，但是没办法呀，我要看店”我一看，这女孩就是那种成熟了，却闷得心慌的女生，她每天穿的那么暴露不就是想给哥几个看看吗？我们是有心没有胆量！
晚上人民广场上人山人海，这里每天都这样，必竟传销大军队伍还有不少。广场上一看大多数是外地人，搞传销的除了我们外都其实是有点钱人多，你看那啤酒屋坐满了人，没钱的呢，就在广场上跳舞，广场中间有个高高大大的灯塔，下面有四个音柱，每天都放歌，中间还有一个喷泉，每天玩的嗨呀，有时都忘了自己的处境。我们也跟着别人跳舞，以前我们的东北线人多呀，大家总在一起玩，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们还在舞厅里玩，现在呢，四分五裂了，人也走了不少，现在只我们哥几个自己出来玩了，这里也有一些工厂里打工的在这里玩，有好多漂亮的厂妹在那边玩捉迷藏，也不知怎么的，我们就加入了进去，其中有一个小妹叫阿玉的姑娘跟我认识了，她白白净净的，瘦小头发披肩，不算漂亮，她也是湖北人，在附近一个电子厂打工，她说这里的人都是她们厂的，经常在这里玩……不知不觉地，我和她熟了，记得有一次突然下雨了，我还把她送回厂里，两个单纯的青春在一起，肯定会种下懵懂的种子，就这样应该开始相爱了……
初恋的感觉，只是要慢慢去回味，为什么初恋时牵手都是美的，那手是滑嫩的；逛街走路都是幸福的，步履是轻松的；牵手开始要心跳，更别提拥抱亲吻了，那唇是香甜的；那几乎都要刺激死了！
现在的我是开始每天约会了，当然我们还没有牵过手，玉是个单纯胆小的女孩，我们俩只要走到很近身的时候，我都好怕，脸红心跳加速度呀！因为我是个老实的处男，上学的时候班上女生什么借橡皮、从后面踢我椅子我都害怕，我很少跟女生说话，特别是来真的，那更加不得了，经过很长的时间，在我的强势攻击下终于我们走近了，我们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空了，一切都是美好的。当时的相爱我根本是朝着性去的，可是她还是不让我动她，就像现在的青年男女不一样，在黑暗公园处我们才能坐在身上，但就这样，整个夜晚都是凉风扑面，晴空万里……
但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我们之间又经过了一翻波折。
（四）
昨天，隔壁702栋东北老李家一家人都也散了，他们回了东北。我们的那条线已经没了，就剩下我和我的下线，还有这几个哥们，因为我们都是湖北老乡，所以还在这，只是我是有点舍不得老李家的女儿，因为我们还有点暧昧关系，我们还没开始，他们就回老家了，都是我太单纯了，恨没敢下手，哎！可惜。
时值9月中的夜晚有点凉了，天空还是那么晴朗，我们几个游荡在市中心的天桥上，这里是整个城市里最热闹的。边上还有个公园，公园那边有个百货商场，公园里面和天桥上好多拉客的女子。因为这里有好多站街的小姐，杂杂扰扰的人非常多，就是我们这样的游民还有本地的混混都有，其实谁都知道，广东一直还有东北帮、河南帮、湖南帮等这几个，就是没有湖北帮，因为湖北人心不一，没有别地团结，但我觉得这是好事，拉帮结派的像什么话，黑社会搞事呀难道……就是在这里我们由朋友介绍认识了一帮东北的，今天我们来这是准备打架的：“抢小姐”来了，他们说我的马子的姐妹被本地的一伙人给挖走了，叫我们一起来抢人，事成之事有提成，我们也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
这个老大是个小个子，不是呀我当兵时在辽宁呀，东北人我见多了全是大高个，怎么我在这看到的都是些短兵小将呢？真是入乡随俗呀！他边上的兄弟可是个190CM的高个子，我们来时在他们家住处都商量好抢人办法，现在身上每个人都藏匿有家伙式，老大指着天桥上，我一眼就看到那个女人站在上面，嘴里叨着烟味，他随口说了一句老大上吧，我在下面把风！我们几个就上了天桥，我们哥几个先从头到尾观察了一遍，然后叫老大的马子上来跟她姐妹搭岔，可刚到她跟前那女的就跟我们使白眼，可是她没看见，聊了起来，这时一个本地模样的男子从黑暗处走了过来，那个女的说：“快走，他们来了，下次再来，快跑。”“操你妈的，又来搞事呀。”这时我一个劲步上去，一把就将他按到拦杆边，几个哥们也围过来“没看到我们吗？小逼崽子你怎么的。”他当时挺横“你还找人来抢呀，你他妈的找死呀”老大马子说“操你奶奶的，是你们先抢我们，搞得老子一毛钱都没有了……”我说“你他妈再叽叽歪歪，爷爷把你牙整掉！滚。”这时桥下传来声音“老大，他们人都来了，快走。”这时看热闹的人也多了，我放了他人，我们就和二女人就走了，跑呀大哥，我说跑你妈呀，“他来一个老子搞屎一个，怕毛。”最后我们还是胜利而归。
东北老大说：“大哥，你真牛逼呀，真帅……”哎“老大这个妹给你们？”“我一看就浑身哆嗦，算了，你留着。”我说。“大哥，我就跟你们一起吧，做你女朋友。”“去，滚……”
我们当时只吃了个饭，就走了，再也没联系他们，其实我们去做那件事的时候，当时心中非常害怕只是强装而已，我知道这样搞会犯大错的。他们却一直在联系我，我都没理会……
我们实在是太闲了，就做点手工活赚钱。就是在屋里做灯线接头的那种，广东像这种家工作坊的非常多，做得快可以赚十来块呢，我们人生第一次打工赚到的钱心里有多么的开心。其中我们又搬了几次家，原因都是民警总是不定时的查得紧，其实巡警都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也知道我都住在哪里，他们都只是想搞点钱而已，一人150元。我们哪有钱呢，只有躲藏换地了。实在是什么钱了，我们就把唯一宝贝手机给卖了，换钱吃饭。
“回头便知，我心只有你，沿途路斜，爱却在原地……”这首歌就是刘德华代言的爱立信手机的那首广告歌曲。那个时候，手机是十足的奢侈品，当时最流行最好的手机是爱立信，华仔名气多大呀，就是他代言的那款单频下翻盖的手机，什么型号我忘记了。当时摩托罗拉的品牌也好，还是彩频手机更牛B，就是没有什么后来才真正流行起来的手机行业老大诺基亚……
“今晚吃清汤白菜面条加馒头啦。”小弟说着就上了一盆，然后我们大伙一围开挂了，吃完我就濑洗了一番，去约会，约会当然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它是个正事！我得认真对待。
夜晚还是那么星空闪闪，心情愉快，我今天穿得比平时漂亮的，直径朝阿玉的工厂去了，她们都是加班到8点，我站在厂门外的街上溜达了一会，就跟往常一样叫厂卫通传了一声，不一会儿她和姐妹就出来了，“给你吧，我洗过了”，她递过来一个苹果，她说我们这边上有个小公园，工友们都在那里玩，我们也去吧。我想哎完了，这人多眼花的又不能那个了，不一会我们一伙5人就来到公园的亭子里落坐下来，不一会儿，她的朋友们碌碌而去，“原来她们都来约会的呀，都有男朋友” ，我窃 喜道，“当然啦！”你看，我顺眼望去，原来根本没有人会注意我们俩，别人都是一双双的，静静的坐在草地一角，这时哎呀我的小心脏又跳动激烈呀，我一下窜过去一把抱住阿玉说：“亲亲，好甜”，她却说“这高人多，我们上那边草地上坐会儿。”还没坐下我就饿狼扑食般的拥抱在草丛中，当时脑袋里是空白的，就感觉生活很性福，我抱着想要把她去溶化在我心中一般，我感到爱情的甜蜜……我紧抱阿玉开始扭动着，我突然发觉我的裤子湿了，啊我舒服极了，“完蛋玩意” ……她却不知，于是我慢慢地我松开她坐立了起来，“你怎么了？”“坐着聊天吧，草里虫子多。”我说。大概11点的时候我们就回了。朋友说，你女朋友真好养，只吃粥。后来有几次我把她叫到我房间里做坏事，从床这头打到床这头……可都没有成功，一件衣服都没有剥下来。哎，我恨我自己好蠢，好笨！
其实我们真正第一次亲密的接触是则是在第二年……
隔壁屋有两个线友，也矮矮的，我也很熟，也是东北辽宁的。有一次他们向我借钱说去找女人，不一会儿就领了二个骚味回来，大白天的他们就开始了，结果钱给重了，让我去找那骚味要，后来这个钱我都没有要回来。因为我有女朋友，所以日子过得好一些，可我的几个哥们就惨了，老实巴交的，一个个整天在下面打桌球，晚上我们就在一起聊女人，说到女仔，我们特别想念那个超市老板的女儿，她的那双大白兔和白花花的两条大腿，随时都能起来，我们也聊谁尿得远，于是晚上都站在厕所门外就开挂了，我去……回想这些，我觉得一切都是多么美好的啊。
可是我们要吃饭呀，接下来我们几个就去找工作。我有个心结：我一直想着想把家里父母给我的钱给赚回来我才能够回去。当时中国社会的工资很低，基本都是四五百元一个月，只有厂里工资高点，可就在我们去找工作的前一天，人民广场上那天放免费电影，我和阿玉还有我的哥们一起看电影，我把钱包垫坐到屁股下面，电影结束的时候，我直径就走了……“天啊，我的钱包，我的证件都在里面”我急忙返回原地，可是这么多人，我都不知道刚才坐在哪儿……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这事让我伤心了好几天，工作也没了。几个哥们也怂样，我没去他们也没敢去找工作。我还记得在我们生活艰苦的那段时间里，阿玉救济过我们，我们也十分感激她。而就是这件事，又让我多留在广东一年时间。直到今天，我再也没有用过钱包了，因为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飞翔的小鸟经不起风雨的吹打，那是羽翼未丰的小鸟，就像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也像刚刚从部队下来的兵士，他们自以为认识了整个天空，他们自以为了解整个世间，他们都不知道，外面有他们想像不到的地方，外面有书本上看不到的隐藏的秘密；其实他们都不懂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后来我花了20块办了个假证，因为当时还没有二代防伪，所以感觉这个也没有好认得出来。但是这次我又差点栽到一件事上。就是在那个繁华路口，天桥边上的那个大酒店大厅里，我们在这里应聘工作面试，这一直是我们都向往的地方呀，大厅很高大，空旷，金碧辉煌的欧式设计，外面壁面上设计着浮雕像，一个漂亮的观光电梯就在门外，大红色的地毯一直艳到我脚下。这时一个自认是酒店经理的大哥给我们面试，经理穿着一夽黑色西服、寸头、高高胖胖的，手里还捏着个深色珠子，我们看到后都站了起来，落坐后他跟我们说：“是你们面试吧，跟你们讲，我们这个是全市最高级的地方，来这里玩的都是有钱的人，你们来上班首先要交800押金，然后我们会发给你们一套西装、手机什么的都有。”“你们功夫行不行呢，我们还要测试，你们还要会喝酒、唱歌、会哄客人开心，一次2000元，我们提300元。还有你们身体有没有病呀？”我忙说：“没有病，我们身体好的得，当兵退伍的”。说着这个家伙突然把西服脱了，“我操！”我惊呼，这个家伙还有纹身，把我小心脏吓一跳。后来我们说没有钱，我们互相看一看对方，说要想想，“那你们得快点考虑，这个警察查得紧，你们也知道其中的情况，是吧。”经理说道，“想通了给我打电话。”之后我们直径就离开了。
“他妈的，还要押金，我们做完了不就有钱了吗？”哎“我们哪有那么多没钱呀！”“要是有钱交押金我们就发了，入呀！”我们几个商量着，失落地回到小屋，隔壁朋友了解一番后说：“你们一群傻B，那是骗钱的。”“啊”！“你们是不是在电线杆上看到的小广告？陪聊富婆，高级服务员，男性……是吗？”“是的，不会吧，人家搞的像真的，在大酒店里呀？”“就是骗人的，一打电话，就说什么在那个酒店见面，什么赚钱容易，只要身体强壮……”后来我们也信了这哥们的话，不信也不行呀，真没钱呀！当时如果有钱，我们还真敢做这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