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善可以休矣（1）

先秦时期的儒学大家孟子，曾论述了人性本善的观点。世人皆深信不疑。人之初，性本善嘛。 然而，一次偶遇情景却令我大跌眼镜，极大地催生了我对此言的疑窦。

一日乘公交。前面座位坐着一妇女怀抱一黄口小儿。娘俩在短暂的行程里不失时机地在戏耍互动。从婴儿细小的身形、迟缓的反应和笨拙的动作、尚不知说话等情景综合判断，显然是个不足周岁、缺乏认知能力大脑尚待发育的孩子。这并没有妨碍娘俩怡情取乐。孩子在妈妈怀里手舞足蹈，竟能用稚嫩的动作和笑魇表达心境。母子俩这番天伦之乐或已感染了旁人，窃喜这一份公交的额外福利。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阵低声呼喊和呻吟声。妇女急忙回头张望。后排坐着一约五六岁、脸色潮红，双手抱头紧褶眉头痛苦地呻吟着的孩子，原来是其长子。不知是因发病或晕车，难受的样子急坏了母亲。母亲急忙招呼儿子前来，因无座位只能靠着她身子站下。儿子挨着母亲渐渐站立不住，身体下滑。母亲忙腾出一只手搂着长子，一边不停地安抚他。这时怀里的婴儿本能地做出了惊人之举。他一只稚嫩小手使劲揪哥哥的头发，另一只手用力地朝妈妈劈头盖脸拍打。身体在烦躁不安地扭动挣扎。笑脸即刻置换成怒目相向。嘴里光秃秃的牙龈，不停地上下咬合，流下白色的唾沫，试图着要骂些什么。婴儿这般怒态太使人诧异。母亲只好松开搂着哥哥的手，回头双手拥抱着婴儿，婴儿心态随即恢复了原样。哥哥体力不支慢慢滑下瘫坐在地，接着又抽搐着作呕吐状。母亲于心不忍，抽出一只手，边抚摸着哥哥的头，边急切地安慰着。这时怀里的婴儿，萌发始态，又发飙起来。如此这般三番五次，母亲不知怎么是好……

一个心智不全大脑发育未成熟的婴儿，无法对外部世界进行功利价值判断。只因在并没影响他的既得利益前提下，同胞兄长分享了一下妈妈的怜爱而反应强烈。起因细究起来，只是独享与共享妈妈宠爱的细微差别，婴儿竟怒怼他兄长，产生如此敏感的反响，且我行我素执拗偏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