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温的炒粉
夜里11点了,繁华的大都市,车水马龙,灯火璀璨,小车疾驰而过,无暇欣赏。
穿过了繁华街道,穿过了幽暗隧道,穿过了空旷的田野,离驻地越来越近了。
“今晚又是两根桩。”
“将又是一个通宵。”
“这以后会是常态,给带点吃的吧。”
“好的,弄一点热的。”
与经理一致同意,并盘算着,我们将经过小镇,经过村庄,经过厂区。
我们工地的在一个小村庄,非常冷清,夜间灯光都很难见到。
路过小镇,路边还有夜市小摊。
“米粉、炒面、土豆、豆腐干……”都来一些。
“全用密封盒装好。”催促着摊主。
“慢点,注意安全”,不自觉地提高了速度,赶往工地。
抱出大包小包,堆在唯一的板房里,再次催促着现场的同事们,还是热的。
红帽子,黄帽子,白帽子在孔洞附近不停地穿梭。
比划着专业的手语,搭配着暗语,看起来是那样的和谐。
钢筋队伍守候在钢筋笼旁边。清孔队正在收拾着清孔的泥浆,混凝土罐车在缓缓地靠近。
张磊扯一扯这根吊绳,张翔鑫扭一扭那个卸扣,张兴明踩一踩那根跳板,阮迪量一量钢筋笼伸出的长度,蒋悦理一理电线,向永红清点着试块……
一个白帽子指指这儿,点点那儿,现场在技术大牛游晓龙,像是挥舞着指挥棒,掌控着现场的一切。
雨下得越来越大,雨水把光柱妆点得那样刺眼,好似通往天堂的光明大道。
今天现场的工人很多,雨衣数理不足,后勤主管在群里表现出了深深地自责。
依旧在忙碌着,有些心疼,说不清楚是心疼变凉的粉,还是心疼守候在现场的同事们。
望着快没了温度的粉非常生气,生气粉凉得这快,生气同事们不听话。
罐车走了,下一车还没有及时接上来,有了些许空隙。
电话里还在催促着下一罐车为什么还没有到,嘴里叼着粉。
习惯性的摸摸肚子,余下的四个小时能量已经补足啦。
指指另一只袋,里面还装着各类饮料,大家会意地笑笑,挑选着自己爱喝的那个口味。
不远处传来重载罐车驶来的声音,混凝土就快到了,那就是冲锋号,大家速度回归原位。
我也跟着来到了现场,路过钢筋笼,这只半截,还有一段缩小了,这是底笼,这个一样粗,9米固定长度的,它是中笼,里面还有粗粗的白色管子,那是声测管,从来没有接触过的这些,如今说起来也非常顺口。
任何的叮嘱都是多余,静静地在旁边注视着大家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胸有成竹。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后面就是正常灌注了,很快就结束了,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一句很快至少两小时。
同事觉得我们有些“多余”,“驱赶“着我们。我们就只能知趣地离开。
回到驻地,已经两点了,会议室的门还没有关,推开门,熊奇还电脑上忙碌着。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只能轻轻地关上房门离开。
躺上床上,好困,可是没有一点睡意。周到的张敏、指导型的向征平、仔细的蒋悦、钢硬的张龙、果敢的游晓龙、数据大神的熊奇、吃苦的阮迪、肯学的向永红、低调的张兴明、沉稳的张翔鑫、军人般的张磊……,一众老少不停地在眼前晃动,在名字与标签之间连着线,好似连连看的游戏。
突然有了一个念头,要学会炒粉,让大家每天都能吃上可口的热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