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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苍茫的槟榔树

推荐人:许立国 来源: 阅读: 2.4W 次

槟榔树,枝干较长,树姿挺拔。树径的底端,也就碗口的大小,越往上越发较细,顶端处才簇拥着几枚,形如棕榈树叶的叶片。

暮色苍茫的槟榔树

槟榔树,高大的树干上,又一圈一圈的台文,就好像是圆形楼梯,一台一台的,一直到树顶。

槟榔树,枝桠与树叶之间,混合“墨绿、翠绿、中绿、淡绿、草绿”,一片片很明显的色块,却又很和谐地组合在一起,期间点缀着一些红的黄的花,就像画色彩时的调色板。

槟榔树,一片片叶子之下,是整树的灰褐。于叶片的根部,能见到串串黄黄绿绿的,如鸽卵一般的小果子,一串一串的,倒吊在树干上,最初的时候,是灰白色的,渐渐地又变成了绿色、深绿色,熟了的时候,就成了褐红色,一个个亮晶晶的,那般的晶莹诱人,真的是好看极了。

槟榔树,整根树干从下到上,几乎都是一样的粗细,而且没有一点点的弯曲,就那样直直地挺向,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天空。

槟榔树,凡有山有水和有田园的地方,都可以看见婷婷傲然的身姿。几场台风下来,其它的果树,损失很惨重,唯有槟榔树,是毫发无损。

槟榔树,又称“宾门、槟楠、大白槟、仁频、仁榔、洗瘴丹、仙瘴丹、螺果”,茎直立,乔木状,树干不分枝,高10多米,最高可达30米,有明显的环状叶痕。

槟榔树,叶簇生于茎顶,长1.3-2米,羽片多数,两面无毛,狭长披针形,长30-60厘米,宽2.5-4厘米,上部的羽片合生,顶端有不规则齿裂。雌雄同株,花序多分枝,花序轴粗壮压扁,分枝曲折,长25-30厘米,上部纤细,着生1列或,2列的雄花,而雌花单生于分枝的基部;雄花小,无梗,通常单生,很少成对着生,萼片卵形,长不到1毫米,花瓣长圆形,长4-6毫米,雄蕊6枚,花丝短,退化雌蕊3枚,线形;雌花较大,萼片卵形,花瓣近圆形,长1.2-1.5厘米,退化雄蕊6枚,合生;子房长圆形。果实长圆形或卵球形,长3-5厘米,橙黄色,中果皮厚,纤维质。种子卵形,基部截平,胚乳嚼烂状,胚基生。

槟榔树,高大的树干,丰姿绰约,在南国的蓝天白云下,构画出明快流畅的线条。那翠绿欲滴的羽叶,对称地向各个方向张开,一把把悲翠般的扇子,形如端庄的淑女,袅娜的身影,在海风中轻轻摇曳。

阳春三月,槟榔花开,高大温柔的翠绿中,从叶绡下那一条条的花梗上,绽裂成了无数个芽苞,一丝一丝的花瓣,细致又清新,若少女含情。而且还有一个可爱的俗称,叫做“半天花” 。过了不久就开满了,一丛丛、一簇簇或浅黄、或淡白的小花,兴奋而又欢腾地蓬松一片,光华耀眼,散发着一种未所未闻的清香。这一种花的香味,似有还无,雅致而悠远;似浓还淡,宁静而迷离,却总是那样久久地不肯散去。一阵阵微风吹过,那小小的花瓣,就颤颤悠悠地飘落,槟榔花渐渐变绿,然后结出一串串的槟榔果来。

槟榔花,清香俗,却也是一道清香人的美食,汆烫过的槟榔花细细长长,带着夏日的简约和犹如新鲜竹笋的清甜、加上适量的辣椒、麻油、葱末等调料,白的、红的、绿的色彩在盘子里跳动,浓郁的香味变得既柔又顺。那一种爽脆口感,更加地,更加地滑嫩。

槟榔多是生吃,吃法较为简单,只是将生槟榔果切成数瓣,配上海贝壳烧成的碱石灰末、蒌叶一起吃。一口槟榔放进嘴里嚼,霎时口腔,发热生辣,跟着脸上,泛起红潮,个个脸红耳赤,犹如醉酒一般,人称之“醉槟榔”。

醉在槟榔树下时,清凉香甜的气息,生津止渴的作用、飘飘欲仙的快感,恰如寒冬中,热情洋溢的暖流,或许这就是槟榔的魅力所在。

槟榔花香果绿,更惹人喜爱,引得历代文人墨客尽折腰,更有精妙奇特的佳句,流传千古。

郑域在《槟榔》中写有:“海角人烟百万家,蛮风未变事堪嗟。果堆羊豕乌青榄,菜丁香紫白茄。杨枣实酸薄纳子,山荼无叶木棉花。一般气味真难学,日啖槟榔当啜茶。”

庾信在《忽见槟榔诗》中写有:“绿房千子熟。紫穗百花开。莫言行万里。曾经相识来。”

沈约在《咏竹槟榔盘诗》中写有:“梢风有劲质,柔用道非一。平织方以文,穹成圆且密。荐羞虽百中,所贵浮天实。幸承欢醑余,宁辞嘉宴毕。”

皇甫松在《竹枝》中写有:“槟榔花发鹧鸪啼,雄飞烟瘴雌亦飞。 木棉花尽荔支垂,千花万花待郎归。 芙蓉并蒂一心连,花侵子眼应穿。 筵中蜡烛泪珠红,合欢桃核两人同。 斜江风起动横波,劈开莲子苦心多。 山头桃花谷底杏,两花窈窕遥相映。”

刘基在《初食槟榔》中写有:“槟榔红白文,包以青扶留。驿吏劝我食,可已瘴疠忧。初惊刺生颊,渐若戟在喉。纷纷花满眼,岑岑晕蒙头将疑误腊毒,复想致无由。稍稍热上面,轻汗如珠流。清凉彻肺腑,粗秽无纤留。信知殷王语,瞑眩疾乃瘳。三复增永叹,书之遗朋俦。”

苏轼在《食槟榔》中写有:“吸津得微甘,著齿随亦苦。面目太严冷,滋味绝媚妩。”

黄庭坚在《几道复觅槟榔》中写有:“蛮烟雨里红千树,逐水排痰肘後方。莫笑忍饥穷县令,烦君一斛寄槟榔。”

刘克庄在《次林卿槟榔韵二首》中写有:“芳洲弥望总荒榛,此物偏沾雨露春。海贾垂涎规互市,夷人嚼血赛媒神。扶留叶嫩供汤使,大腹形同混伪真。树下莓苔堪健倒,华堂何必锦为茵。”

梁启超在《台湾竹枝词》中写有:“绿阴阴处打槟榔,蘸得酱待劝郎。愿郎到口莫嫌涩,个中甘苦郎细尝。”

槟榔树,银环叠成的树干,布满南国城与乡,梦里摇曳罂栗花,守候着光阴轮回。

而此时,笔者的耳边犹自响起邓丽君的一首《采槟榔》:“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爬上谁先尝,谁先爬上我替谁先装。少年郎,采槟榔,小妹妹提篮抬头望,低头又想呀!他又美他又壮,谁人比他强,赶忙来叫声我的郎呀!青山高呀,流水长,那太阳已残,那归鸟儿在唱,教我俩赶快回家乡。”那优美的深情款款的歌声,唱遍大江南北,红红火火经久不衰,在人们的印象之中,是最深刻、最独特的一道风景。

槟榔树,一颗一颗一株一株,姿态美好地站立着,在生长的土地之上,终年是微丝不动。

槟榔,是四大南药之一,具有“消积、化痰、疗疟、杀虫、降血压、抑制流行性感冒病毒”等功效。明朝,李时珍所著《本草纲目》对槟榔的功效也有介绍。但是常嚼槟榔会致癌,除了加工过程非法添加外,嚼食槟榔本身也会致癌,因此凡事有个度,过则为害矣。

槟榔树,修长的影子,修长的枝干,丈量着大地和山川;晴朗早晨,日暮时分,星月夜晚, 宁静秀美,不羡慕卵石,不轻视绿草,从不与人争高与低。

槟榔树,以盘错交结的根,深深植的入土壤,以疏疏朗朗的叶,款款举向辽阔的天空。

槟榔树,小花蕊飘风飘香,一天一天的成长,只是愿一心一意,椭形果子来守护。

槟榔树,紧包裹着的果实,味道是又苦又涩,吃到嘴里爽全身,人们喜爱的水果。

槟榔树,祖国的海峡两岸,默默地环环绕绕,遥望着祖国大陆,果实连接着两岸。

槟榔树,树枝随风摇曳着,顾盼一片片倒影,念起游人怀旧乡愁,流动在大陆和宝岛。

槟榔树,渐渐明朗的微风,使翠绿色的颜色,也成了异乡的语言,柔柔地传诵着乡音。

槟榔树,春日初发新芽,露出甜美的笑,闻到了修长的树,恬淡自如的清香。

槟榔树,冉冉升起的晨旭,抛开世俗的羞涩,星月漫天的夜晚,一棵棵婷婷玉立。

槟榔树,一棵一棵峰棱矗,一排一排翡翠鲜。锐不可当的气势,只想直上蓝天中。

槟榔树,铮铮玉骨风前直,祥龙姿态宇外端。玉润天半碧,怎不叫人仰头看。

槟榔树,气润云端藏藏角,纷披绿叶大地荫。峡谷山中千万手,擎起蓝蓝大青天。

槟榔树,颗颗株煮青葱翠绿,树干银镯环环叠起,绿叶如帆根露土坎,花包涵宝自在悠然。

槟榔树,仲春蕾朵初夏绽开,引来无数蜂寻蝶采,光照雨泽青果千颗,定是甜蜜如梦如歌。

槟榔树,不与椰棕燕蝠争,连枝共拭碧穹清。恋歌一曲天涯唱,大美纯真最解情。

槟榔树,细细雨已霁,湿墨色的雾,状如国画的淡墨色泼濡开来;暮色苍茫槟榔树,树影活似美丽的剪纸,杆顶一丛叶,叶四散而纷披,影影绰绰,十分的纯,十分自然,十分的美。

槟榔树,高大而爽净,叶不阔而疏朗,叶似纷披的裂得齐整的芭蕉叶。粗壮的枝干,形如古花瓶,潇洒的身躯上,一级一级状如阶梯的,是脱叶遗留的痕(脱叶是树进步的阶梯),那一道道的痕,就似让树身穿了件深色外套。

槟榔树,有出凡脱俗的气质,感觉就像王昭君,孤身只影从漫漫大漠中姗姗走来,带点落魄带点忧伤;但她那毅然出塞的勇气,不正像槟榔树独木参天的风骨。

驻立在眼前,尽管槟榔树,独树一帜;尽管槟榔树,匠心独运;尽管槟榔树,与众不同。让人真实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凡响的灵秀。

笔者喜爱槟榔树,尤其是那“挺拔、笔直、高大”的伟岸形象,更喜爱“任凭风吹雨打不折腰”的坚强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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