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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弥远专权经过:南宋权臣史弥远是如何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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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远拜相

史弥远专权经过:南宋权臣史弥远是如何专权?

史弥远与御史中丞章良能也做了一笔交易。六月,章良能不顾与卫泾的老关系,上章弹劾了他,同时面交弹章副本,逼着卫泾自求罢政。七月,史弥远兼参知政事,十月,在钱象祖升为左相的同时,他进拜为右相兼枢密使,宁宗已像过去信任韩侂胄那样倚信于他。

拜相仅月余,史弥远就遭母丧,按例必须辞相守制,这样就会出现钱象祖独相的局面。令人蹊跷的是,十天后钱象祖竟被论劾出朝。政变以后,他的权位始终压史弥远一头,但地位却不稳固。在二相勾心斗角中,御史中丞章良能仍站在了史弥远一边。只要把钱象祖在党禁时逮捕庆元六君子的劣迹抖落出来,就会被清议所不齿,何况人们对他在嘉泰年间趋附韩侂胄的丑事还记忆犹新。钱象祖罢相两个月后,章良能同知枢密院事,当上了执政,这是对他弹击卫泾与钱象祖的酬报。在权力角逐中,史弥远抓住了杨皇后与皇太子。他已在政变中取得了杨皇后的信任,至于太子更是他调教出来的学生,宁宗理政时让他在一旁“侍立”,说话很管用。弥远归里守丧第五天,在皇太子建议下,宁宗在行在赐弥远一座第宅,命他就第持服,以便随时谘访。史弥远故作姿态,仍在鄞县老家守制。

次年五月,宁宗派内侍去请他回临安,就在这时发生了忠义军统制罗日愿的未遂政变。罗日愿曾支持北伐,尤其不满史弥远乞和弄权的行径,便联络了部分军将、士兵、士人、府学生、归正人与内侍,准备在他渡钱塘江回临安那天捕杀他,劫持宁宗升朝,任命新的宰执班子。不料有人告变,罗日愿等悉数被捕。

首席执政雷孝友对宁宗说自己能薄望轻,不足镇服奸慝,宁宗遂敦促史弥远起复。弥远担心守制两年,局面难料,也就顾不得儒家名教与朝野清议,重新做起了宰相。起复第三天,史弥远就指政变者为韩党,罗日愿凌迟处斩,其他人多处以各种死刑。弥远起复,标志着有名无实的嘉定更化的结束,史弥远专政时代的开始。

大权独揽

起复以后,史弥远继续在平反“伪党”、起用“党人”上博取人心,取悦清议。他任用了黄度、楼钥、杨简等著名党人,还找来了真德秀、魏了翁等知名之士。群贤点缀朝廷,一时人以为小庆历、元祐,这正是弥远老谋深算之处。实际上,他追逐的只是自己的绝对权力。

首先,史弥远独揽相权,破坏既定的宰执制度。宋代宰执制度的最大特点就是分割相权,虽有宰相兼枢密使的情况,但都是应付战争局面的特例。史称开禧以后“宰臣兼使,遂为永制”,是钱象祖以右相兼枢密使,但这或出于诛韩形势的特殊需要。其后钱、史并相,俱兼枢使,不久象祖罢相,弥远丁忧,但他嘉定二年起复以后,前后在宁、理两朝独相达二十五年之久(秦桧独相也不过十七年),时钟并长二府,大权独揽。可以说,从史弥远开始,宰相兼使才成定制,这对南宋后期皇权一蹶不振、权臣递相专政的局面以直接的恶劣影响。在独相局面下,史弥远尽选些便于控制的人备位执政,作为摆设。从嘉定六七年起,他专政之势已成,就经常“决事于房闼,操权于床第”,破坏了宰执合堂共议的政事堂制度,最高行政权沦为其囊中之物。

其次,史弥远独攥官吏任命大权,培植个人势力。宋代朝官以上的任命例由宰执注拟,经皇帝同意才能正式除授。史弥远只把任命结果告诉给宁宗,从来不取旨奏禀。宋代京官和选人的除授权在吏部,号称吏部四选;唯有特殊勋劳者可由政事堂直接注拟差遣,所得差遣较吏部选为快为优,号称堂除。史弥远以堂除名义把吏部选的美差都揽了过来。这样,他就以官职差遣为诱饵,呼朋引类,结党营私。有一次相府开筵,杂剧助兴,一艺人扮士人念开场白:“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另一角色打断道:“非也,尽是四明人”,讽刺史弥远援引同乡,网罗党羽。

再次,史弥远操纵台谏,控制言路。这是宋代权相专政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弥远曾以共同执政为筹码拉拢谏议大夫傅伯成,示意他弹劾某人,不料遭到拒绝。碰此钉子后,他引用台谏必先期会见,酒肴招待,条件谈妥,然后任命,确保台谏俯首效力。尽管如此,他还不放心,便在弹章谏草上大做手脚。台谏论事前,先把福封(即草稿或副本)呈送给他过目,是则听之,否则易之。还嫌麻烦,干脆从相府直接付出言章全文让台谏使用。这样,史弥远既杜绝了言路抨击他专断朝政的可能,又让台谏成为他搏击异己的鹰犬。

嘉定政治,说到底就是史弥远专政。所有人才进退,政事行否,天下人都知道这是史丞相的意思,以至朝野“皆言相不言君”。而宁宗也习惯了在权臣的鼻息下做他木雕泥菩萨似的傀儡皇帝,无所作为而“垂拱仰成”。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对史弥远专政进行了抗争。当年上书请斩韩侂胄的武学生华岳,诛韩以后登第为武学进士,担任殿前司同正将。他目睹史弥远对外苟安乞和,对内擅权专政,曾上书宁宗,大忤史弥远。

听说华岳要除掉自己,史弥远立即将其逮捕,判以斩罪。宋代实行死刑复奏制,宁宗对华岳记忆犹在,关照将其发配海南,意在免其一死。史弥远阴黠的说:“如此,则与减一等。”宁宗误以为减一等就是流配,表示同意,而实际上斩罪减一等是杖杀。弥远上下其手,活活杖死了这位“倜傥似陈亮”的英才。

涉及国本

嘉定十三年(1220年),皇太子赵曮去世,宁宗仍膝下无子,不得不再次考虑国本大计。次年四月,宁宗选十五岁以上的太祖十世孙入宫学习,意在遴选合适的皇位继承人,其中以早已入嗣沂王之后的贵和呼声最高。弥远不希望贵和入选,因为他对自己专权流露出反感,便物色了另一位太祖十世孙赵与莒。六月,宁宗立贵和为皇子,改名赵竑。史弥远知道这是宁宗对国本的安排,不便公开反对,就提议再为无嗣的沂王立后,并把赵与莒推荐了上去。宁宗采纳了这一建议,将其改名贵诚。[2]

史弥远知道宋朝南渡之时,曾有不少的皇室子弟流落到了浙西一带,于是便派余天赐到那一带去打听寻找流落到此地的皇室。余天赐不负所望,很快就为史弥远领回来两位气度不凡的皇室子弟。史弥远见后,觉得非常满意,二人确实有着天生的富贵之相。于是他便在宁宗面前多次为二人美言,说这两位皇室子弟是怎样的天资过人和品行超群。于是宁宗便召见了这两位宗室子弟。宁宗见后也是非常满意,便立年长的赵与莒为沂王的子嗣,并赐名贵诚,授秉义郎。

史弥远在暗地里对贵诚和另一个宗室子弟赵闳进行了考察,他发现贵诚是一个为人乖巧、品行端正的人,每次上朝都是面容严肃,而且思虑缜密,尤其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所以对贵诚十分满意,认为日后与贵诚必能合作愉快,所以他在众人面前常常夸赞贵诚。相比之下,赵闳则总是一副傲慢的姿态,对谁都是不理不睬,更是不把史弥远放在眼里,对他独揽大权的做法十分不满。两者通过比较,史弥远自然是倾向于贵诚一方的。

次年,赵竑进封济国公,娶了太皇太后吴氏的侄孙女为夫人。这桩婚事应是杨皇后的意思,他对吴氏势感恩戴德的。史弥远知道皇子喜欢弹琴,送上一名擅长琴艺的美人作眼线。皇子缺乏心机,不知韬晦,对这位美人十分宠昵,当着她的面大骂史弥远,还说将来一定要将他发配到海南四州去。

由于溺爱这位美人,皇子冷落了吴氏夫人,她便到杨皇后面前数落皇子的不是。杨皇后特赐水晶双莲花,命皇子为夫人戴上,以为调解。但数日后两人再起口角,皇子一怒碰碎了那对双莲花,吴氏又去哭诉,杨皇后自然不高兴。

而史弥远接到那美人的密报,处心积虑不让皇子登上皇位。他让自己的同乡与亲信国子学录郑清之兼任沂王府学教授,精心辅导与调教贵诚。不久,关于贵诚出生时的种种吉兆在宫廷内外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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