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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舍.白蜡烛(第十六集)

推荐人:小红帽 来源: 阅读: 1.26W 次

“老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船上,张平小声的问身旁的老板。

哑舍.白蜡烛(第十六集)

“就是现在!” 老板立刻握紧了屈丈矛。在其中一个日本人拔剑冲过来时,硬生生的击退了他的攻击,然而这并没有换来他们的害怕。另一个带着面具的汉子冷笑了一下。手一抓,腰间的刀刷的一声出了鞘。对着张平是一阵又一阵的刺杀。

空手对白刃,几乎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张平的每一次后退,都是换来这个日本人招招夺命。

他终于后退得无路可走了,被逼近了船舱里。在船尾跟日本人开战的老板顿时觉得张平不妙了,手臂一用力。立刻逼退了眼前的一刀。

“张平,船里有剑!” 。老板看着船舱里无路可走的张平。

剑?张平在不断的闪退的同时,快速的望了一眼身边的这些货物。似乎是看到什么东西了,张平一手砸坏了一个盒子,握紧了盒子里的东西。手臂一挥,一把凌厉的冷兵器劈开了船里的空气,硬生生的挡住了眼前这个日本人的进攻。

剑入手,心里必定会镇定了三分。张平立刻趁着日本人惊慌失措的瞬间,迎面就是一剑。剑芒凌厉如电。渐渐的张平把他逼退了出去。

好险……船里的名贵古董没有被眼前这个疯子砍烂。

只是那一瞬间,张平从被攻变成了反攻。

“张平,快让开,让我来!”

一把长矛击中了和张平在拼命的日本人的手背,他的手于是不自觉的松开了手里的刀,正当他还想拔出另外一把刀准备反抗时,却被张平一剑指着他的心脏。他不敢再乱动了。

老板看到他还想动手,立刻把屈丈矛指着他的脑袋。

“老实点!别给我想其他的歪点子。”

张平的目光看了看那个被老板击退了的日本人,此时他却老老实实的躺在了地上。张平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脉搏时,才发现已经死去了。之后他一脸惊讶的看了看那个执着屈丈矛的老板。

好厉害啊!外表看上去文绉绉的,没想到这么能打。

两个日本人被老板控制了,一个死去不久。另一个乖乖的趴在地上。

“你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咬牙切齿。等我扒了你的面具看看你是谁先……啊!居然……居然是你!”

张平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木制面具,再看了看那个被他强行扒开面具的青年,一脸惊讶的说道:“宋城山……居然是你?”

怎么回事……宋城山不是还在北平的吗?

之后张平立刻给了他一巴掌:“ 你这混蛋!居然给日本人做事。你知不知道山田是什么人啊?他是日本人!是不是他指使你来的。”

宋城山久久不语,任由张平在一旁质问。

“说话啊!” 张平大喊着,此时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以前他们都是坐在同一间大学里听课。而此时的他们,几乎是站在了不同的一个阵营里面。

趴在地上的宋城山翻过身子平躺着。抬起头来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乌云已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新月如勾。

“爹,我不能亲手给你报仇了。徐良他不在这船里面,我失算了。” 宋城山淡淡的说了句,然而这句话在张平和老板的心里惊呆了。

原来,他是冲着徐良来的。

“城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徐良复仇。” 张平失声喊道。

“你问过徐良,他是在哪里来的吗?” 宋城山看了看张平,冷笑着问。

“问过,他是一个老奶奶收养的,后来有一天他的那个村子被人洗劫一空。徐良那年气不过,就跑去了北平城外的那个山寨里,杀死了那个杀了他奶奶的土匪头子……难道……难道你就是………”

“没错,我就是那个土匪头子的儿子。” 宋城山看了看一脸惊讶的张平。冷笑着继续说道:“你真的以为,我是北平副市长的儿子吗?”

“你!”张平有些气不过来。看着眼前的这个被生擒的年轻人,他到底是副市长的儿子?还是北平城外的一个土匪的儿子?

一旁沉默寡言的老板放下了屈丈矛: “那天我在山上遇到徐良时,看到你正在他的身后正想对他开枪。我用石子扔了你,让你把枪扔下。只是不想你再杀多一条无辜的人命。只是没想到……你还是把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放下吧。”

“放下?你叫我放下?”宋城山似乎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抬头看着老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视为不孝。他杀了我父亲,你叫我怎么收手!”

“我顺便再告诉你吧。” 他看着张平:“我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无法跟张平面对面的复仇,只能去寻找其他的办法。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一直跟徐良做对的山田正在和徐良闹得不可开交。于是我就想办法给山田卖命……借用他的力量来对付徐良。”

“山田要的是古董,我要的是人命。自从北京故宫里的文物被南迁的时候,我就知道那间哑舍店还有名贵古董,而且那间店的老板和徐良的关系非同一般,我就以此为条件。只要山田杀了徐良,里面的古董就全都是他的了。”

“我以为这次哑舍店的老板在西迁的时候,身边肯定会有徐良在保护。然而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我失策了。徐良让你帮忙保护老板……不过,此时的徐良肯定在上海那里难逃一劫,山田肯定亲手帮我杀了徐良,毕竟我给了他一个元朝时期的青花瓷……里面还有五条金条。”

听着宋城山的坦白,一旁的老板愣住了。

“你给我闭嘴!” 张平又给了他一记耳光:“ 校长是怎么样跟我们说的,我们是中国人,山田他那是日本人。你因为一己私仇,居然勾结日本人来杀害徐良。并且还想出卖老板的古董的具体位置给他,你良心何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宋城山冷笑:“ 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把徐良置于死地都行。怎么?生气了啊?快点啊,既然这么生气的话就一剑把我解决了。” 宋城山紧紧的盯着张平手里举起来的剑,似乎是赌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可恶!” 张平一剑刺到了船板上。不再看那个正在冷笑的人。

果然……还是没有勇气去杀死自己曾经的同学吧。

宋城山看到他犹豫不决,脸上的冷笑也瞬间的消失了。这一举动让在一旁的老板立刻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等他明白到是什么情况时,已经来不及了。

宋城山已经抓起了地上的日本刀,刀尖指向天空的那一轮冷月。

“快住手!”老板想要去抢过他的刀,但……还是迟了。

徐良反手关上了教堂大门,教堂里没有电灯亮起,取而代之的是数不清的蜡烛在安静的燃烧着,照亮了昏暗的教堂。在这教堂里面的修女,此时此刻都在忙碌着。不断的给难民治病。有些因为没来得及救治,已经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每当看到有难民安静的闭上了双眼时,一些修女都是难过的在自己的胸前画十字,祷告逝者安息。

“原来……都已经变成这样了。” 李清琳惊叹着,怕自己会忍不住哭了出来,赶紧捂着嘴巴。

“别难过了……”徐良把手里的枪放到长椅上,看着李清琳说道:“别怕……我们一定会赢的。”

似乎是安慰着对方,但又是在努力镇压自己内心的害怕。

就在这时,徐良看到了顺子在二楼里走了下来,他面无表情。手里拿着的枪支在他手里晃来晃去。时不时都有些上下楼梯的修女跟他擦肩而过,他都似乎没感觉到。徐良立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了。立刻走上前问道:“顺子,你怎么了?”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徐良的关心问候。顺子只是淡淡的说道:“徐先生,你跟我来一下。”

徐良还想问怎么了,却被顺子拉到了一间房间里。当徐良看到房间里安静的躺着的四个人时,他顿时间觉得天旋地转了。

这四个人,是刚才帮老板搬走名贵古董的几个没枪的当兵。

徐良过了好久才恢复过来,问顺子:“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不知道是哪一路的日本兵,应该是一些日本散兵来的。他们看到有几个伤员的士兵走进了教堂后。就对教堂发动了袭击。而他们为了保护里面的受伤难民不受伤害,就在外面的院子里开始了反击战……”

“日本散兵是击退了,但是……他们都在硬撑到他们离去时,才安静的闭上了眼睛。都已经……死了。”

顺子说着说着,终于还是说不下去了。于是轻轻的把他们都盖上了薄薄的一张麻布,跪下来叩了三个响头。徐良也跟着做。

“徐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眼下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顺子问道。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突然间划破了暂时宁静的夜晚。

徐良和顺子几乎是同时瞬间站了起来,两人悄悄的走到了窗台边,往外一看。徐良立刻看到在虹桥北边有一群日本兵,正在悄悄的往教堂的方向走来。一旁的,不是别人,是山田。

他们…来了!

“走!” 徐良拉了顺子一把,两人走出门外,在他们快要走出房间时。顺子快速的一眼扫视了地上躺着的四人。

请保佑我们……一定要赢。

门外的枪声响了一下,教堂本来是吵吵闹闹的,突然间变得安静了下来。似乎空气也凝固了起来,修女们都在紧张的看着四周。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悄无声息的前来。但这安静了不久后的教堂被一阵慌乱的下楼脚步声打断了。

坐在长椅上的李清琳看到徐良和顺子下来了,于是急忙走上前问道:“刚才我听到了一声枪响了,是不是他们已经……”

徐良立刻给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抓起放在长椅上的长枪。“没事,我现在就跟顺子出去外面看看,看一下就回来,放心吧,没事的。”

“可是……” 。她突然抓紧了徐良的衣袖,眼神坚定的看着徐良:“带上我吧,我们一起去面对。”

“好啊。” 徐良爽快的回答:“不过你先跟过来一下好吗?”

“可以啊……不过,要去哪里?……啊!”。 话没还没说完,李清琳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那一刻顿时间觉得天旋地转。终于还是躺了下来。徐良赶紧把她横抱着放到了长椅上。

“对不起了,我不能让你跟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徐良叹了一口气,于是在她的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这么多年来,是他给她的第一次亲吻。

徐良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的把李清琳的身子盖住,不让她着凉。

做完这一切后,徐良看了看在一旁给枪支上子弹的顺子。

顺子和徐良并排着往大门方向走去,在教堂里所有人的发呆目送下,两人慢慢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徐良修长的手指无声的拉开了大门,出门后反手一拉。教堂的大门又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两把长枪在院子的大门两边悄悄露出,都是对着那一群在虹桥上毫无留意的人群。徐良狠狠的抽光了香烟里面的烟后,把烟蒂吐到了地上。

“给我打!”,徐良突然大喊了一声,手指果断的开了第一枪。

不久,虹桥一带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枪声,在这一大堆的枪声里。没有人留意到的是,此时教堂上的西洋钟已经悄悄的走到了十二点,并且在枪声的淹没中“铛铛铛”的回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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