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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献给荆楚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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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水乡泽国:这里,沃土深厚;它,滋养智者群落,哺育诗歌灵魂,演绎壮伟故事

沃土——献给荆楚大地

翻开前辈的日历,一段段往事历历在目。

故事之一:

楚天、楚地曾拥抱过一个强大的楚国,但,当秦军的铁蹄踏碎了曾经坚实的国门,昔日的五霸之一,顷刻间便“摇摇欲坠”、“辉煌不再”了。三闾大夫,几度回望郢都,心怀去国之忧,那一片硝烟之后,是挥之不去的剧痛。于是,借《天问》而发问,教训在哪里?借《橘颂》而诘问,高洁在何方?借《离骚》而叩问:清白还在,忠诚还在,清醒还在,愤懑还在;楚国……还在吗!于是,“上下而求索”不止,手捧楚辞华章,昭告有良知的后人:故土难再,故土难离啊!于是,当怀王客死秦地之时,当楚军伐秦而为秦军大败之时,在远离郢都的汨罗江畔,一位着长衫、披长发的落魄之人,怀抱坚石,果敢一跃,化入了眷恋一生的楚天楚地,渲染出一幅感天动地的垂天巨画,而赢得的却仅仅是千古之“泪”、千古之“祭”。这是歌者的艰难抉择,并非惜命畏死,而是无法释怀的遗憾。遗憾于手无缚鸡之力;遗憾于自身虽志趣高洁,傲骨铮铮,忠心可鉴,却为小人谗言诬陷,有“家”难回,有志难酬;遗憾于心有无坚不摧的刚强,却无法力挽倾颓的江山,唯有无望地痛对国破、家亡。

故事的惨烈,澄清了一个事实:三闾大夫在用最最高昂的代价诠释出一个大大的“忠”字:爱故土,寻正道,守高洁。这就是一个故人的故事,他叫屈原。

故事之二:

当年,念大禹治水有方,黄帝降旨,派龟、蛇二仙助大禹一臂之力。于是,龟、蛇二仙一个落脚大江之阴,一个落脚大江之阳,形成“龟蛇锁大江”之势。之后,便隆起两座小山,江阴处的称作“蛇山”,江阳处的称作“龟山”;之后,蛇山之南便有了黄鹤楼。此二山并不高大,它们没有大山的伟岸与气势,却演绎出比大山更精彩的故事,让大江从此驯顺而下;此楼气势宏伟,居高而鸟瞰楚地,召唤一代代文人墨客,屡到不辞,屡试不爽。

后来,这里便有了精典,那是崔颢。昔日,崔颢曾“登斯楼也”,他极目远眺,眼里,白云茫茫,芳草萋萋,大江东去;心中,感慨古人,触景怀乡,愁绪绵绵。于是,那首《黄鹤楼》便应景而生;一气呵成的感觉,情景交融的默契,便在这楼里楼外、山上山下渲染开了,便有了“唐诗七律,此当第一”的美誉。空空黄鹤楼从此便有了诗魂与乡愁的双重陪伴;它,再没有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后来,这里便有了自愧,那是李白。昔日,李白也曾“登斯楼也”,他俯视大江,心潮澎湃,“欣然命笔”之时,却看到了崔颢的题诗《黄鹤楼》,他犹豫了,慨叹道:“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于是,他胆怯地把笔放下了;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佳话:“李白搁笔”,便有了今天的“搁笔亭”。这种一脉相承,恰到好处地完善了昔日的故事。自此,黄鹤楼上又多了一段精彩“,在”皓皓诗魂里融入了民族精神中的谦恭与自知之明。

后来,这里便有了送别,那又是李白。昔日,李白出川造访荆楚大地,与他的忘年之交孟浩然携手同登黄鹤楼,并为刚刚落魄的长兄送行。于是,李白甘冒当初“搁笔”之嫌,一首送别之作油然而生:“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送长兄顺江而下,去江浙一带放松心性;而“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则正是他登楼远望,留下的淡淡而又绵长的孑然之感。长兄远游了,他是否会想,这首送别诗,只是送别,只是借黄鹤楼为起点,而绝无盛赞黄鹤楼之意,该不会给“先入为主”的崔颢添堵吧。

这里,成了唐代文人聚散的“竹西佳处”,有点像《兰亭集序》里的兰亭。但,这里有“龟蛇二山”,却没有兰亭旁的“崇山峻岭”;这里有“大江东去”,却没有兰亭边的“清流激湍”。只是,“诗人毕至”成了它们的共性;“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成了他们造访楚地、“登斯楼也”之后的真实回味。

故事之三:

云梦大泽之乡,丰饶富有,为人垂涎;亲之,进退维谷;疏之,亦进退维谷。于是,连齐抗秦成了它的机遇,绝齐交秦成了它的厄运。

后来,这里便有了智慧的较量,那是“晏子使楚”。昔日,“齐之习辞者”晏子出使楚国,楚君一笑他身材矮小,欲从小门迎进,给他一个下马之威;二欺他无贤能之气,欲讽喻齐人,再施小计:“莫非齐地派不出人了吗?”;三辱他人品不端,欲借盗贼之事羞赧这位“袖珍使者”,却为晏子的伶牙俐齿驳得体无完肤,落得尴尬至极。结果,自然是恼了齐人,喜了秦人,坑了楚人。

后来,这里便有了计谋的交易,那是“张仪使楚”。昔日,当楚国强大且富有得令对手心悸的时候,张仪来了。心怀叵测的张仪,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将怀王迷惑。“欲壑难填”与“因小失大”,在这片土地上,被楚怀王赋予了最最经典的过程。于是,“精明”的楚人与齐国绝交了,中了秦人之离间计,负了齐人之朋友情。而后便是孤身面对凶残且强大的秦国,那结局,早在秦人的预料之中,唯独“世人皆醉我独醒”的三闾大夫早有察觉。

在这样的故事里,楚人的智慧大打了折扣,不知那“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的传说还有几分可信度。今天的湖北,昔日的楚地,那些身披楚人名分的先辈们,他们身上那些天生地养的聪明都哪里去了?竟被外来者一次次戏耍、蒙骗,莫不是“善使短枪,难舞长矛”的属性使然?但愿这只是一种假设。

而今,当年的鹦鹉洲,虽早已被东流的江水带走,“昔人已乘黄鹤去”,但,费的身影还在,他让“黄鹤楼”有了名正言顺的来历;崔颢的诗韵还在,他让“黄鹤楼”前的“汉阳树”、“鹦鹉洲”名传千古;李白的自知之明还在,他让“黄鹤楼”成为了“搁笔”与“谦恭”的见证者;孟浩然的欣慰还在,他在“黄鹤楼”与手足情谊间造就了一段浓浓的默契;龟、蛇二仙的神威也还在,他们常驻江畔,尽职尽责地锁住了不羁的江水。

而今,当年的楚国早已化入了茫茫的历史长河,伴着滔滔的长江,伴着云梦大泽,长存不息。晏婴的智慧还在,他的机敏之态、他的善辩之才、他的逻辑之思,令自命不凡者颜面尽失;张仪的“见面之礼”还在,他的貌似诚意的计谋解除了嬴政的心头之患,让贪婪的怀王倒在了虚情假意与小恩小惠面前。

当有幸踏上这片滋养智人、培育诗魂、演绎故事的沃土,心灵被强烈震撼:文化的美,有时是清晰的,有时是朦胧的;历史的悠久,往往是成功者的谋略与失败者的对策的一种或长或短的较量。楚天舒,楚地阔,楚文化在这里被充分地滋养、培育,留给后人的就是一段段熟悉与不熟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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