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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生不忘的同学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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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七年元月,我从耿集中学高中毕业,我的经历在《我记忆中的琐碎事》里有过详细描述,这里就不再赘叙。那时,高中毕业,即走向社会,对于一个没有任何社会背景的我来说,规划职业是摆在我面前的首要任务,我要努力地去建构一个适合我生存的平台。所以,我这一生,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平台地建构上,这也是我现在所欣慰的。在我看来,人生的追求,只有不断地前行、探究才有意义,尽管这样很辛苦,它却成就了我坚毅的品格和奋斗的精神。

终生不忘的同学情(二)

高中毕业后的几年里,我脑海里只有不断地改变自己的处境,而没有其他杂念。这期间,我和遇萍有过一些来往,一九七七年十一月,“文革”后招生制度改革,我参加了十月份的大学招生考试,先是通知我高考达线,后是通知我参加体检,三是招生部门政审,不久,就是“由于体检不合格”未被录取。遇萍听说后,来找过我,她大抵是劝我不要有思想负担,不要消沉,要勇敢地面对现实。其实,这时我已经调整好心态,但我还是要感谢她的劝解、理解、鼓励和支持。

一九七八年二月,刚过完春节,我那时在潘集大队当兴修水利计划员,唐(集)万(福)公路修建,我们大队的修路队就住在遇萍家东边,和遇萍家只隔两户人家,在修路期间,每天傍晚,遇萍放学回家,我们也收工了,我就到遇萍家去玩,我的印象里,她家除了她对我热情外,她的父母、哥哥对我都很热情,于是,我在那里的一个多星期,常常到她家玩。一九七八年五月的一天,遇萍来到我家,给我送来了她自己用白球线织成的枕头一个。同年七月,我被大队派到河北三个队当驻点干部,她听说后就跑到我驻点的地方看我。同年十月,我到潘集小学当了民办教师,她又来到潘集小学看我。

我和遇萍,高中毕业后,可以说,我们之间和一班的同学相比,用交往频密一词来形容我两的关系,那是一点都不过分。有件事说出来别人不能相信,也无法相信,因为好像这件事不合常理,但它却是事实。这就是我们的情感一直停留在同学关系上,没有向前发展一步,后来,连我自己都纳闷,我们明明是各自都喜欢对方,又有共同语言,为什么我们见面时无话不说,可就是那句话谁都没有说出来?这一层窗户纸,到底是为什么谁都没有勇气敢去捅破?我们两的感情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象“阿拉斯加的暖流,到了白令海峡就停止了脚步。”

一九七九年二月我结了婚,这以后我们的联系减少了许多。一九八零年刚开春,那时计划生育紧张,提倡“一对夫妇生育一个子女”,实际上农村执行政策极左,已开始实行只生一个子女,尤其是工作人员,如果超生二胎,就面临被开除公职的危险。我第一胎是女孩,按照政策,就不能再生二胎了,我无所谓,但我父母亲不干,他们的态度“宁愿开除,也要叫我生二胎。”正在我为难时,遇萍找到了我,要求我把女孩给她养,并告诉我,如果我把女孩给她养,她不准备结婚了。我后来考虑:一是我做不好父母和我老婆的工作;二是如果这样,遇萍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也于心不忍,就没有答应她,她似乎有点生气。

一九八六年开始,唐集区在唐集中学举办小学教师轮训班,计划每期招五十人,培训时间为半年,直至把全区的小学民办教师都轮流培训一遍为止。我当时的声望很高,有唐集中学的“语文权威”之称,尽管我已带了两个高中班的语文课,小学教师轮训班的语文课又历史地落到了我的肩上,我被聘任唐集区小学教师轮训班的语文教师。一九八七年上半年,遇萍到了轮训班学习,有意思地是她又成为了我的学生,这时,她也已经结了婚。我默默地从心底真诚地祝福她,至此,我们都有了情感的归宿和自己的家庭,便各自相安无事。轮训班结束后,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联系。

二零零一年暑假后,我被“上司”操纵学校里我的反对派,四处告我的状。这位“上司”以我被人告为由,把我从唐集中学校长任上撸了下来,我很不服气,下半年,组织上没有安排我的工作,所以,我也没上班。一天我赶刘集,恰巧在刘集街上碰着遇萍,她还是那样地热情,当我和她说出实情后,她也替我鸣不平,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地步,她又劝我,让我无论如何不要在意,听天由命吧,他说:“我相信你,你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我谢过她的安慰,正要告别时,她不管怎样也不让我走,非邀请我到她家做客不可,我拗不过她,也只好随着她到了她家。这天,她还约了他们小学的校长陪我吃了中午饭。吃过中午饭后,我便回到了自己家。

遇萍和我的大表姐是亲妯娌,即我大表姐是她丈夫的亲嫂子。我到她家去的两个月后,我母亲生病,大表姐来我家看望我母亲,那天我不在家,我大表姐就给我母亲说了我到遇萍家的事。大表姐走后,我星期天回家,我母亲把我叫到屋里,狠狠地骂了我一顿。我这才知道,她丈夫吃了我的醋,说他们两口子大打了一场,又闹了很长时间,还差点闹到离婚地步。

说实在话,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我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只是要好的同学关系,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完全是由她丈夫的误会所致,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责了很长时间,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后悔。自打那以后,我发誓不再和遇萍会面,不再搅扰他们平静的生活,结束我们彼此都不想结束的一段感情,面对此情此景,我们也只能仍痛割爱,彼此都把这一份纯洁的真情深深地埋藏心底,作为将来的一份美好回忆。作为遇萍的同学加挚友,我真诚地祝愿她永远幸福,祝愿她家庭和睦而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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