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木残花—54—不离不弃的谎言碎了
曾有弱水三千而我只取你一瓢饮。原来，我们俩约定好的不离不弃，还是让我看到了破碎。
国庆第六天，“早安，早点来教室，然后就一起出去吃早饭，我已经到教室了，外面有一点冷，多穿点。”……
百木残花是我们之间的过往，我想说的是只属于我们之间的故事，但我们之间，也许也只有有这个"傻子"聆听。从高二上过后的每一周我都会从'雨天的故事'中引起从前，然后不加什么华丽的词汇，用心随心的记录那些点滴。
我记不得那一天你多久来的教室，你来了后，我不知为何会感到沉重，像听到了一个悲伤的消息怎样面对，很荒唐吧，自己的女朋友来了，却是这样的心情。你来了后，似乎还有些尴尬，你也没有主动找我，默默的坐在位置上给你弟弟抄英语笔记，我那时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从内心炽热慢慢的变得像水凝结成冰过程的撕裂。为什么她没有前几天对我的那种温度?为什么我将最好的自己想给你，却没有得到渴望得到的珍惜呢?
中午，我，峰子，她，李莉，一起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吃午饭，我问她想吃什么吗?她一直低着头，玩手机说"随便"。期间，我，峰子，李莉，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当然，我们三个彼此之间都太过于熟悉，她没有插过话，也没有怎么开口，似乎并没有想融入我们圈子的打算。那时候，我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当我去盛第二碗饭回来时，她已经走了。这就让我很不舒服了，为什么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有和我说一声呢?我给她发了一封短信，“你这样子很不礼貌。”。她过了俩个小时才回复说，“我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一起吃饭，我会比较沉默。”，我对这个回答比较失落，就算不认识李莉，你该认识峰子吧?我过了一会才回了短信，“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情了，我不会生气的。”，呵呵，自己安慰自己的说：”她不喜欢就算了吧，没什么的。”
独自徘徊在操场，有些冷的河风吹的我也有些萧瑟，我变得迷茫，这样子没有快乐的在一起，结果会变得怎么样呢?我害怕去设想。回到教室，我在"雨天的日子"里写着，“心越来越冷了，知道现在我的不安和担忧，还是这样的对我，你告诉我的，与我感受到的完全不同，早知道如此，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你说我在你心中很重要，可我却怎么是可有可无?我知道你的顾虑，我就掩瞒所有，不认，最初的俩天，我感觉很快乐，可现在我就觉得比上一年还要孤独，还要累，你说了，'我若不离，你就不弃'，我信了，如果最后我都不相信了，我就会让你继续开心，我来做背叛者吧，哈哈，我觉得自己好冷，好可悲，何笔姐说：'你不想继续下去了，就放弃吧!你可以有很多的女友!开心点'。可我想好好的爱她，可我的爱又是多么的无力。”，“你说，可能是学习比较重要忽略了我的感受，我知道你想考个好的大学，我可以接受，但你做的呢!每天都不想看书，下午便回寝室，你回复的短信也只是寥寥几字，我的关心不重要，你也不缺吧?我想抽烟了，想醉了，想逃避了，不想见你了……”，过了几分钟，我的心依然无法平静下来，拿起粉笔开始了在黑板上安静的宣泄……
10月6日，那天，是我和石豪，果儿，他们约好，我要请他们吃饭的日子。很早以前就说了好了，一路喝酒，然后通宵，因为那时候我有事想他们帮帮忙，虽然他们都说不存在，有什么事直接说，这几个人还要单独请吃饭这些客套唛?斌哥和果儿他们俩个已经在网吧后，给我打了电话。
我前几天就告诉她了，问问她一路去吗?答案显而易见，她不愿意。
我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16:46，我已经在网吧了，给她发了一封短信，“我不陪你吃饭，那么你就早些吃了饭回寝室，晚上别出乱走。一个人如果不想出去吃饭，那么就叫刘承铖陪你，自己早点回去。”，“喵，遵命，好困呀。”，那时的我已经平静很多了，“不好意思，小洁，我今天有些闹情绪，如果你看见了黑板上的字就查了吧。”，“嗯!”。
喝酒的时候，我不停的在敬酒，和石豪碰杯的最多，他说：“郎个回事嘛，今天几个意思?”，“呵呵，没得啥子意思，就是想跟你俩个喝酒。”，“少绕，直接说!”，我散完烟，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支，“好多天没有抽烟了噢。”，“是嘛，耍了朋友了。不得了的嘛!”，“哈哈，班长，以前我不是说了唛，要请你们几爷子吃饭唛。”，“记得哎，然后哎?”，“然后那时候想请你们帮个忙。”，“阿，你说撒。”，“真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不读书了，想让你照顾一下她，尤其是她的数学成绩，她不来问我，肯定就只有麻烦你了撒。”，“我以为好大个事情噢，来，干一杯我们俩再说。”，我和他干了后说，石豪又接着说，“其实，这些事，你给我们说不说，我们都晓得，何必还要请吃饭这些嘛，你看你现在还是来读书了，媳妇也有了，成绩也起来了，你还要啷个嘛!”，“呵呵……”，结过账，峰子要回学校，不和我们一路去上网，我拿了峰子点钱，让他给她带一些东西，我担心她晚上一个人不出来吃饭，晚上会饿着。
“因为爱你，就算眼泪都是甜的，晚安……”，我在网吧看着电视，因为我不喜欢打游戏。23:48，她给我发了短信，“天气冷，要盖好被子，不要让感冒加重了。”，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是0:42，她应该不知道我们没有回学校。“笨蛋，你这么晚了才睡觉，难怪起不来。”，“你不是也没有睡吗?”，我没有想到这么晚了，她都还没有睡，在我发过短信后就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回复，过了一会，她又给我发了很多短信。
“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找男朋友哟，感觉喜欢你却又不想靠近你是我太自私了，都是你一直宠我，我却那么的冷漠，是我的错，我是一个负担。”……
“不要伤害自己，我不值得。”……
“你很好，是我太渣……”……
“外面冷，自己注意身体。”……
我看着这一封封的短信，不断的给自己点烟，我问石豪，“如果我给张洁就在刚刚结束了。你觉不觉得很讽刺?”，“啷个可能嘛。”，我把短信给他看，他说：“有没有直接说分手，你不懂女生的心思。”。我继续不断的抽烟，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消息，可不可以假装没有看见?是不是白天在黑板上写的刺激到了她?过了二十分钟，她又发来短信：
“不算怎样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是我太任性，我并不是个好的女朋友，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还让你有负担，真该死。”……
我一直都在反反复复的看这几条短信，白天在黑板上写的东西，是我故意让她看到的，我希望她是真的在意我，能多在意一下我的感受，否则就不要再这样牵强的让自己难受下去了吧。可当这样的结果来时，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无力、脆弱……
看着短信，我又猛吸了一口烟，被呛着了，不断的咳嗽，感觉自己的胸腔像被烧燃了一样，2:04，我鼓起了勇气回复了…“小洁，你是想抛弃我了吗?不做我女朋友了吗?”，我给她打了电话，但信号实在太差了，我有些凄凉的给她发了消息，“当我变好了，可以给你幸福、安全感让你不再有什么压力的时候，我再回来找你。”…你却问我，“你要离开学校了吗?”……“石豪，我们分手了。”，他停下打游戏的动作，看向我那已经装不下烟头的烟灰缸，看着我，选择了沉默。
你说，我的喜欢太多太多，可你喜欢的太少了。你说，是你付出的太少，害怕的东西太多，总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可我想说，我已经连骗自己都变了空白。
天亮了，一整夜，我没有合眼睛，烟熏了我眼睛一整夜，连眼泪都快给我熏出来了。我叫醒石豪，果儿，该回学校了，可我没有直接回寝室，像具被抽空了灵魂的躯壳样的游荡，当我走到了名人广场，看到了峰子，也看到了她。峰子看到我，说：“刘二，你来了，我就先回去了。”……“嗯。”。
我笑的有些惨淡的说：“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呀?”，“可以陪我去操场上走走吗?”，她的神色显得很憔悴，阳光晒在操场，看着我们的影子，这次过后，应该就再也没有如此安宁的陪伴了吧…呵。“这学期，我来学校之前，已经答应我姐了，要好好的读完高中不会再走了，而且我执着的结果，似乎已经有了，呵呵……”……她一直把头埋得很低，我看着她，像在夜里失去了灯塔的船。
离开操场的时候，我依然想尽量的表现出一副没什么的样子，笑着说：“我可以再抱你一次吗?”，这次她没有嫌弃我身上的烟味，抱住了我，我抱的很紧，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我们一起去了教室，不久她妈妈给她打电话，把她叫走了。我坐在桌子上，看着外面，继续的抽着烟。不久，杨婷来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说：“组长?”，“呵呵，有事吗?”，“你……”，“什么?”，“不不不，对了，我刚刚在街上遇到张洁了，她好像很失落。”，“呵呵，嗯。”。
结束了，一场梦，七天。我一直都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们相处的很牵强，我不恨你，不讨厌你，不要看见你郁郁寡欢的样子。我从始自终都知道你的思绪，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很平淡的。“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我尽力的骗自己，那会是真实。呵呵，小洁，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不吃早饭，不要有眼泪，我心疼。
中午，我挣扎着，没有去休息，一个人失魂的走到了河边，看着安静的河面，轻柔的河风，抽着麻痹自己的烟，上了渡船。坐在船尾，继续麻木的抽烟，给自己发了一封消息，“宁静的船上，听着她空间里的那首歌许诺——为你而活，是我的许诺。燃上烟，我好疲惫。”……
当我回到寝室，已经是下午4点，终于卸下了装甲，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我睡着的期间，她给我发了很多短信：
“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害怕我们没有结果，我现在心也特别乱，这段感情要缓一缓，高三之后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感情，希望那时的我会更成熟，能够放开我所有的顾虑，或许还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或许还是错的，我真的希望你能过得好，我们现在又在互相伤害，都难受，我一直都逃避着这个问题，我既想和你好好相处，却怕这怕那，自己压抑自己的感情，自己给自己的压力，最后把自己逼难受了，还让你难受了。”……
“看着你沉默，我也会沉默。”……
“你要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好吗?”……
似乎这就是命运吧!如果我那时多强撑20分钟，我想，你一定会说出你的心思而不是我的猜测吧?哈哈，我他么的错过了，错过了。
飘哥，叫醒我，该去上晚自习了，猩红的双眼，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消息，整个人像触电了一般的颤抖，当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关机了。我反反复复的打了几次，又点燃了烟，第一口就把我呛的咳嗽，真的想知道她在哪里，飞到她的身旁，告诉她，我想她。
当我来到教室后，发现了我的抽屉有感冒药，有很多很多的小零食，还有一些便利贴：
“生病了要乖乖的吃药，不要因为这件事又伤身体。”
“之前一直是你在照顾我，我一直没有付出过，这就是我心里的负担和不安，所以现在换我来照顾你吧，想和你好好的读完高三。”
“我不太勇敢，想说的话，总是欲言又止，可能现在的我不太成熟，有些事情看的太重，看不开，我想要你好，却互相伤害，有矛盾时，我总想逃避，而不是选择告诉你，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可能现在不能再回到之前的关系，但我想将这份感情再缓一年，多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你不用等我，让我来关心你吧，请不要拒绝。”
傻瓜，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我呢?
我心中有座遥远的岛，叫洁月，岛岸旁有一间渔房，我每天都在那晒网，憩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