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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范例

推荐人:凡尘小说 来源: 阅读: 9.66K 次

她嫁与许莫箫已有两年。只因一时的朦胧爱慕,误把感觉当成了情爱。她拼命的要嫁给他,他不情愿,却为了不违背他父亲的意愿,一狠心便把她娶了过来。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成亲当日他一身大红袍更是让她心头荡漾久久不散,她害羞般的低下头与他拜堂。喜帕并没有完全遮住她的脸,反倒她模模糊糊看清了许哲君俊秀的脸,没有她这般高兴,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头,仍然与他继续拜堂。

许莫箫不想娶她,她心知肚明。她不是一个讲究你情她愿的人,只要她想要,就必须要得到。

她爹爹是宰相,她大哥是大将军,他们坐拥半壁江山,而她,是他们心头上的宝。许莫箫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无可奈何,除非他一家子都不想攀高枝,但许莫箫的父亲可不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当日她爹爹应她要求,只是随口一提,次日许府的聘礼便落在宰相府的大堂,她还未来得及学习嫁为人妇的规矩,便已嫁进了许府。

新婚当夜,他夜不归宿,她坐在软榻上静静的等着许莫箫,连喜帕都未曾取下。

陪嫁过来的丫鬟兴许是看不过去了,开口轻声道:“听闻姑爷去了逸香楼。”

她不语,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她却为难的说:“小姐,在小姐嫁过来之前,老爷就已经知道会这样了,所以特地吩咐丝丝不能离开小姐半步。”

她捏了捏手心,故作轻松的说道:“莫非连圆房你也要看?”

丝丝对她话的意思半懵半懂,而她只是轻启红唇,道:“出去吧!”

丝丝这次并没有说些什么,听话的退下,关房门时,她总感觉是许莫箫来了,不过这似乎很不可能。

许莫箫回来时,已经到了五更。

她听见推门声,立马清醒过来,忍不住激动的问:“你回来了?”

他也许是看到她仍是一身大红喜服,三步化作两步走到她面前,随手便掀开她已经盖了一夜的喜帕。她抬头娇羞的看着他,他看到她的面容后却皱眉道:“你是想告诉你爹我待你不好是吗?”

对于他冷若冰霜的语气她有些手足无措,她害怕的乱挥手,“不是这样的……”她摇着头说:“我没有……”他没有听她说完便冷漠的打断。

他说:“除了我爹娘,没人可以束缚我。还有,”他靠近她耳边,道:“若你拿你在宰相府的大小姐脾气在我爹娘面前使的话,总有朝一日你会付出双倍的代价。所以,你最好给我好好待她爹娘。”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半响,她趴在红丝被上,眼眶里堆积着泪水,却要强忍着不让它留下来。她嗅到被子上的红枣气味,被褥下面还放了一些桂圆,早生贵子。这一切都是许莫箫的母亲精心为她们准备的,可惜浪费了。

她将这些东西一一捏碎,然后才脱下喜服换上金丝绣花长裙,再将丝丝叫进来帮她挽了一个宝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竟然感觉莫名的陌生。她自叹一口气后便去大堂向许莫箫的父母请安、敬茶。既然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那么跪着走也要走完。

她领着丝丝缓缓来到大堂,许莫箫的父母早已在那等着,许莫箫着穿银袍立在一旁。

“儿媳给公公婆婆请安,昨日太过疲惫,所以来晚了。”她将茶杯敬上,有些心虚的瞟了许莫箫一眼。

许莫箫却从未看过她一眼。

许莫箫的母亲一听她这话就高兴了起来,正欲扶她起来时,她的丫鬟却走到她身旁,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些什么,她的脸色立马就暗了下来,不耐烦的对丫鬟挥挥手,丫鬟退下之后,她心里便有些低了,看来床上一干二净的被褥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按照规矩向他们一一敬茶。

许莫箫的父亲自然不知晓此事,满脸笑容的接下她手中的茶,还说了许多谦让的话,她只能应和着。可给许莫箫母亲敬茶时,她就在心里思考,她会不会将这杯茶全倒在她身上,不过很不可能,她巴结她还来不及,怎敢欺凌她。

直到许莫箫和他父亲出去时,许莫箫的母亲才来到她房里质问她,不能说是质问,应该是询问,她说:“昨晚你们可有同房?”

她并不像同龄女子一样,一听到这类问题就害羞不已。而是不冷不淡的回答:“没有。”

她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让她顿时觉得可笑,也许这会儿她心里在想,宰相的女儿怎么这般无能。

许莫箫母亲沉思好久后,道:“只有夫妻之名却没有夫妻之实,传出去可让人笑话啊!”然后她看着她狡诈一笑,老谋深算的策划者,“今晚你早早沐浴在房里等着,我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宰相之女谁不想要,有个孩子就更加稳固他们许府在朝中的地位。她和许莫箫都是颗棋子,只是她比他更有用罢了。

其实她可以拒绝的,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过下,她爱许莫箫,或许他不爱她,可她仍然还是爱他。

她听了许莫箫母亲的话,让丫鬟准备撒完花瓣之后便退下。而她便坐在铺满花瓣的大木桶里,微热的水让她的神志有些模糊不清。直到有关门的声音时,她才回过身,心跳却猛地跳了起来。她娘亲早早就不在了,奶娘也未曾教过她关于这种事情。所以也并没有人教她面对这种场景该怎么办,当她手忙脚乱的时候,许莫箫将她从木桶里抱了出来,粗鲁的将她丢到软榻上,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撕开自己的衣裳,扑到她身上,尽到夫妻之实……

醒来的时候许莫箫已经在梳洗中,不知道是她醒来的动静太大还是他一直在看着她,当她睁开眼的那刹他便毫不忌讳的说:“苏月容,你连乔画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在场的丫鬟面面相觑,知情的丫鬟一听这话便轻轻偷笑,而不知情的丫鬟便互相对视。

乔画是逸香楼的艺妓,很多年前许莫箫就对她一见倾心。许莫箫多次向他爹请求欲娶乔画,一介红尘女子,怎可进官宦之门,他爹自然死也不肯,他那么孝顺,只好放弃娶乔画的念头。她和他大婚那晚,他便是去找了乔画。

她堂堂宰相之女,竟被他拿来与红楼女子相比,这是多大的耻辱?

为了尽显宰相之女的温柔贤淑,她别过头,忍着眼眶里的热泪,不与他争执。她爱他,爱到尊严都被他践踏了一地。许莫箫,你告诉我,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许莫箫梳洗完之后冷哼一声,便挥袖而出。

待她听到关门的声音之后,开口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句,你们全都得死。”

“是!”丫鬟异口同声道。

“下去吧!”

丫鬟一一退下。

她环抱双臂闷声流泪,无数的委屈和耻辱再次一一浮现在脑海。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干脆,可她真的不甘心,难道她真的比不上一个红尘女子吗?

为了证明她不如她,有日,她便趁许莫箫在和他父亲议事时,去了乔画所在的逸香楼。

她站在门前观察了好一会儿,便知道了这里面的男人要不就是有点家底的人,要不就是许莫箫这样的官宦之子,因为第一种手中拿的是银子,第二种人手上拿的是折扇。她正欲进去,丝丝在一旁道:“小姐乃千金之躯,怎么进这种烟花之地?有降小姐身份啊!”

她轻笑着,区区一个红尘女子罢了,看她使什么妖术,竟将许莫箫迷的神魂颠倒,她可得好好会会她,她苏月容的男人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碰的。

她才踏进逸香楼的门槛,老鸨就跑过来挡着她的去路,道:“这位小姐,这里没有你找的人……”

“她想见一见乔画姑娘。”话毕,她示意丝丝拿出一锭银两,一个艺妓罢了,这些已经够抬举她了。

老鸨讥笑,用手帕半掩面对她说:“您给一百辆都未必见得到乔画哟!”随后便扭扭屁股往回走。

她大喊:“一千俩。”乔画,我苏月容非得与你一决高低。

在场人都惊讶的看着她,感叹着她出手大方。老鸨像是怕她反悔似的,连忙拉她往里走,直上二楼,丝丝紧跟随其后……

“小姐,就是这了。”老鸨恭恭敬敬的说话,顺手推开门,喊道:“乔画,有位小姐花一千两见你一面。”

房里久久无声,良久后才有柔声道:“请小姐进来吧!”

老鸨应了一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她进去后便关门而退。她让丝丝在门口候着,她可不想让人听到什么,然后传到许莫箫的耳里,但同时她也保证不了乔画不会说……

“小姐为何要花一千两见乔画?”

软榻上半躺着一位玩弄青丝的娇美人,轻纱拢身,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白皙的肌肤肯定让许莫箫流连忘返吧!只是脸上有面纱挡着容貌。

她道:“不知乔画姑娘可取下面纱?”她很想知道许莫箫喜欢她哪里,她不认为她比她美,在红楼这种地方打滚的人,她不认为会有多让人忘不了。

榻上的女子沉思许久,道:“你是宰相的女儿?”

她一笑,道:“为何不说是许莫箫的妻子?”

乔画没有半点羞愧,柔声有些僵硬的道:“莫箫从未承认过这一点。”她捋了捋散乱的青丝。

她用力咬了咬唇,缓缓走到她面前,笑着道:“那又如何?我和他已有夫妻之实,就算他不承认,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乔画肯定是不知道此事,否则她不会颤抖。我还是赢了你,许莫箫。

“你出去。”乔画少了方才的温柔,极其大声的吼道:“给我出去,滚。”看着她如此抓狂她竟有点可怜她,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她活该。

她大声笑了出来,迈着碎步缓缓离开,丝丝不多问,只是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后。老鸨一看见她便恭敬了起来,手中的银票可够她笑很久呢!

一出了逸香楼她便猛掉眼泪。她赢了,她为什么要哭?她捋青丝时,手腕上的玉镯是她与许莫箫成亲当时他母亲给她的,说只有许家的媳妇才能带,然后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而现在许莫箫送给了她,她算什么?

她摇摇欲坠在人群中走着,有好几次丝丝上前欲想扶她,都被她呵斥下去。她伤心的抬头仰望着白蓝相合的天空,泪水仍是永无止尽的流,思绪又回到了十岁那年。

那日,她和几位公主在宫里游玩,只因一时的口舌之争,她失手将最小的公主推进了池塘里,在场的宫女害怕,自然不敢下去,太监还未来得及跳下去,大她两岁的许莫箫直跃塘中,把掉入水中的公主救了上来。她爹爹和哥哥还有皇上赶来时,小公主早就哭闹成一团,她爹爹大怒,正欲伸手打她时,哥哥连忙将她拉到他身后,而许莫箫便出言阻止,她爹爹训斥他,那时他只是皇子们的陪读玩伴……

她第一次见到他,充满正义感的许莫箫。可他不认识她,因为在那件事情的整个过程中,他从未正眼看过她。只因一时的爱慕,她就得用一生去付出。

炎热的太阳将她刺清醒,她得眼泪也被太阳晒干,只有淡淡的痕迹……

她一直往许府的方向走着,就快到许府时,她忽然听见救命声,便让丝丝去许府叫几个守卫一齐去看。跟着声音,她们走到了许府后面的林子里,寻了好久才发现原来是有位女子掉到了井里去了,她让守卫找了跟麻绳将她拉上来。

当她看清她的脸时,有种很不大喜欢的感觉。因为她的衣裳甚至她的脸,全部是泥。

她欲跪下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她只是伤感的问:“如何才能叫一个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呢?”

她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女子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她可以帮你,而且还能保证这个男人对你绝对的死心塌地。”

她看了她一眼,便把她带回府中。她让丝丝给她找了一套丫鬟穿的干净衣服,然后带她洗梳,洗梳完之后她分明的五官让她改变了对她的第一印象,她很清秀,也很熟悉。

“你们都下去吧!”待下人全部退下之后,她看着她,问:“你有何办法让我得到他的心?”

她掏出一颗药丸,道:“这是汪清丸,服下的人会昏迷,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女子,便会一心一意的爱她。只要在他醒来之前,你一直陪着他就行了。”

她接过药丸,毫不迟疑的相信她,为了得到他的心,她什么都不怕。

她便在当日就离开了许府,至于去哪,她没再多过问。

傍晚,她坐在亭子里喝茶,时不时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月亮。这会儿许莫箫应该恨不得杀了她吧?呵呵……那又如何,你许莫箫永远都是我苏月容的男人。

“苏月容,你给她出来。”许莫箫持剑推开一扇又一扇门。

“我在这。”她将药丸投进另一个茶杯,淡然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还有那把利剑,许莫箫,你竟是这般薄情。

他红着眼瞪她,冰冷的长剑紧贴着她脖颈,她冷笑道:“你想杀了我,那么动手吧?”她眼中留下泪水,划过坚毅苍白的脸颊。

“乔画差点就流产了,辛亏孩子没事,否则你十条命都抵不上她和孩子的一条命。”他扔下长剑,颤抖着注视她,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原来他是为了乔画和乔画腹中的孩子害怕。

她竟然怀孕了?她冷冷一笑,吸了一口冷气,道:“喝一杯离别茶,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我爹爹那里我会说的。”说完,她便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心里撕心裂肺的痛。

许莫箫不敢相信似的看着她,可还是将那杯放了忘情丸的茶喝了下去。许莫箫,你是有多么想摆脱我?

他忽然看着她,

眼里无尽的温柔,她对他一笑,笑的这般美好……

许莫箫是在第二日的傍晚醒来的,她激动的看着他,他和她对视一眼,少了往日的不耐,目光里尽是柔情。他紧紧拥着她,她忍着热泪将脸贴紧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

此后,许莫箫总喜欢粘着她,喜欢带她到处游玩,他父母面对许莫箫的改变惊讶不已,但这却是他们想要的。而乔画这个人早就消失在他们的脑海和视线里,其实乔画来过许府找许莫箫,只不过都被她让下人拦在门外,此生,恐怕许莫箫再也不会认识她了。

晚膳时,她忽然觉得不舒服,一看到那些鸡鸭鱼肉就会想吐,而且疲惫的很,许莫箫心疼不已。有先见之明的许莫箫母亲青睐了大夫,大夫把了好一会儿脉,道:“是喜脉,恭喜恭喜。”

许莫箫的父母一听这话,激动的就差没有跪地拜天了,许莫箫跟是激动的抱着她猛转,大夫连忙制止,“使不得使不得,会伤着孩子的。”

许莫箫的母亲立马怕了一下许莫箫,拉着她如稀世珍宝一样,道:“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是啊是啊!”许莫箫的父亲也应和着。

她看着他们笑个不停,许莫箫慢慢放下她,她抱着他,听着他极速的心跳声。这种得到你的方式虽然很卑鄙,可我太爱你了。

躺在榻上准备休息时,许莫箫忽然提起兴致,说给孩子取个小名,她笑他太急了,现在还早,可自己也忍不住,慢慢和他研究了起来,谈论了半个时辰才定夺下来,他用脑袋靠近她的小腹,温柔的说:“男孩叫哲阳,女孩叫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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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不知不觉已有四个月,忽然很想她爹爹和大哥,许莫箫准备了许多礼品与她一齐回她爹爹家。

回宰相府这日天气极好,若不是有孕在身,她伸向和许莫箫一直步行去宰相府,可惜她府中的胎儿不允许罢了。

市集上很喧嚣,到处都是争论声,她有些不耐的叹气,许莫箫握紧她得手,道:“是不是不舒服呢?要不休息一下?”

她摇摇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你在,她不觉得累。许莫箫被她看的不大好意思,将她拢入怀中,薄唇轻擦着她的青丝,腰间的温热总怕会突然没了。听说薄唇的男人很薄情,她想应该没错……

到宰相府时已到午时,她爹爹与大哥硬是舍不得她,强留她住了一晚,她也舍不得她爹爹和大哥,便答应了下来,许莫箫也因放心不下她,同她一齐待一晚。

太阳渐渐落下,夕阳也悬挂在空间,发出的颜色极其好看。只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爹和大哥还有许莫箫一起商讨着当今皇上的是非。她乏味的很,便叫来奶娘教她女红,若她娘亲在,她也会教她刺绣,教她如何相夫教子,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可惜她不在……

她并不是不会女红,只是她爹爹怕她会受伤,所以她很少碰到那些针线活,如今为了自己的孩子再拿起针线,倒是陌生的很。奶娘教了她很多遍后她才会,奶娘打趣道:“如今都要做母亲了,可自己还跟个孩子一样迷糊。”

商量国家大事的三位都互相对视一笑,一副赞同的样子。

她撇了撇嘴不说话,直到听见她大哥说出“谋反”二字时,她失神扎到了自己的手,娇艳的血滴在小衣上面,她“啊”了一声,惋惜的看着小衣。

许莫箫连忙过来看她的手,忍不住责怪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伤到了怎么办?”

“大哥,你们是要谋反吗?”她答非所问的看着他们。

她爹爹叹了一口气,道:“当今圣上整日沉迷后宫那些妃嫔里,国家大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边关守不住了,竟然叫你大哥去送死,怎么能不谋反呢!”

她有些担心的看了大哥一眼,问:“那要推举谁当皇上呢?”她很自私,她既想大哥当皇上,也想许莫箫当皇上。

“至今还未想好。”爹爹喝了口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大哥故作轻松的对她说:“月容尽管放心,大哥我身怀十八般武艺,就算谋反不成也不会战死在边关的。”

她起身抱着大哥。大哥,你就当我上辈子欠了许莫箫的,所以这辈子偿还好了。

……

夜里,她忽然睁开眼,在夜里想看清许莫箫俊俏的脸,可惜太黑了,她只能乱摸,直到摸到他的薄唇,她才分辨的出他的脸。忽然有东西碰到她的脸,在她迷糊不清时,许莫箫轻笑起来,她害羞的拍打他的胸膛,然后紧紧抱着他。

次日,她和许莫箫用玩早膳便回了许府,回府途中她偶然掀开马车的帘子,恰巧看见了乔画,她一直盯着她,她轻轻一笑,放下帘子时,她那凸出的小腹刺痛了她的眼睛。有了许莫箫的孩子又如何,只要他不记得不就行了。

一到府中,就看见许莫箫的母亲在大堂来来回回的走,许莫箫不解的叫了一句,“娘。”然后扶她走到大堂,她问:“您在干嘛呢?”

许莫箫的母亲一看见她就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道:“昨晚她梦见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出了事,担心了好半天,见你平安回家才放心,他爹总是说我多想了……”

她笑靥如花,道:“哎呀!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放心吧!”

许莫箫点点头,他母亲安心的让她们回去休息。

午膳过后许莫箫被他父亲叫去议事,她便独自领着丝丝来到后院亭子赏花,大好天气,百花争艳,鱼虾戏水,奈何在冰冷的人也会被这些所融化。

也许是怀了孩子的缘故,只占了一会儿便觉得累,丝丝扶她坐下。她抚摸着凸出的小腹暖暖一笑,再过不久你将要降临人世了,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样呢?

正当她失神时,下人急忙跑到来,道:“少夫人,少爷昏倒了。”

她皱眉看着下人,问道:“在哪?”

“大堂。”

她连忙感到大堂,许莫箫请闭双眼睡在靠椅上,一动不动,她害怕的去摇他,他却不醒,任她和他母亲怎么哭闹都不行……

许莫箫整整昏迷了五天。次日,许府来了一位奇怪的女子,特意说要见她,下人带她去看时,她才知道是她当日救的那位女子,她不顾下人在场,立刻就跪了下去,求她救许莫箫。她都能给她一颗奇怪的药让许莫箫爱上她,那么就一定能救回许莫箫。

她让她支开所有的下人,才说出救许莫箫的办法。

她给她一颗毒药,只要她服下去,她就会再给许莫箫一颗回情丸,许莫箫就能立马醒过来,但是不在迷恋她。许莫箫就是因为五日前见到了乔画才会晕倒。原来有因才有果。

她叫乔诗,是乔画的亲妹妹,难怪她的眼睛样子和乔画那么相似,难怪她会出现在许府林子后的陷阱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乔画安排好的而已。

这颗药并不会立马要了她的命,只会让她慢慢病死而已。

她同意了,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爱许莫箫。

后来许莫箫醒来,她腹中的孩子也没了,而她也一病不起了。许莫箫的父母也责怪她。

许莫箫醒来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去找乔画,她在床上一躺便是一年多……

他对自己和她的那段记忆模糊不清,可对于孩子,他总认为对她有些什么愧疚,其实她不怪他,因为那几个月她过的很幸福,死也无憾……

后来,乔画原谅了他,而他们的孩子也在他们和好之后的几个月降落人世,是个女孩,名字叫夕阳。

夕阳不西下……

许莫箫在十六岁那年朦胧时光遇见了乔画,乔画是渡娘的养女,没有小姐们的矫情、做作,拥有平凡人家的天真、纯洁。他们的相遇是美好的,就像她遇见许莫箫那样美好。乔画被养母卖到了逸香楼,因为相貌倾国倾城,老鸨花了大价钱要了乔画,乔画只卖艺不卖身,一开始老鸨不同意,可后来发现乔画棋琴书画样样精通,加上相貌又好,很得那些少爷们喜欢,便同意了。那时许莫箫没有能力为乔画赎身。直到他十八岁那年,莫名被人追杀,乔画为他挡了一刀,刚好划了脸,她脸上从此留下了又长又明显的伤疤。从此以后她以面纱掩面,老鸨知道她毁容之后欲想将她卖给许莫箫,可掩面的乔画更引起了少爷公子们想要目睹芳颜的心。就这样,乔画一直呆在逸香楼,直到她卖身契的期限到了。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直到他们将孩子抱回许府,想抱孙子的许莫箫一家二话不说答应了……

这日,许府借由为她冲喜的理由,大摇大摆、擂鼓喧天的将乔画迎娶进许府,比当日娶她还要热闹还要盛大。

也是在这日,正在她难过不已之时,她爹爹和大哥因谋反不成而被皇上派人追杀,爹爹病死在逃亡的路上,而大哥也战死在世间,她心如死灰。从小没有母爱,此刻有失去父亲和大哥,丈夫从开始就不爱自己,她觉得无比的凄凉,悲伤。

皇上下令诛九族,许莫箫在他父母的逼迫下写下休书。她躺在床上看着许莫箫。轻轻一笑,让他在门外等待,叫丝丝替她换上她与许莫箫大婚那日的喜服,盖上了喜帕,然后叫他进来,为她取下喜帕,这是她最后的心愿。

许莫箫一一照做,忽然他紧紧抱着她,她笑着不语。这一世,空负了她一生情。

当晚,除了丝丝一直在她身旁候着,其他人都在为许莫箫娶乔画之事高兴不已。她怕丝丝会被她影响,便让她退下。躺在床上细细回想她对许莫箫是何等的痴心,不过那也是过去,过去便过去了,谁都不曾懂得她的温婉善良,许莫箫也不会知道自己付出多么深切的爱,那些情谊,真的,绝对不比世间任何一个痴情女子的少。

她缓缓下床推开窗,看了一眼天上的月光,暗淡无色,她的人生也不过如此。

后来,整个房间都在熊熊大火中燃烧,她躺在床上笑,笑她自己的凄凉,笑她曾经对许莫箫付出的真心,笑她和许莫箫如胶似漆的那几个月……

大火中,她仿佛听见外面的喊声,隐约听见许莫箫那温柔好听的声音,他在大喊她的名字,她满足的笑着。不管有或没有,许莫箫,你终究还有有爱过她的是吗?或者说你终于知道她对你的真心是吗?

她的泪水中夹藏着这些最痛的觉悟,她凄婉一笑,自己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飞蛾扑火,为你画地为牢舍弃了太多,却终究输的这般彻底。若有来世,我定不做你许莫箫的妻子。我只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已。

文/凡尘QQ:69083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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