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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力乱神说之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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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余晖满天,远山如同墨染,枫叶翻飞,红黄白紫。

怪力乱神说之僵尸

一行四人,皆是客商,肩背手提,迤逦而来。

村脚有一住户,茅篱低小,开遍地黄花,丝瓜瓜蒌编满院落,低低垂垂。

只这小村户,门口悬挂纸钱,却门庭安静,不见哀者出入,透着几分诡异。

商户敲门,扣打柴扉,天地四合,暮色迷离,“啪啪”的击打声,一声高一声低,向院落里嗖嗖地递了进去。

一黑衣老者蹒跚而来,打开柴门,商户请求借宿,老人嘬牙花良久,言,儿媳刚没,儿子外出买棺木,院小屋少,况又在致桑期间,不想招待贵客,奈何商户苦苦哀求,老人勉为其难,只得答应下来,带他们到灵堂安歇。

灵堂中,有一妇人,仰面朝天,身批丧布,显是停灵已久了。

商户都低头行礼,然后匆匆走到内室,见一大通铺,四人劳碌疲乏,皆爬于炕上,躺倒休息入睡。

客人老三,有“择席”毛病,在枕上辗转反侧,不能得眠。

此时,月影西转,黑影落于墙壁,黑影仿佛伸出手指,抠抠嗦嗦,又重叠成大雁形状,一会变作小兔,一会又成花篮,李三欣赏,看得津津有味,觉得黑影变化无穷,又联想商场搏利,金钱莫测,又看墙壁阴影,仿佛两军对垒,黑影厮杀反复,征战到了高潮。

这时候,屋外“嘎吱”一声,有鞋落到地面的声音,接着,“踢踏踢踏”的脆响,从外屋传来。

李三觉得心里忽悠一声,后背凉气冒到额头,他悄悄转过头,又听到外间屋纸张的碎响,然后,一道又长又宽的黑影慢慢伸过来,李三探出头来,看到一个妇人走了过来。

此女子身穿黑衣,扎白裙,穿青鞋,直着双眼,双臂垂在身侧,双腿却不能打弯,直直蹦起,可落地声音极小,这妇人身后拖拉极长单片裙,月影扶摇中,竟然及其妖尧妩媚。

李三只觉得毛骨悚然,锁紧脖子,屏住呼吸,可又觉得万分好奇,从被子缝隙观看。

此女子蹦到内室,其余三个客人都露着脑袋,打极响鼾声,睡得死了一般。妇人低头,脸蛋几乎挨到客商鼻子尖上,李三看这妇人,妇人擦脂抹粉,脸部两处驮红,不知道上了多少胭脂。

女子嘴巴抿紧,又咧开嘴巴,白牙森森,如同犬齿,交错磨动,森森有声。

李三觉得膀胱逼紧,小腹收缩,身后冷气错道而出,直逼下三焦而来。

妇人吹气,但见三个同伴脸色衰败,如同金纸,而妇人来到李三跟前,李三屏住呼吸,身藏被内,妇人吹之再三,忖度此人无声,复转回去。

李三伸头四看,同伴皆无生息,不觉心里大赅,匆匆钻出被子,惶惶从窗户跳出,又见老汉直着双眼,迎面而来。

李三腿软筋酥,老汉伸出十爪,一个黑虎掏心,奔李三胸膛,李三看老汉腿部僵直,忽然福至心灵,围绕老人游走,这老汉只能跑直线,眼睛直不愣登,沿直角奔跑几步,噗通一声,自己绊倒了自己。

李三回过神来,急匆匆奔逃,只听得竹枝碎裂之声,妇人破门而出,月光下,长袖善舞,衣裙犹若飞天,如同小山兜头罩下,李三矮油一声,趴到地上,又轱辘几个跟斗,想是天见可怜,竟然停在竹篱旁边。

黄花芬芳,藤蔓扶苏,午夜的露珠滴滴答答,嫩草伸出稚牙,昼颜与夕颜爬满竹篱笆,碧玉明般果实累累,正是午夜,岁月如此静好。

而李三却如漏网之鱼,只恨腿少,又恨腿短,从篱笆下爬出,跑得兔子快了。

妇人蹦跳,一上一下,忽高忽低,双臂平举,宽袍大袖,忽忽悠悠,冷风荡地,花叶翻卷,李三连滚带爬,咕噜噜落到坑底,妇人见了,从地面弹跳而起,从空中直直落下,双手插进泥土,因为力道太大,这双手竟然被困在土里了。李三来不及念声佛,从妇人身下爬出,匆忙中,裹带妇人衣襟,只听的“迟啦”一声,妇人赤了双足与双腿。月光下看去,青紫乌黑,暗沉一片。

而这妇人头下脚上,像只蚂蚱抖动着腿,李三忽然觉得恶从心底起,低头一看,手中拿着妇人寿衣,急忙缠绞一番,真真束衣如棍,又战战兢兢滚回来,看妇人挣扎,又回想绝对没有了退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妇人如同大汉萝卜,脑袋被困在手臂下,手臂被双手带进泥土,嘴角流涎,上衣倒褪,蒙住了脸。

李三再次痛骂自己胆小如鼠,而老者依然以直角运动,眼看要斜里奔出,老者瞪着大眼,脸色发绿又漆黑,眼睛像猫眼,闪闪发亮,老者又背对月亮,就如半夜蝙蝠一样,择人而噬。

李三来不及哆嗦了,他扑过去,把衣棍打横击出,恰巧拴在妇人腿上。

妇人双腿乱蹬,没有了章法,李三狠上心来,扑过去,抱住妇人双腿,使出吃奶的劲头,按住妇人身子,老者奔出直角障碍,直通通奔过来,整好压在李三身上,挤着李三,压着妇人,一重重叠加,把妇人彻底困住。

眼看着手爪又抓到李三脖领,李三缩紧脖子,老者阴森森的脸正对他的脸,他长叹一声,准备束手待缚,而这时候,鸡叫了。

雄鸡一唱天下白,妇人与老者都不再动弹,李三惨白着脸,趴在妇人与老者之间,昏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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