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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是我们的根,我们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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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土,农村地,农村娃娃有骨气,农村山,农村树,农村也有楼房住,农村猪,农村牛,农村不吃地沟油!农村田,农村水,农村姑娘个个美!农村酒,农村菜,农村小伙都很帅!

农村是我们的根,我们的魂

乡村的表情(篇一)

离开家乡三十余载,每次返回雷州半岛乡下的农村,一切都感到仍是那么的熟悉,像村边的大槐树、草垛、石磨;村前的水塘、水井、田野;还有村巷中悠闲溜达的那些猪鸡狗,都像儿时所见到的一样,别无生疏的感觉,而我最熟悉不过的还数乡间的那些标示!

何为乡间标示?外行的人也许并不知道,但凡是生活在雷州半岛农村的人,都知道指的是啥。在此,不妨列举一些例子:如果你是一个久居闹市初次来到乡下农村的人,当走进那阡陌的田野,也许会看见在一块块耙得平整如镜的水田边,插着一些带有新鲜叶子的树枝或绿色的簕菇芭芯,这些“玩艺儿”的出现,就是村民们所设的乡间标示了。

乡间标示,虽没文字出现,但内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它所要表达的是啥意思。像以上的这些标示,是在向过往的行人告知:这些农田已播下作物的种子,请不要进入里面踩踏!

在盛夏之时,当你来到一块儿甘蔗长势茂盛的蔗园周边,若发现立着一根竹竿,并挂着几个赫赫显眼的空农药瓶子时,那么,这也是个标示,它在提醒你:这块儿甘蔗园刚喷过农药,敬请人畜远离!

倘若是在清明谷雨,细雨濛濛的初春,当你来到那郁郁葱葱的秧田旁边,偶尔发现有牛偷吃过秧苗,并且留下一些踩踏过的痕迹时,老农就用一根细长的竹枝扎起一棵被牛吃掉了半截儿的秧苗,插在秧田的正中,随着阵阵风儿吹来,扎在竹枝上的秧苗不停地摆动,甚为显眼。这个标示,是在向你诉说:谁家的耕牛偷吃了秧苗,请其主人要严加看管,别让它再次犯错了!

乡间的标示,尚有许许多多,真是不胜枚举。

记得小时候,我每天都跟着三伯父去放牛。每天清早,当三伯父把牛牵出牛栏,来到村口的一棵大榕树下时,他的那头高大强壮的大黄牛,准会按时地翘起大尾巴,在那里吧嗒吧嗒地屙下一团热气腾腾的牛粪,每每在这时,就见三伯父随手捡来一根小木棍插在牛粪上,然后若无其事地去放牛了。待到中午返回,才拿来粪箕把牛粪拾回去,这中间相隔了好几个小时,村口人来人往,出出进进,但都没见谁把他的牛粪拾走,这个中的原由是啥?还不是因为他刚开始已在牛粪上做了标示,表明了产权所有。

在乡间,我也曾遇见过一种极少见的标示。

那是一个相去甚远的年代了。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初,有一天我跟随当乡村小学教师的父亲到象路小学去读书。这间小学的后面是一座山岭,岭上长着稀稀疏疏的树木,给人的印象并不十分荒凉。我边走边看,发现这岭的半腰上有一个用竹篾织成的猪笠,里面放着一些横七竖八的干柴枝,并用一根很长很粗的木杆横穿而过,高高地立在那里。

当时,我年仅十一二岁,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当头一次望见这个“怪物”时,心里十分恐惧,被吓呆了。好在跟在后面的父亲及时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说,这是当地的村庄为了杜绝山岭上的林木被乱砍乱伐,封山育林而立的一个标示。平时,本村或邻村的一些村民,只要看到这个醒目的标示,就知道这里已“禁岭”了,再也不敢在此乱砍乱伐林木。

若不是父亲的这番解读,我真的想不到这是一个“封山育林”的标示呢。

乡间标示,大都出现在田间地头,或村前村后,有时也会出现在荒山野岭之中。于村民而言,采取此种形式及方法“安民告示”,让大家看后广而告之,效果很好。再说,此方法简便,无需用纸墨笔,更无惧风吹日晒雨淋,因而为乡民所惯用。

我一直在想,像这些乡间标示,都是村里的祖祖辈辈、世世代代依俗习而沿用下来的,也应属于一种民间乡俗文化的传承及发展。如今,通信交通手段都大大进步了,还有人会用、会认这些乡村的表情吗?

消失的古村落(篇二)

近些年,我在深入各地古村落进行文化遗产普查时,常常碰到一种令人忧虑的现象,就是那些古老的建筑一幢幢有模有样地立在那里,但建筑里边已经看不到任何历史文化的内涵了,一些非物质文化遗产也都支离破碎。那些唱傩戏的面具、印年画的画版、演影戏的皮影人,甚至连寺庙和戏台柱子下边雕花的石礅,全都是为了应付游人而找人新刻的。这些古村落除了建筑,已经看不到任何历史的记忆与见证,它们都跑到哪里去了呢?

去北京的潘家园、天津的沈阳道、上海的城隍庙、太原的南宫、成都的送仙桥以及遍布全国各地的大大小小的古董市场和古物集散地看一看吧,都在那里!我考察过许多国家的古物市场(西方人叫跳蚤市场),但绝对没有我们的古董市场那样无奇不有、气势惊人。多年前我听到一位外国朋友发出感叹,他惊讶于中国历史悠久,古物极为丰富。但今天如果再去逛逛各地的古物市场,已经被赝品所充斥,罕见真物!

这不奇怪。首先是长久以来,农村贫穷,物品很难保存。近百年来又经过一次次自我的粗暴的扬弃。更直接和更致命的原因则是最近几十年古董市场的开放。当时似有一种理论,似乎古董有了商品价值就不会被丢弃或毁掉,并把这种观点当作古董市场开放的理由而全面放开。但不料,它的负面远远大于正面。

那些很久以来一直被视做“破烂”的东西,忽然值钱了,一方面刺激了卖,一方面刺激了买。卖是为了换钱,买一半出于爱好,一半是为了升值。这便促使一支专事搜罗古物的队伍——古董商贩的迅速形成与壮大。遗憾的是,我们对遗产最先看到的不是文化价值而是商品价值,最先深入田野并看重遗产的不是文化人而是商贩。在金钱的驱使下,无以数计的古董商贩爬山涉水、千辛万苦地把各省各镇各乡各村的古代遗存——搬到市场上,从家藏细软、字画、陶瓷、家具到服装、老照片、家谱、房地契、农具、生活什物,甚至窗扇、门礅等,无所不有。我曾到京郊吕家营看过一个来自山西的商贩存放古董的仓库,单是各式各样的油灯就有数百个,大大小小的粮斗至少上千,真比我们“拉网式”普查做得还彻底。其结果,一方面是这些搬到市场的古物失去它们的出处,也就失去了对自己原生的那块土地的历史文化见证的价值;另一方面是那些被掏空了的古村落只剩下一个徒具其表的干瘪躯壳,像一堆没有内页的书皮。

古村落是被古董商贩“淘宝”掏空的,也是被我们自己卖空的。由于我们没有先进的遗产观,没有认识到这些遗产的精神文化价值,没有在文明转型期(由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型)自觉地保护文化,也由于太看重古代遗存的经济价值,才把这些极为重要、失不再来的历史文化遗存丢失。这也致使大部分古村落和城市的历史街区出现了“文化空巢”现象。

前些年有一个来自欧洲的女子在贵阳待了 6 年,专门收集少数民族传世的古老又精美的服装,然后打包装箱运回国。她收获极丰,情不自禁地说出一句大话:“15年后,中国的少数民族服装到我们那里去看!”没有法律保障的遗存会很轻易地流失掉。然而那些古董商贩却一刻未停,依然走村串乡,奋力“淘宝”,古村落剩余的文化汁液还在被使劲地吸吮。

除了内容被掏空,更令人痛心的是,古村落也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失。数据显示,从2000年至2010年,中国自然村由363万个锐减至271万个。10年间,90多万个自然村消失。不仅如此,有的古村经年历久,多已破败,重修无力。“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这是古诗里的村落。而现实中,却是另一幅场景:村里立着最后一座房子,荒凉得像世界的最后一家。

古村落中同时有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保护古村落刻不容缓。我想,倘若要保住中国大地上最后的原生态遗存,紧要的是立法,当然还有博物馆保护和遗产教育等。最近十年来,我一直奔走在保护传统文化的道路上,并带领专家组对中国村落进行了田野考察,我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留住这些古村落,留住传统文化。

到乡村去找生活和灵魂(篇三)

这些年,南北西东,颠沛流离,因为学习、工作或旅行的缘故,我到过一些地方。然而能让我有望乡之痛的却只有两个地方。一是我在中国的乡村老家,另一个则是法国巴黎。除了在各地留下的难忘时光,想来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即它们都流淌着一种从容、悠闲的乡村主义。而这种乡村主义,恰恰是现代化、城市化不可或缺的。或多或少,它可以医治由消费主义与成功学等催生的现代病与城市病。

城市,对于许多人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过关游戏场。游戏者不舍得放弃已经得到的,还要为新的奖励不断过关,任凭工作劳心劳力,永无闲暇,谁还有心思像梭罗那样去做一个林间流浪汉?梭罗把清晨的散步当作是对一天的祝福,然而失去森林的我们,散步却总是在失眠的夜晚,在自己的床上,从左侧散步到右侧,然后从右侧散步到左侧,辗转反侧。及至白天,也很少享受散步的乐趣。像袁伟时先生一样,在中大校园里日行数公里,实乃凤毛麟角。更多的情形是,人们似乎只能通过消费机器来安排自己的人生,他们抱怨平时锻炼太少,然后打车去健身房,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

总而言之,在顾此失彼的现代化与城市化的单向度推进下,中国人是活得越来越不耐烦了。几代人建设一幢房屋的耐心没有了,“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诗意没有了,责任心也没有了。谁需要大树,谁就花钱到别处去挖;谁需要乘凉,谁就买个电扇回家。在巴黎,我会看到法国人会花几年时间为巴黎圣母院修葺外墙,若在中国,以中国人的“拆哪”本性,恨不得把它拆了重盖一个新的。

农村本是最有条件慢条斯理地建设的。相较城里的快节奏,我所体会的乡村生活原是另一番景象。当你行走于田野,这里上接天,下接地,中间是与你共生的万物。你不会因为老牛走得缓慢而沾沾自喜,也不会非得撵上一只奔跑的野狗以证明自己的速度与价值。走自己的路,让万物生长吧。当你把种子埋进地里,除了浇水施肥,你知道安心等待,而不必心急如焚地蹲在地里等待“第一桶金”。只要时间到了,它自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

然而,当前急功近利的现代化与城市化,使乡村一点点沦陷。法国大革命的问题出在“你不要自由,我强迫你自由”。现在农村有一半问题则出在“你不要城市化,我强迫你城市化”。种种逼迫的背后,显然在于控制了社会生长的速度,而不是由社会自我决定自己的生长。

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发生在欧洲的另一个意味深长的故事:据说,当年罗马军队带着葡萄的种子到达位于高卢的博讷时,发现这里充沛的阳光与肥沃的砾石土地特别适合葡萄的种植,于是他们便和当地农民一样边种植葡萄边酿酒。谁知三年后,当军队要开拔时,有近半士兵都留了下来,因为这里的葡萄美酒俘获了他们的芳心,他们宁可留下来当酒农也不愿意再去南征北战,拓展帝国的疆土了。为此,查理曼大帝后来还不得不颁布法令,禁止军队经过博讷。甚至,在临终前,他还说过这样的话:“罗马帝国靠葡萄酒而昌盛,又因葡萄酒而毁于一旦。”难怪莎士比亚会借李尔王之口说出“罗马帝国征服世界,博讷征服罗马帝国”。

应该看到,在这里征服罗马帝国的,不是博讷,而是生活。准确说是平民的生活愿望征服了帝王的政治野心。在那样的年代,不跟随国王打仗算是“政治不正确”了。然而,这才是历史最真实的面貌——— 所有帝国终究灰飞烟灭,只有生活亘古长新。

必须保卫乡村,正如必须保卫社会。然而我在这里强调的需要保卫的乡村,并非地理意义上的乡村,而是一种乡村主义与乡镇精神。它们与所谓的主流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甘心卷入狂飙突进的时代游戏。就像写在电影《云上的日子》里的古老寓言:如果走太快了,灵魂跟不上了,你就要停下来,等一等自己的灵魂。

天籁(篇四)

乡村的夏夜,是一首玲珑可人的小令。

以平阔的房顶为床,以缀满星星的夜空为被,手执蒲扇轻轻摇——你就躺在诗的意境里了。

天河在很近的地方“哗哗”流淌,波光闪闪,似乎还有活泼的锦鳞遨游浅底。

斑鸠声声敲打着静谧的夜色。

可爱的蛙们用宋词的韵律,唱着农人千年的梦歌。

还有那薄薄的虫鸣之声,如一把曼陀林在温柔地鸣奏,如一支洞箫在朗星下湖波上独奏着,如一股清泉淙淙地从溪石间流过……

和谐的音乐,如一波一波清幽的水,在你的身边弥漫开来,你就如一尾静憩于水藻间的小鱼。

不知什么时候,蒲扇就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清露就润湿了你的睫毛……

喊魂(篇五)

这是专属乡村的声音,属于乡村的人,也属于乡村的鸟雀、乌鸦、蝼蚁和其他一切活着的或已逝的生灵。

“狗蛋哟——回家喽!”

“回家喽——狗蛋哟——快快回家喽!”

黄昏近,红日走西。

我闻声寻去,脚踏在一条完全由岁月刷亮的青石小道上,青石小道一路延伸而去,就是村庄的心脏。接近声音的源头,忽见一户人家,门庭大开,倚门而立的是一位老太婆。她一身布衣,白发苍苍,正手扶门框,做着一副翘首企盼的样子高声呼喊。她的喊声悠扬而深远,似乎又有点不慌不忙。这声声喊,喊沉了落日,喊淡了夕阳,越过房舍,绕过村庄,就如脚下的青石小道一样悠长。

狗蛋是老太婆的孙子。令人费解的是,此时的狗蛋明明就坐在屋子里的矮凳上,正耐心地啃着半个苹果,老太婆却在喊,认真地喊,固执地喊。仿佛一个狗蛋待在家,还有一个狗蛋正迷失于荒野。

村里人告诉我,这老太婆并不固执,在村子里出了名的能干,是个称职的奶奶、合格的娘。和村里的大多数男人一样,为赚钱养家,老太婆的儿子带着媳妇开春就远走他乡去打工,走时将他的儿子留给了娘。

岁月洗白了娘的乌发,日子压弯了娘的脊梁,老太婆养大儿子后,又接过照看孙子的重任。白发奶奶又成了娘,乡村的女人啊,一辈子最当不够的就是“娘”。面对生活,老太婆从来不曾有一丝抱怨,或许她已经遗忘了抱怨,或许早已习惯了睁开眼就劳作,只要不躺进棺材就像蚂蚱一样蹦跶。这也是多数乡村老人的宿命,如同一把伞,只要不坏,风里来雨里去只顾用,直到历经风吹雨打后千疮百孔,再也撑不起腰身。安静地离去时落下的几滴泪水,是放心不下儿孙的无奈,还是如释重负后的欢愉,有几人能真正说得清。

“狗蛋哟——回家喽!”

“回家喽——狗蛋哟——快快回家喽!”

老太婆依然在喊。她心里清楚,必须在黄昏消失前将迷失的狗蛋喊回家,这样家里的狗蛋才能活泛。喊,不停地喊。狗蛋平时很活泛,活泛到能在奶奶的眼皮底下偷走母鸡刚刚下的蛋。

就在前几天,狗蛋突然吃饭少了,睡觉不实,放学回来就坐在矮凳上发呆。这可急坏了奶奶。

“蛋儿,哪里不舒服?”奶奶急慌慌地问。

“哪都好!”狗蛋说。

奶奶伸手去摸额头,凉丝丝的不见烫。

“这好端端的咋就蔫了呢?这……”奶奶自言自语着,手里拿着一团面,竟忘记了自己正在做午饭。老太婆的丈夫在一次意外中英年早逝,她从39岁就开始守寡,一个女人撑起了一个家,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延续了一门香火。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这个年迈的老太婆,曾经朴实无华的乡村女人,靠一种什么样的信念,用一种什么样的毅力,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以柔肩挑起重担,直面现实,在岁月的长河中艰难跋涉。远望乡村,层层梯田,蜿蜒的小道,美丽而静默,如诗如画,然而身为其中人,真实的生活不是诗,更不是画。对于一个没有男人的家来说,无情的现实、艰辛的日子就如雷鸣般从身上轰隆隆滚过,苦苦劳作,省吃俭用,养大儿子,为公爹公婆养老送终,生活的苦难让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性别,独自承受了太多。

最终奶奶凭直觉“确诊”,孩子是丢了魂,需要为蔫了的狗蛋儿喊魂。

人真的有灵魂吗?我不知道。说有,无人亲眼见得;说无,又过于绝对。自古到今关于魂魄的记载与描写甚多。“喊魂”作为一种民间习俗,且真真实实发生在我们生存的这块大地上,历史悠久,流传甚广。宋玉在《招魂》中说:“魂兮归来!反故居些。”《中华全国风俗志》的解释为:“小孩偶有疾病,则妄疑为某地惊悸成疾,失魂某处。乃一人持小孩衣履,以秤杆衣之;一人张灯笼至其地,沿途撒米与茶叶,呼其名(一呼一应)而回,谓之叫魂。”这或许正是对“喊魂”这种民俗的权威记载。

老太婆依旧在喊。声声喊,喊得夜幕低垂,喊得黄昏燃尽。此时,下田归来的农人陆陆续续踏着青石小道进村,吃饱的牛羊陆陆续续进村,黄狗黑狗白狗陆陆续续进村。无论是人还是畜,对这喊声早已司空见惯,自顾自忙,不去理会。一时间,人和畜,飞鸟和家禽等,各种各样的脚步声、吵闹声、欢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山村黄昏独有的声响。这是一天中声音最多的时刻,是夜晚来临前山村奏响的交响曲。等这些声音没有了,夜晚就真真切切地来了。山村里总会鸡入窝,牛进圈,人归家,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会将整个夜晚结结实实地留给那些需要夜晚的生灵,他们轻易不会去打搅,因为他们懂得夜晚不该属于他们。

“狗蛋回来喽——回来喽——”

“我家狗蛋儿回来喽——”

伴着这一声似乎夹杂着喜悦的喊,仿佛是谁突然按下了静音键,老太婆的喊声停了,整个山村仿佛失声般回归属于夜的宁静。

黑暗中,我坐在某个角落,眼前似乎再次出现那个坚强的老太婆,一身布衣,白发苍苍,她正手扶门框,以一副翘首企盼的样子在高声呼喊,那声音喊在耳边久久不散。或许另一个狗蛋真的被老太婆喊回家了,或许此时矮凳上坐着的狗蛋又活泛了,正在大口吃饭。

对于诸如“喊魂”这样的乡村民俗,自认为已经很文明的人总会拿着“文明”去嘲讽其“愚昧”,更会拿着“科学”去抨击这据说本不该出现的“迷信”。或许乡村人确实是愚昧落后的,但他们心里认为,人活着是有灵魂的,所以乡村人做人或做事,不光想到要对得起自己,还要对得起自己的灵魂。在他们的世界里,有生者,也有逝者,这些都与世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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