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一片叶

总是怕风，又总是迫不及待的
在小城一隅等风来。或许
会遇到一个风中的过客，极像
四顾茫然的自己

像一张叶子，从故乡被风吹落
随风四处飘零，等叶落归根
似乎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看到小城的叶落，像鸟一样
跌进荒芜。祈祷山间刺耳的枪声
是喜庆的日子里，人们给夜空
燃放的礼炮

捡起一片叶子，放在手心
看了又看。那些叶脉
像一条条通往故乡的路，总有断结
堵在每一条接近叶茎的地方

回不去的，风中的沙沙声
早就把故土吹来。以及
像离乡的游子一样，浸满风霜的落叶
在鸟的祭唱中，变黄变黑
散尽飞翔的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