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方水土

时时的
我想换一方水土
换一方空气
我想逃离这熟悉的一切
我喜欢陌生
因为陌生的一切
不会夹杂令我不安的因素
不会有令我心生疼痛的因素

那空气、那水、那树木、甚至那泥土
都知道我的痛
它们像长了眼
窥见我心中的秘密
我在心中呐喊
不可以
我希望有流水经过
洗去这蒙尘的一切

空气中似有致命的细菌
时时腐蚀着我的肉身
让我千疮百孔
血汩汩而流
我的眼前殷红一片
无法掩盖
无法收起
无法放下
它们滔天而来
将我淹没
然后狂妄地四散奔逃
我想挥舞着打草的廉
将它们拦腰砍断
看着它们干枯
不再蔓延
不行的
它们像疯了一样
早已跑远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荒原
走过田野、走过一个个流年
有时它们会将我摔倒在田埂下
有时摔倒在马路边
我对着旷野、对着晴空
呼出心中无数的箭
它们是我的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