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两投的酒店,比半年一换的出租屋,亲
半年一换的出租屋,比过年才住的房子,暖
故乡,那长在身份背面的胎记
早在自幼离去的长大中,退色,了无踪迹
拆散的老屋,常在梦里,模糊不清
所谓家,也就是那个方向诡变,滑轮支撑
满地滚来滚去的行囊
我拽在手中,拖在身边,追着时代
一次次提速,呼啸的列车。虽然
无处安放,不知终点
渐老的我,也没时间考虑,哪天会力不从心
突然撒手,将这个家弃在途中,或某个酒店
真到了那天,就请好心的路人,帮我收一下尸
若不知骨灰送往哪里,就散在风中,让我在
死无葬身之地中,继续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