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猪的囚车走过,
熏天的臭气四处弥漫散落。
一群或醒或睡的猪们,
似乎并不担心,
通往天堂的路通畅或阻塞。
我恨这猪们无知无觉,
尤憎这把囚车上冰冷的锁。
即使猪们用猪的脑袋思索,
也应拱破这铁门,
咬碎这囚身的链锁。
即便撞死在这铁笼,
流的也是可泣的热血。
这可是横冲直撞野猪的后代,
祖先獠牙犀利,
脾气烈火。
难道是千年驯服,
猪一样安逸舒适的生活,
消解了怨气,
磨光了棱角。
从此温顺,
唯唯诺诺、浑浑噩噩。
不管你敌意如何,
囚车依然从容走过。
无人为屠宰场的哀嚎揪心,
无人因痛苦而思索。
那就让痛苦如约来临吧,
这世界无人愿为未来而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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