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狂想——致画家高更

穿过迷惘的月光，你把更多形象看作
一起
大海的喧响和森林
是你身后一心跃出的最红颜色
还是梦中的岁月
与那片遥远的人民构成了背影
像一条小路
接近黄昏、笑靥和林荫柔情
在很久的沉默中深入那个秋天

落叶下的几回转眸、几缕温存
将从哪里来？
让这些声音和容貌躺卧于沙土，日日
夜夜
趋于风吹和雨打
仿佛阴影后面
看见天空及所有的明媚事物
从你划出痕迹的地方，伸到何处去？

回复他们的内心
这个时辰，已空出你手中劳作的那棵
青草
或一线希望
只要他们不为昔日的语言所分开
细雨疏落在地上
每个晨之瞬息，每次月上山岗
都成为你目中最深沉地触及
梦想与现实、皮肤和空气
也不尽你身怀一世的浓墨重彩
深藏他们中间
你也许知道
站在石头上会感到时间一天比一天
沉重
和无形隐去的语言
怎样被一抹阳光散洒在自己的远方
又怎样为他们想起在泪中的一切，随影而留
一个人面向自己的尽头
有那么多情景和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