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深秋等月光

把书翻到深秋这一页
风声越来越重
天空被吹得很高很远

拢拢额头疯长的野草
暂时把小诗泡进一杯茶
等月光把它灌进酒壶里
润色

风声步步紧逼
夜色老迈，
它善于遗忘生动的细节

有关月光和黑夜的诗
在我唇齿间逗留
一些动词涌进视野
在微醉的修辞里
摇摇晃晃

在深秋的清醒和
疼痛之后
把一些经验倒进
李白的酒杯
蒸煮蓝色的爱情

什么江山社稷
不过是几页纸的重量
唯有诗不呈老态
我又怎敢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