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乡村抒情》 090

我夹生的国语
如同没有包好的包包菜，还长在村里
……缺乏营养，没有好好发育！？
行囊上的风尘如同疯长的草，在村口卧底
草叶上的露珠
为黎明和旭日洗涤
看那眼老井在浮萍的夹缝昼夜喘息
老屋的石条像凉拌的凉粉在孤寂中散聚
瓦片、椽子像晒干的苕片和粉条在秋风中倦屈
老风车像久违的木牛流马疲劳停蹄
筛子像蜘蛛网一样结实
簸箕、戳箕、糊基
包括那锄头、镢头、镰刀、斧头上的锈迹
诉说这农耕时代并不远古
也像这风雨飘摇的诗句
能顶个屁？！
我吃饱了的思维和勇气
用白描的摄影机
打印清晰而日渐模糊的记忆
小心翼翼，如同跪拜祖母
城乡道路也铺上了水泥
两旁的水杉象一直在长大的武装干士
河边的黄泥巴地上有挂须的苞谷
沙河的流水还会流向荷花的裙裾
藕这富裕的老汉在淤泥里潜伏
偶尔也想看看电视
互联网大于渔网，还有漏网的美人鱼
能否温润老光棍的炕席
贴上瓷砖的三层楼已经有了钢管扶梯
可无人问津的是贫居闹市
富在深山又看不见摩天大楼的牛B？！
…………夜总会的蜂蜜？！
大于中华蜂的品质！？
村长的宝马能大于县长的手机？！
留守老幼的眼珠
像祖上传道的算盘子
拨弄一下并不费力！？
可总像年久失修的老河堤
家乡的足迹既清晰又模糊！！
挖空心思
纪实了上面的白纸黑字
发展大于守旧，大于虚笑和哭泣
大于信命的空虚
大于认命的醉生梦死
大于止步向前的老屋
大于《血泪仇》的久远历史
大于臭硬、虚荣、软弱和咋呼
在这一大堆的大于里面，我痉挛的胃部
酸涩而并不湿润的眼眸
荡漾着一条小鱼
还像童年的记忆：一直在游戏
刘一刀速记于西域2016-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