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炖江鱼

鱼怎么做都好吃
也许，也许不是也许
但说一千道一万
它还是炖着好吃
江水炖江鱼
吃过，怎么吃都好吃
但第一次吃得最瓷实

那是四十年前的夏天
我和你来到了江边
搭起了简易的炉灶
有蒿草石头和树枝
火烧起来了
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你喝了口汤说
好鲜啊
你放什么佐料了
我说没有
只有盐
我又翻出了西红柿和黄瓜
问怎么样
你很满足地说
淡而有味，就一直地吃啊吃

后来你就走了
后来你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我又吃过清炖鲫鱼
怎么也找不回原来的滋味
是离了江边呢
还是缺少了你
梦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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