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意义

我在黑色的水上燃烧
我在透明的生命里发呆

没有一点预兆
浅浅的水上有灰烬
迎接什么，或者逃走

因为冬的缘故
雨水总是要渗漏下来
泣不成声

我看不清自己
我迷于轰轰烈的暴风
我迷于神话中的那只手
是的，那是无意义的

我醉着，静的夜
流于在时空
我投宿，在天上
在没有星星的那面
那是坚硬且浑然一体的
是的，那也是无意义的

似动非动，若醒若醉
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或许什么都会发生
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是的，这有什么意义
浑然中，心血沸腾

我将开始某种神秘的分裂
可能与不可能争论着
我坐在汹涌而暝默里
念想
总是渴望打碎什么
是的，这有什么意义

这是深渊
在枕褥之间
挽联般苍白
在两个夜夹着的深渊之间
哭泣声，在影子的尽头
是的，这有什么意义

手在颤抖
假牙在齿缝间颤抖
那一夜，纸张上的玛利亚剩下空框
她逃走
悲剧的剧本把她看成了近视眼
她躲在第十三个月再也不敢四处张望
是的，这有什么意义

医生离开医院去生病了
他们知道
他们有很多很多自己
亚麻质的神经系统
哈利路亚，我也知道我的知道
是的，这有什么意义

抬着脸的日子
街的日子
抬着存在与不存在
如此恰切去承受
用失去推理声音的眼睛
是的，这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