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在他乡

父辈在他乡

文/秋石

搁下镰刀，搁下锄把
搁下家中唯一的二亩薄田
搁下年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孩子
也搁下田间地头的朴实和热忱
／
劳动市场，手臂举的有力有型
是挥动生命的力量深情召唤？
召唤楼房的筋骨，彩灯微醉的虹光
再拱起黝黑的马路扭曲灵动？
／
那五根指头！是谁五根苦难兄弟
生的俊秀却长成了皮糙肉厚
在自己的血肉里养活陌生别人
摸着钢筋摸着嘴唇，串成尸块
／
灿烂的阳光下总是闪过光鲜的脸
黑夜里无灯你把身躯藏在何处？
据说你已丢下亲人，荒了庄稼
也来到边远的城市准备驻地生根
／
驼着腰面无表情出售有力之年
那一草一木的熟悉及乡音的亲切
留在胸腔翻腾在封闭的心坎里
过完这个年头你是否考虑应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