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地的花语
流了一季的河溪
只许浇醒一朵旱地的花语
读了一辈子的书
只够注解一段早已荒废的时日
环着世界的周长早起
是与昨天分别后重遇的式子
夕阳下,桐叶赚取了温暖的竹篱
茄目衔接时,南风稀疏地后怕了
旋花颤巍着微薄的堇紫
凌乱的黄昏变得更添无序
时凉时温的,虚假的冬节
花鸟鱼都深陷了命运的淡季
世界在苏醒与沉睡中频频龃龉
渔船擦拭着水泊
小心地尝试着
芭蕉的扇叶,在忽冷忽热的云岸
被摆布得目眩了
任南风与北风争相断续
拉扯过后,变得绵长的人间
一颗颗木质的心、疲态的水云
春天将目不暇接地继遗
不要选择失令的时分
无趣地轻说远离
天空已深深失了头绪
除了胸怀的忱热
我已没有取悦流逝的美好法子
只有云朵与水岸纷纷专心的季节
才更易得知,有何种可信的良方
能好聚好散,并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