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小黄狗撵着我,我跟着母亲。她挥着锄头不停,它脖子上的铃叮叮铃铃,把草地上瞌睡的我吵醒,望着夕阳拉长母亲的背影。那一年,小黄当上了母亲,摘了脖子上的铃。母亲挥着锄头不停,它趴在田埂上听,土粒翻动的声音。我在百里外的食堂,啃着从家带的饼。那一年,小黄已西行,只母亲一人,在那土地上挥着锄头不停。我在千里外的北方,念着她的背影,诵着祈福的经。这一年,只剩那土地安安静静,我归来,等我的已没那挥锄头的背影。那土地和母亲,如姐妹相亲,她们生我,养我,现在只剩那土地母亲。
本文链接:https://www.wencaigu.com/sg/xdsg/5lo9io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