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母亲对我善意的责备
我坐在公司老板的私人餐厅时想起来一个
小时候经常很饿的时候
吃饭的速度那么快
烫得嘴巴被灼烧了一般
母亲就责备道没人跟你抢
饿死鬼抓了一般
如果那时母亲循循善诱
把吃烫食有害的道理说得和风细雨
我不知道能不能记忆到现在
如今想起来的好倒是母亲这般的粗说
话语里没有一点优美的辞藻
不过说话的神情和她行动上的关怀
那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温暖了年少的时光记忆
才一直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这便是我一生都要感恩和回报的
那种粗燥的外表挚爱的内心
给予我的感动和善良是怎么也难以忘怀的
公司老板的别墅餐厅让我们员工使用
这般对下属的关怀令我也很感动
对于高档的大理石桌面的冰冷
微波炉加热后一碗火热的午饭
在凉爽整洁的餐厅中享用午餐
不可避免又恢复了很久以前烫口吃饭的情形
以及那么一只大碗和满满的食物
对于健康并不见得好
然而截然不同之处在于
思维的冷静在回想母亲的粗说
以及眼前高雅环境同现实的反差
饥饿的冲动是一时之快
忍一忍的所获会更安全
在柔和的灯光下停了一停
看一看身边同事很适当的餐盒和食物
连男孩都吃得那么缓慢而优雅
通过大理石乳黄色的润泽的光线
我十分觉得大理石餐桌真的很精致而美妙
但饥饿挑逗不免快速吃烫食
突然间慢下来对于母亲那粗劣的劝语思味
我懂得母亲的道理充满了很多的辛酸
那一份沉甸甸的感动就令我怎么也说不出关于感恩之外的更多话语
母亲长久生存的环境给了她太多的亏欠
但母亲的善良和坚强让她活得还是那样的美好
我要给母亲更多的关爱和照顾
让她也能像我一样地改变她多年以来拥有的生活
和她不明白的道理



2016.7.14.上海小翠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