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酒序

平年九月，斯乃戌狗，兰月之秋，会于诗城之酒肆，皆为满师。同砚尽至，四海者均聚。此地秋月春花，水木清华，亦有培江汹涌，环繁县流，以言娱之，众者妄语。吾等虽无豪华之势，相论自更，亦足以解乏。
今日也，半晴半昏，金风遗爽。举目视天之广，俯观品种之甚，故念陈堂，能理心志，足矣。
与而交通，俯仰此生。或得大志，道欲为何，或隐世无争，天马行空之志。虽趣林总，寂骚甚异，当其乐者，乃不晓耄耋即至，故而未曾倦耳；悲者，弱冠每觉惑于存，却欲乐天任命。乐悲若电光石火，固不能以恨消愁，四季番更，疾如旋踵，万物共存亡，此乃莫非化律乎？圣人云：“殂生有命。”焉能不伤哉！
每察旧人觉之故，似草木过秋便枯，皆叹文痛，亦不能知其会。盖明生死乃妄言，益寿减寿为乱语，后者观今者，感昔悲，故记于怀，再余成文，世事虽改，其欲孤共言也。今之览者，亦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