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范本示范

夜半，熟睡中，突被惊醒。

一个声音，奇怪的声音，飘飘渺渺，隐隐约约，断断续续，似有似无。侧耳细听，声音却消失，寂静无声，疑为幻觉，复想入睡。

声音却大了起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哭声！如泣如诉。旋即，一群人的哭声，潮水般涌来。

我感到周身发冷，紧裹被褥，声音却似长了眼睛，不停击打耳膜。面前出现无数张哭泣的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或嚎啕，或低泣，或掩面，或流涕。

突然，远处，火光冲起！哭泣声伴随陶瓷碎裂声；火光中，纸灰翻飞，宛如无数个飞舞的黑蝴蝶；黑蝴蝶聚集，变成一张老人的脸，女人！核桃般的脸上满布皱纹，每根皱纹都在冲我微笑。

我汗如雨下，再细看时，老人的脸突又分散，化为无数个飞舞的黑蝴蝶，消失在无边的黑夜里。

一切复归寂静，等待片刻，寂静无声，困意重袭，复又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