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挡刀的女人

为我挡刀的女人

每当我坐着豪华的小车，奔驰在深圳各个厂家之间的路上闲暇时眯上眼睛，总会有一个面容全毁的瘸腿女人在我的脑子中出现，她就是我在深圳12年前认识的第一个女友--柳珍（化名）

记得，那是我来到深圳的第三年，23岁的我已经在深圳的利恒达纸品厂的包装车间做了一个小小的领班，在车间里也小有些名气。

春节过后，进厂的年轻人也在不断的增加。一天早晨，我来到车间，厂长指着他身边的一个女孩说："这是小柳，新来的，分到你的流水线上，你安排她的具体工作吧1

看着对面的女孩，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高挑的身材足有一米七，身着一件玫瑰红色的羽绒服格外醒目，即使是穿着冬装，也将她那身体的优美曲线展示的让人想入非非，蓬松微卷黑中泛黄的长发披在她那白皙、光滑、红润的脸蛋两旁，显得是那么的青春飘逸，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闪烁着青春萌动的活力，一颗大小合适的美人痣恰到好处的点缀在眉宇间，有一种摄魂夺魄的诱人美丽，红润的嘴唇两角微微向上，给人以甜美的笑意……

"黄主管，我具体做什么工作？""哦1我顿时从她的容颜中收回了思绪，思考了一下说："正好，这里缺少一个定位的，你就先学习定位吧！虽然这个岗位比较辛苦，但有一定技术要求，是决定生产的质量和数量的关键岗位，所以比别的岗位工资高，希望你尽快熟练地掌握这个岗位的技巧，为我们这个组争光。"

"黄主管，我一定会努力的，您放心吧1

经过一段时间的工作，小柳很快地掌握了流水线上每一个岗位的技巧，特别是定位无人能比，定的又准又快，就像蜻蜓点水般的那么自如，成了我们那个厂十几条流水线上最优秀的一个定位能手，受到了厂长的亲自嘉奖，我们的那个组也一跃成为厂里的先进组，我也受到厂里的表扬。在以后的工作中，我对小柳的关注也总是比别人多了起来。

为了感谢小柳对我们这个组和我个人带来的荣誉，我在三。八妇女节的前一天晚上下班，我特地约她明天休息去大梅沙去逛海滨公园，她爽快地答应了。

在逛公园的过程中，她了解了我的一些基本情况，对我打工经历的那些曲折、痛苦、和磨练感到很心酸，很同情，很惊讶，同时也很赞赏我有一股男子汉的豪爽和胆识。并说："黄哥，我来到深圳，来到了这个厂，你帮了我很多很多，你对我的好，你对我的情，我都知道，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我一直也想感谢你，可我现在没发工资身无分文，我只能真诚地对你说声，黄哥，谢谢你！今生遇到你，是我一生的荣幸和缘分。"

同时，我也知道了她是一个广西柳州人，家住在远郊，在此之前，父母和她三口之家，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也还过得去。小柳是个活泼开朗，心灵手巧，能写能画，能歌善舞的女孩子，由于家父在一次给别人打工骑着摩托车回来的路上，被一辆快速行驶的小车撞到了路边深沟里，当他们在黑夜中找到时，她父亲已经不不省人事，送到医院经过抢救，才保住了性命，但她的父亲却成了一个植物人。从此，她的家庭陷入了极度的困苦中，当她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面对家里欠下的那么多债务，面对母亲的痛苦和辛劳，她只能把入学通知书深藏，勇敢地为母亲承担伤心和痛苦。经过她一年多对母亲的开导和照顾，她母亲才慢慢从父亲的不幸中走了出来，为了还债，她说服了母亲，才独自来闯深圳。当我只知道了她的家庭和打工经历，心里不由升起了对这个女孩的爱怜与佩服。

在以后有空的日子里，我和小柳在一起的时候渐渐地多了起来，我们一起在星月下对话，倾诉彼此的快乐、痛苦和梦想；一起去逛公园，感受大自然的美妙与神奇，消除彼此身心的疲惫；一起去逛超市，买些生活必须的生活用品，买些彼此喜欢的小礼物送给对方；一起去大排档吃夜宵，享受各地不同风味小吃，感受彼此的那一份深情厚意……

记得我和小柳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间的差异，就是认识那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我和小柳来到公园里一个小山坡的草地上，野餐完毕，两人并头紧挨的坐在草地上，可以相互听到对方的心跳，四目对视，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里放射出的电人光芒，我忍不住的对她说："柳，我爱你，你爱我吗？"

"黄哥，我也爱你1不等说完，只见她一把将我紧紧抱住，将她那红润的双唇堵住了我的嘴，温柔的亲吻惭惭变得狂热，呼吸也跟着急促，我俩已完全倒在了草地上，她那坚挺的双峰也不停地在我的胸前摩擦，不停滴扭动着他那浑圆的臀部，整个人就像飘了起来，我的情绪也被她调动起来，我那个不听话的硬梆梆的东西，已经在她的下腹沟出剧烈地颤动，感到难以控制，一种特异样的感觉，酥酥痒痒地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像无数只虫子在啃噬，心就像要跳出胸口，我的双手也不守规矩，在她身上到处游走，就在我拉扯她裤带的时侯，她猛然地挣扎，用力地推开我的双手："你别动了，别动了1

我被她猛地推开，我有点茫然："怎么了？"

"不行，不行，这样万一……""万一什么啊？"

"万一怀上孩子了怎么办？"我一听愣住了，初次这样，根本就没想过那么多，人也一下子没了兴致。接下来的多次约会，我们越是甜蜜激情的时候，她就越害怕，防备也越历害，我见了也无可奈何，总是在甜蜜、激情、痛苦中结束，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也有一种受挫的无奈。

有一天，我很神秘地把柳叫出来，对她说："那事我有办法了。"她眨眨眼，脸上泛着红光，一声也没哼。

我见她不语，拉着她就往街上走："我们去街上。""去街上干嘛？""买避孕套。""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1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拉住她的手说："陪我去吧，到时你别进去，我去买好了。"

走了不远，就见街边有一间成人用品小店，我和柳左顾右盼地生怕碰到熟人，远远地就停了下来，再不敢往前走，就像做贼似得，生怕别人看到，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她把我往前一推，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可我进进出出了两三趟，最终还是空手而归。

"没有买？"她问我

我摇摇头："没敢问。"她看我那副脸红脖子粗的傻相，忍不住的笑了出来，见她一乐，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从那以后，我一直保持着对她的尊重，就是再冲动，我也要克制住自己那种激动的情绪。因为，我不想伤害她，我要让对她的爱保持一份纯洁和神秘，让爱的力量永不消退。

她真正地成为我的女人是两年以后的事了。

那是和小柳认识两年后，恒利达纸品厂扩建为恒利达纸品包装公司，于是就补充了大批新鲜血液，我和小柳的工作也进行了重新分工，她被抽到公司当文书，每月帮着出安全报告，协助出纳算工资，打理公司的一些杂事。我也被调到公司的第一车间当了主管，每天都穿着工作服，戴着和别人不一样色彩的工作牌，还真有些像老大哥的样。穿行在车间和公司办公室之间，成了公司中层领导的一员。我和小柳的地位和收入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巧的是，就在小柳的办公室，有一个从高校刚招聘来的总经理的助手--小陈，听说是学管理的，一米七多的个头，带一副近视眼镜，皮肤较黑，留着个郭富城式的发型，笑起来眼眯眯的，还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听说他有一副浑厚沉稳的男中音，一曲优美迷人的舞步和一笔俊秀神奇的书法。

一天，我从他们办公室路过，无意中听到小陈说："知道吗？我刚来报到的那天，在这个楼下的站着的时候，一抬头正好看到你，你也正往下看，那双眼睛又大又亮，真漂亮，当时就想，我一定要认识这个大眼睛，想不到我们有缘现在就在一个办公室啊1"呵呵，无论这句话是真是假，我都喜欢听。"

那天，照旧下班时间到了，我站在离办公室不远的一个转角处，窥视着眼前的一切。小柳和小陈一前一后的走下楼后，小柳四处张望，小陈就说："黄哥没来接你吗？我带你回去吧。"

"好啊1我不顾一切地冲到她两跟前停下来，狠狠地瞪了小陈一眼，小柳和小陈打了声招呼就上了我的车，回去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她也没在意，本来有时我就不爱说话。

进了小柳的宿舍，小柳去做饭，我坐在床边还是一言不发，她推推我："你干嘛呀？"此时她心里已经明白，我是因为小陈而不高兴，我知道，她是希望我，把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给她听，免得产生误会。但我就是这样，有时一不高兴了，人就闷闷地也不言语。

"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这样算怎么回事？"属牛的人脾气有时真倔，任凭她说什么我就是不回话，给她气得直跺脚。

突然我站起身："我回宿舍睡觉了。"她马上拉住我："不行，你还没吃饭呢！你不说清楚是为什么不高兴，你就别走。"

我脸色也很不好，还是往外走，她上前堵在门口拦住大声地说："i今天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清楚再走。"

我也火了："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客气了。"我吼起来。

"好啊，你今天是不是还想打我埃"她也吼起来，边说着还边把我往回推。我一伸手，抓住她的衣服狠狠地往后一拽，她重心一个不稳，"啪"的一声摔倒在地，我回头一看，她的头碰到椅角，血从她的额头顺着脸颊往下流，她又痛又气，眼泪立刻就涌了出来。

我站在房门口，她爬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说："我对你的爱是真心的，我今天没做错什么，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1,整栋宿舍的人全听到动静，都围在外面看热闹，当时她伤心的情绪已失控，看到这样，其他宿舍的好心人把她从走廊拉回了房间。我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又不忍心再走，又回到她的宿舍。她趴在床上也不知哭了多久，半小时？还是一小时？天已暗了下来，人也渐渐散了。我的心也慢慢地冷静下来，我坐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默默地反省自己的过错。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轻声地对她说："柳，今天是我错了，你不要在伤心了，请你原谅，好吗？"过了好一阵子，小柳伤心地说："黄哥，你是知道的，我一口气堵在胸口，心疼得很，我是有事不能过夜的脾气，这件事不说清楚我连觉都没法睡，想想你那重重的一推，我的气又来了。"她用拳头狠狠地打我的背，我一动不动，打完后她又躺在我的背上边哭边对我说："黄哥，这几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一个性格直爽的女人，我爱你，你难道不清楚吗？我对你的情是真的，一辈子也不能改变。我也知道你爱我，对我好，但我和同事的正常交往，你不能怀疑我的感情，怀疑我的清白，动不动就生我的气啊1,我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转过身把她拥入胸怀："我知道，你爱我，今天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爱到了不允许任何人碰你，爱到了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说话，请你原谅，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两人无语，就这样许久，她才慢慢抬起头对我说："我去做饭，你饿了吧1

吃过晚饭，洗浴好后，我准备回自己的宿舍，她一把拦住对我说："黄哥，几年来你对我的好，对我的爱，我都一一地记在心底，今天我也要把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情，用我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当成礼物送给你，你接受吗？"我一把搂住她，幸福的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夜，让我终身难忘，我两不知亲吻了多少次，也不知做爱了多少次，一夜的疯狂过后，柳说："这下你放心了吧！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会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你放心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小心眼啊！那样会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的啊1我抱着她丰满、光滑的酮体，对她说：",柳，为了你，为了今后我们的孩子，为了你我的父母，为了今后我们生活的幸福，我要拼命地去挣钱，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经过这次惊天动地的争吵，我调整了心态，心胸也开阔了，她和小陈与公司其他男人之间的正常来往，我也再没有看不顺眼，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恩爱。

元旦，柳和小陈去准备参加几个公司的联谊舞会，叫我晚上九点半在王子舞厅的门口接她。我吃了晚饭，洗完衣服，把房间整理好后，一看表已过九点，我急忙骑上自行车，就往王子舞厅赶。

当来到王子舞厅门口时，舞会还没结束，只听得舞厅里传出一阵阵的喝彩声，一阵比一阵疯狂，好不容易喝彩声才渐渐停了下来，舞厅里的人才往外走出来，好一会不见柳出来，正在焦急时，只见一群年轻的男人拥着柳出现在舞厅的门口，有的推，有的拉，有的摸头，有的摸脸，还有的在身上乱摸。柳一个劲地挣扎，看到我来了，大声地喊道：黄哥，快来救我--快啊！我一看急了，扔下自行车，就不顾一切的拨开人群就往里冲，一边往里冲一边不停的喊："你们放开，你们要干什么？ "

只听到："她的舞姿太迷人了，我们哥们请她去吃宵夜。""我们老大还要她专门为我们去跳脱衣舞呢1"你是她什么人，给老子滚远点，别坏了我的好事。"……

我身上的血一下子直往上涌，拼命地向里冲，向柳靠近，一次次都被那些人给我连骂带打的推开，我的眼睛里喷着怒火，那种拼命脾气再也控制不住，拳头一握，凭着初来深圳打群架学的几招，展开手脚，顷刻，只听见一声声的鬼哭狼嚎响彻在这繁华的深圳街头，柳终于被我解救初来，我拽着她的手，不顾一切的就从一条小街往回跑，不一会，柳气喘吁吁地说："我实在跑不动了，休息会吧1

我看没人追过来，就停了下来，正在庆幸，忽然在前面的街口来了一帮人，有的人拿着砍刀，有的拿着棒子说："在这里，看你们还往哪里跑。""快！给兄弟们报仇，给我朝死里打1

扭头一看，我的头一下懵了，后面也来了一帮人，我清楚知道，这下是无路可逃了，为了我心爱的人--柳，我只能做好一拼到底地准备了。

当前后两帮人眼看就要合围的时候，突然，一个带黑眼镜的人把手向上一扬，大声的喊道："你跑啊，看你还往哪里跑，你打伤了我好几个弟兄，你要是把你身边的女人交给我，这事就算过去了，否则，就别怪我的弟兄们不客气了。"我怒瞪着眼睛，紧握着拳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那就看我的拳头答不答应。"

一阵僵持以后，突然那个带黑眼镜的把手向前一挥，前后的两帮人向我冲了过来，我一边招架一边拼命地护着柳，可就在这时，只觉的脑袋一轰，眼前金星一闪，是去玩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才知道，我和柳都躺在了医院的同一个病房中，我被打成了严重的脑震荡，身上多处轻伤。而柳更惨，背部挨了五刀，幸好穿的是棉衣，还没伤着要害，肋骨损了二根，右小腿粉碎性的骨折，面部被毁容严重，又检查出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我又惊又喜又害怕。

经过三个多月的治疗，我终于可以出院了，可脑袋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时常会犯糊涂。出院后的我，被公安机关拘留（后来被判刑六个月）。我在公安部门的调查过程中，才知道我在救柳的时候，把龙帮的一个人打成了重伤。后来我被那帮人打晕后，是柳死死地抱着我，面对墙壁用整个身子挡着砍来刀，挥来的棒，直到她的小腿被打断，人晕了过去，那伙人怕出人命，才一个个散了，后来在好心人的报警后才把我们送到医院。

柳由于伤势严重，又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治疗才勉强可以出院，出院时小腿的肌肉里还留存着两块钢板。柳出院后去看我，我对她说："你为了我，成了这样，我真的对不起你，等我出来后，我就娶你，我养你一辈子，一辈子对你好，爱你到永远。"

"快别说，你不也是为了我才挨打吗？,我这个样子，我情愿，你不要自责！娶我？等我回去和我母亲商量后再说。"

由于害怕她母亲担心和伤心，我们挨打的事，到出院一直没有告诉她母亲，眼看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长大，我坚持要她给未来的丈母娘打电话，可她就是不同意，并说："我现在伤还没有痊愈，等过一段时间我的伤好些了再亲自回去告诉父母。"所以，我只好依她，她回家的时间也一直没有定下来。

直到我出狱的那天，说好柳来接我的，可不见柳的影子，我匆匆回到宿舍，一看，柳不在，可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饭和菜都做好了，桌子上还放着一个酒杯和一瓶白酒，酒瓶的下面压着一封信，我急忙把信打开，只见满纸泪痕的纸上写着：

"我亲爱的黄哥：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蹬上了回家的火车，请你原谅我的失言，没有亲自去接你，而又不辞而别。

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想连累我心爱的人，不想让我心爱的人为我牺牲一辈子的幸福。在加上我父母的坚决阻拦，他们已经在家为我找了一个，他就是我们的邻居，我和他也是亲梅竹马，虽然他家很穷，但人很忠厚诚实，人品也很好。我在外时，是他一直在帮着我母亲种地，照顾我的父母，我无以为报，更不想让父母伤心，我只能同意。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我们的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界，好好地把他（她）抚养成人，到时候，我一定会叫孩子来找你的。

谢谢这几年的你对我的照顾和关怀，我们两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将是我生命的中最美好时光，我都会小心的把它珍藏在我的心底，永不褪色。

再见了，我亲爱的黄哥！,请忘了我吧！不要挂念！

柳留"

一看，我心里里急了，抓起手机就给她打电话，可电话里传来的是"对不起，电话已关机。"

我飞奔出门，拦下的士，直奔火车站和汽车站，可我找了一夜有一天，也没找到柳的踪影，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关上门，不吃不喝，独自一个人流泪，想起柳对我的爱，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心就像刀割的疼痛，我的思绪游走在死亡的边沿。

不知是过了几天，当我从医院的病床上苏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同事对我说："小黄啊！你怎么这么傻呢？大家以为你和小柳一起回家了，都没在意，一连几天打你的电话又不接，大家才着了急，才把你门撬开，要是我们发现的再晚一点，你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们了。你要知道，不管遇到多大的问题，都要珍惜生命啊！,你死了，小柳和孩子怎么办，你要坚强的活着。"

在同事们的劝慰下，随着时间的冲淡，我从阴影中渐渐地走了出来。过好长一段时间，我终于通过别人联系上了柳，虽然那时的经济很拮据，但我还是东拼西凑地给她汇一点过去。由于，她用的是我原来在深圳的电话卡和银行卡，取款的地点总是在市里，具体的地址无法找到。并在电话里一再的对我说，叫我尽快地忘记她这个残疾的女人，找个好姑娘结婚，以后不要再寄钱，也尽量地不要联系，免得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

记得，最后一次联系我，是她告诉我，儿子出生了，我当爸爸了。我在电话中不顾她的反对，说坚决要去柳州见儿子，她听说我要去找她，她立马又把电话关了，从此，断绝了联系。我立马去了柳州，找了近二十天，也没找着，只好无功而返，至今查无音信。

一晃，十一年过去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与我生死与共的柳和我那没有见面的儿子，我时常在深夜里独自流泪，伤心欲绝，我等啊，找啊，等啊，找啊，一等一找就是十年，也没有等到找到他们母子的下落。

如今，我在深圳打拼十几年，从一个打工仔、领班、主管、经理，发展到有了自己的公司，年收入也已近百万。虽然，在父母的强逼无奈之下接了婚，现在已经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可爱女儿，可我的心始终在疼痛，我的灵魂始终在不安，我的脑子始终在想念，我亲爱的柳和我的宝贝儿子，如今，你们身在何方？你们的生活过着又是怎样？柳，你不是说会叫儿子来找我的吗？如今为何还不见儿子的踪影？

儿子蔼-你快来吧！爸爸一直在等你，等你--

2013.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