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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灯显暗夜微尘一缕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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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扛着一大袋,母亲背着一袋子,手提着一袋,另一边牵着我,天是黑色的,前方是黑色的,我很害怕,唯有脚下的路是可以感觉到的黑色。才有了一点安全感。双手紧紧拽着母亲的手指生怕弄掉了。

明灯显暗夜微尘一缕哀

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遇上了一个人,点着暗黄的煤油灯,味道很重,在这黑色里压抑的就快喘不过气,马上就要熄灭了一样,不停的抖啊抖。

终于好像到了目的地,一个村庄,看不见轮廓,昏暗的灯光下却看见了一扇木制的泛着白的门。很重的样子。这下放心了些。他们在远处只看的见灯光透过来的轮廓,两个人靠的很近,不一会儿,父亲过来了,我们打开了那扇门,说道“从此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我们一步一步来。我感到了欣慰。母亲应该是开心的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白天?为什么这里全是黑色?我都醒了,天却没亮!?没办法我只好走出门,去外面看看,父亲操起了老本行,在家门口摆了一个猪肉摊,坐在那里等着村里的客人,母亲在木门后面开始了和面,母亲擅长烙饼,不一会儿,香味扑来,我笑了,不论去哪里,只要爸妈都在,那里就是家!齐心协力我们一定可以过好日子的!

我对生活开始有了信心,村里的人开始和我家进行交易,慢慢的,步上了正轨,唯一遗憾的是这里没有学校,天怎么总是黑色,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起床,最后只好迈出家门,去外面看看,爸妈知道我要出去看看是开心的,鼓励我出去,我心里明白,其实他们也担心我无法适应新环境,在家闷坏了,我愿意主动出去,这真的挺好的,前面我还点上了难闻到呛鼻的煤油灯,所到之处都是黑色,远处有机械运转的样子,我听见了,嗯,反正闲着就去看看吧,然后继续往前走,没有明确的路,跟着感觉走吧,近了,是机械,不止一台,有很多台在运转,地上的黑色再不停的被掀开又撸平,一眼望去,灯光灼灼,那些机械就像是一只只大手,井然有序的,我内心也一阵灼人,难道这就是父亲决定搬来这里的原因?如果是这样,也是可以的吧,我听着隆隆的开辟的声音,决定再凑近点观看,心里充满了期待,眼睛一只盯着前方的“大手”。

“砰!”一声巨响,吓得我愣在了原地,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从我脚边穿过去,只见远处机械旁边,一个人一杆长枪,冒着烟,看不清脸,我忘了要怎么做就愣在了那里……生怕一个呼吸,那杆枪就对准了我……

“把灯熄灭了,有人被打中了滚了下去,再不去救他,可能就要被埋了!”不知道谁在背后说话,但是条件反射的照着做了,熄灭了灯,爬在地上,刚才我自己有灯没看见,现在机械那边的灯照亮了整个轮廓,好像一个就几岁的孩子,倒在了机械作业的前方,我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脑子里又听见了那句话,“救人!”

于是我错开那个手拿枪的人,从侧边跑过去到那个孩子的身边,他身上裹了很后的黑色,不知道还有心跳没,我心里默默祈祷,然后用耳朵凑近了去听,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我的跳的好快,可能是有的吧,然后帮他去掉一些黑色,因为血液原因粘了很多的黑色,我慌忙的抱起那个孩子,又一轮作业要倾倒一大堆的黑色,拼命的往前跑,忘却了生死一般,终于,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这么怎么一直那么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找到了有龙头的地方,我大口的喘着气,希望有水,救他也救自己。

我把那孩子放下,去开水龙头,吞了下不存在的口水,用力一拧……没有水……再旁边的,没有水,再旁边的,还是没有水,很焦虑,“回家吧”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立刻就打起了精神,虽然但是突然就感到害怕了,“谁,谁在说话!”后边汗毛瞬间竖起来,头皮发麻,没有灯,视觉所到之处还是黑色,远处有个轮廓,是那个孩子的,难道是他,我慢慢的凑近,他还是一动不动,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一只黑猫,蹲在男孩的身边,“你别怕,这男孩子救过我,他还没死,我只是想报答他的恩情,所以才开口的,再不快一点,他的血就要流光了!”它一开口我就吓了一跳,好像又没有很害怕的感觉,可能相对于这一望无际的黑色,一只黑色的会说话的猫还能多给我点安全感。

忘却了是怎么回来的,见到门前的猪肉摊,只剩两块肉,还放在那里,我心里有了着落感,父亲不在,我又偷偷看了一眼木门里面,母亲在转悠,家里堆了一层又一层的新鲜烙饼,母亲一个转身以为是客人,看到我,再看到我怀里的人,吓了一跳,赶紧跑出来,把我们一把给抱进了屋,我竟然哭了……

等我哭完一轮又一轮,忘却了一切,终于慢慢冷静下来的时候,黑猫对我们说为了表示感谢,特带它们的首领来见我们。只见黑猫身后一只白色的猫配置黄色的云朵纹样,泛着莹莹光辉,款款而来~父亲的视觉里,白猫妖娆多姿,步步生花,而自己化作另一只白猫,走向了她,她的尾巴轻抚着他的尾巴,如瞬间绽放的眼花,滋滋瘙痒,无法自拔,他走向了它,一把抱起白猫说到我要娶她!几乎所有人都十分震撼!母亲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多么讽刺,之后的一切就像戏剧一般,父亲跟着白猫去了她的领地,四处凹凸图一的小房子就如一座座坟墓,一只只黑色的猫嚎叫着跳出来把父亲围在中间,父亲就如魔杖了一般,爱抚着一只只猫,躺在白猫中间,抬头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夜,连带不见一丝光亮的微尘,后来的后来不知过来了多久一声声枪声响起,无尽的杀戮,伴随隆隆的机械声。不见天明……

我已然忘却了时间,站在泛白的木门前,一只老鼠偷偷顺着肉铺摊下溜走,门半开着,码在一起的烙饼泛起了白丝……

没有任何行李,母亲牵着我迈向无尽的黑夜,也不知道要去到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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