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不掉？索性不改了吧

多愁善感

每天下午五点多，
　　我都会在十字路口看见她。
　　微驼的背，
　　忙碌的身影，
　　慈祥的面孔。

她像魔术师似的
　　娴熟地翻弄着手中的饼。
　　饼子在她的手中
　　仿佛有了生命，
　　有了灵魂。

它们不断地成长着、
　　变化着，
　　直到香甜可口，
　　外焦里嫩。

不知她是因为忙碌，
　　还是因为卫生，
　　她从不接过顾客手中的纸币。
　　顾客们也都自觉地把钱
　　放到旁边的小盒子里，
再取回应找的零钱。

而她的眼睛，
　　自始至终都没离开手中的饼。
　　他们配合得是如此默契。

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家人，
　　她的老伴呢？
　　儿女们呢？
　　为何她总是孤零零地来，
　　又默默地离去？

也许是我想多了，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晚年生活
　　不那么枯燥乏味，
　　她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脱离社会。
　　这也许无关亲情，
　　无关经济。

真实情况到底如何，
　　我不得而知，
　　也与我无关。

我总是这样习惯性地
　　给每一个路人，
　　编些不同的故事。
　　这些故事或甜蜜，
　　或凄凉，
　　或曲折，
　　或平淡。

我不知别人是否也是如此，
　　如此的多愁善感，
　　如此的悲天悯人。

有时，
　　仅是一个身影，
　　一抹微笑，
　　一句口头禅，
　　都会让我浮想连连。

这无关闲忙，
　　无关心情好坏。
　　只是我的一种难以改变的习惯。

世间总有太多的事与愿违，
　　每当想提笔写点什么时，
　　脑子里却往往一片空白。

想做点什么事时，
　　那些字、
　　那些词、
　　那些句却总会跳出脑海。
　　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在我的耳边低声细语。
　　挥之不去，
　　赶之不走。

我想，
　　每个人都会有些习惯，
　　明知不好却又改不掉。
　　改不掉？
　　那么索性不改了吧！

文/醉鱼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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