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一片田

绿色的稻田喝饱了水
我们造访一位年长的种田人
他的劳作艰辛
稀少的黑发
染上了辛劳的白霜
贫穷的脸
焦虑的心
土质的泥坯房
种田人的家

我站在稻田里写下诗行
稻田是种田人的收获
我没种过只是在思索
千百年来黑黑的泥土孕育了一代代子孙
我小时候却有逃离土地的梦想

读书让我进了城
城里的路平坦而热情
城里人喝啤酒不种田
买股票不过问收成
他们，我的乡亲
走在城里黑黝黝的脸膛不属于城里的太阳

阳光种进城里
车窗过滤了热浪
满目都是嫩白与倜傥
城里长不出米饭
在乡下，石桥边
雨中奔跑的眸光
闪耀着企盼丰收的急切

土地，我的母亲
我的城里只有月光
属于别人的白月光

我望着一座楼
在水泥的丛林里
我的影子还没有冰冷
他们仍然在六月的炎热里劳动
我却只是偶尔一次走过那冰冷的稻埂
不熟悉五谷不懂得稼穑
几十年了还蹒跚在乡镇的初中

我正在教育我的子孙
劳动的美蕴含在土壤里
城里的面包是我们种出来的
我们正在守护一片土地
孩子
我不希望你也逃离土地
我们一起播种，一起努力
让贫瘠的土地变得肥沃
让轿车停在校门口
我和你在车海里穿梭
我们都过上富足的生活
让劳作不再那么辛苦、折磨
机械、现代、精耕细作
这是时代对我们的雕琢

我在教土地的孩子
不再冷漠
弯下腰收获
这是我们的
一片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