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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泪目”的软文很过敏

推荐人:马卫山 来源: 阅读: 7.3K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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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泪目”的软文很过敏

梁遇春的散文《文学与人生》中有这样一句,是摘引自法朗士所说:“书籍是西方的鸦片”,第一次读到时这句话真叫人有一番思考。也如梁遇春所说:文学的麻醉能力的确不少,鸦片的影响是使人懒洋洋地,天天在幻想中糊涂地消磨去,什么事情也不想干。

通过他的这样一段文字,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文学对人的作用,我想到了如今在公众号在各种号上面动不动就“10万+”的一些“软文”(当然,这“软文”是他们收稿时普遍的要求,话说那一类的文字真的离文学太远),这些“软文”随时随地不在冲刷着人们的朋友圈,今天我无意把这广受追捧的“软文”称为“鸦片”,但读到梁遇春文中的引句时我不禁想到“软文”了。

那么,如果允许严肃的批评能够在夹缝中生存,那我还真觉得那一类“软文”有点像鸦片的某些方面了。那无非是把一些“事件”与“热点”嫁接成一个个催泪的“故事”,加以更煽情的图片的刺激,瞬间点燃读者们的“共鸣的情绪”;那也无非是把一件事一个人反反复复的“叫卖”,以至于有文称此类作者好比在“嗜人血馒头”。

法朗士的话叫我有一番思考,其实那一类“软文”与梁遇春《文学与人生》中所谓的“文学”相去甚远,但那实在是“书籍是西方的鸦片”中的“书籍”吧,那是穿着糖衣的“鸦片”无疑,是俗化平庸人的心智和思维的“新鸦片”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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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一些“10万+”的“软文”又有话要说了。比如茶锈,当它生成不久时还是很容易去除的,但时间久了,你就没有那么容易让它消失了。那时,它虽不是瓷的或者玻璃的茶杯的一部分,但已然深深凝在其壁上,你即便用洗涤剂或者不管什么剂促使它速速离去,等你费九牛二虎之力也未必可以让它走的干净,它非在你的茶杯上留一圈圈若有若无的痕迹不可。实在的,它已经浸透了茶杯的“骨血”了。

很多的“软文”就像这茶锈。不要以为你此刻在那些“软鸡汤”中的“随波逐流”无所谓,是自己一时的放松,不要以为这样软绵绵的“催泪弹”可以作你心灵的慰藉,不要以为那是好的!茶锈刚刚生成,它是一定要及时去除的“恶”吗?是的,它就是需要我们及时去清洗掉的。因为在一再的“懒惰和纵容”下,茶锈越陷越深,当它融入杯子时,你所面对的问题就复杂了。

你对那些“蛋糕”似的又软又甜的软文的纵容会腐蚀你的个性,你的思维,包括你今后的路。因为那些从“催泪故事加工厂”里拼凑出来的故事会让你懒于思考,懒于追求真相,有如温水煮青蛙。所以就像有必要尽早地去除杯子中的茶锈一样尽早清洗掉自己双眼中挥之不去的“暖心催泪故事”确是很有必要的!如果眼睛生了“茶锈”,你的“镜子”装饰得再艳丽好看也看不到事物的本来面目,还是把目光收回来从自己的“心”上下功夫吧!

最后借张承志老师的一句话来给这篇短文做一个总结,这样的总结对于今天的话题可能不甚合理,但在更大的层面上它的理就是这个理:“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鲜明对立、分庭抗礼,而且都对自家的信念真挚的许许多多的思想和艺术支派,而不是只有一锅人云亦云、察言观色、应时流行的稀粥,那么曙光就出现了,希望就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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