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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樱花正好示例

推荐人:@像梦一样自由 来源: 阅读: 1.21W 次

《安稳的流年,花儿浅浅地开》

那年,樱花正好

如今我拿最美的烟火祭你,祭你最美的曾经。祭我被流放的灵魂。

――题记

我不知道别的学校有没有樱花树,但是我们学校却有很多。

2月份刚开学那几天,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气息,在那片草地上,樱花树,发芽,发芽。到了一定的时候,它就疯狂地生长,一夜之间就满树的雪白,大朵大朵的,很漂亮,像水晶一样,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有天使光临过,但这之后,没几天,它又疯狂地凋零,凋零。我心疼这样的树。

校园里,有一个樱花树是与众不同的,不是它的花有多美,而是它是那些树里年龄最大的,因此枝丫伸得特别长,在底下很容易就可以把它的条理看的很清楚,但是我却抱不动它,也是抱不了它,樱花落的时候,往往是一阵风吹来,就乱了分寸,于是栏杆旁,草丛里,甚至飘到操场边上,到处都是花瓣,远远的看,像是白色纸屑。我想也只有我把它当成宝贝了吧,当看见几个顽皮的学生摇着那最大的樱花树,看着满树的纷飞欢呼,这是我经历过的,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冲上去就推开了那些人,还大言不惭的说“我不准你们动它!”,他们说“你家的啊”,然后我就无语了,就认死理,不准碰就是不准碰,那一次,差点打起来,其实要是真的打起来,我能赢的机会只有百分之四十五左右,心在颤抖还死活在那里不肯走开,最后是他们走了,在一阵嬉笑声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就会觉得自己很烦“我……错了吗?”,我也问自己,然后就抱着那棵我抱不了的樱花树,说一大堆悄悄话。

在樱花飘飞的季节,有着温暖的太阳和徐徐清风。

于是,中午做完了作业就会拿起我的厚厚的故事书,将散落在了操场上,路上,甚至草丛里的花瓣小心拾起,夹进书中。

那时候操场的对面阶梯上有一个男孩子,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那儿,我是认识他的,比我小一届,但是他是一个奇怪的人,给人很冷漠的感觉,不经常说话,有点死气沉沉而且很少会笑,我称之为华丽的沉默。但是他的成绩很好,就像他讲过:两个极点,要么最好,要么最差。认识他其实并非偶然,因为他像极了一个人――刚刚毕业的上一届学生会主席 涛城,这是学生会众所周知的,因为他有着跟他近乎相同的气质,就连走路也是如此地美丽,还有他的声音,他的眉宇之间……。

回忆上一届初三的毕业,也带走了我初中的生活,那一年,我的灵魂都随着他们初三的毕业而被抽空,涛城,我从未想过他会介入我的世界,他离开的最后的一星期,是我这个青春都无法抹去的回忆,所以当看着那个坐在楼梯口的男孩子,偶尔会感到温暖,因为他们是如此地像,很多次让我误以为,是不是天空特意让他出现在我们之中。

捡花瓣,看似简单实则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因为樱花的花瓣很小,要轻轻地捡,免得伤害到它们,当发觉自己为什么总是捡不起来,我就真的恨自己当初要剪指甲了。闺密她就坐在树底下,看我捡啊捡,有时候我会捡着捡着就到操场上去了,遇见下水道,花儿被风轻轻一带就会从缝里落下去,真是恨铁不成钢,于是我就当风,吹乱它们,有几次我无意间好像瞥见那个男孩子在笑,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就跑过去“张文俊你笑什么”,他说“我没笑”,还说是我看错了,他起身要走,也就是一刹那,我看见了他手上系着的红线,那就是一个新大陆啊,那是寒假时我陪闺密去庙里得到的,就送给了他,我以为像他这种只会用侧脸看人的人要么就是放着,要么就是扔了,我看着他傻笑,他好像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一天着实是高兴了一番,不为别的,只因为有人看得起我的东西。他是广播站的,我想起以前涛城也是广播站的……。

樱花来的快,去的也快,还没好好听完花开的声音,那一树的美丽就凋零了,于是就变得光秃秃的,不是看见过的,谁也不会相信它曾经有多美。伴随而来的是中考,每个同学都很努力很努力,我把那本夹着许多樱花的故事书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方,作业累了就看一会儿书,这就是我至今仍然最佩服自己的地方。当然樱花并不是从此就安静了,有时候我的奇葩同桌会给我弄地上去,第一次他看见从书里掉出的花瓣,他惊讶了,我一边措手不及地叫着你给我让开,让开快点,别踩着了,然后一边笑他大惊小怪。

后来的后来,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把那些把拾来的大部分樱花瓣,装进了一个大信封,毅然决然地连带着送给了那个天天坐在楼梯口的男孩子,他不理解,问我拿来干什么啊,其实我也不知道可以干什么,于是我就告诉他,“你总是不说话,如果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把信封打开吧,找个高高的地方,每次倒一些在手里,用劲吹开它,坏心情就会全部飞走了” 。 第二天,我在食堂吃午饭,一女生跑过来告诉我,涛城把我要的叶子找到了,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抽屉里,我愣了,应该说那一天都是愣的,后来我开始疯狂地翻抽屉,只找到了一个灰色的笔记本,只从那些落出来的叶子里,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抱起就往外跑,在操场上,自己竟然就抱着那一本笔记本哭了,它不只是笔记本,还是他的一个承诺,我以为他忘了,我以为他不理我了,……,因为是中午的缘故,操场上几乎没有人,我在那个男孩常坐的地方坐下,呆呆地抱着那本笔记本,掏出笔在封面写上了“涛城”。那天中午那个男孩子一如既往地来了,我没发现,因为我睡着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醒来,夏天,被晒的真是厉害,于是跟着他去了广播站,那里面很凉爽,“你在沙发上睡吧,外面可是晒的很呐”,呵呵,我笑了笑说不用了(因为我已经睡醒了)。在我的允许下,他看了那本笔记本,我将脑袋耷拉靠在沙发的边上,看着他看,毕竟那本我舍不得的本子现在在他手上,“她们都说我和他很像是吗?”他突然指了指本子上的名字,我点头 ……“呃”。

“可是我不喜欢被别人复制的感觉”

“可我从来没有复制过你啊……”在说这句话时,我的声音明显是越来越虚,因为没有半点关系,我又怎么会主动去认识这个男孩子,突然发觉我是如此的可耻,他是他,他不是涛城,那一刻我们都沉默了。他问我是不是哭过,我点了点头。“怎么了?”,我不说话,他于是也不说话了,最后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你还有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那天我又哭又笑的,看来信封没白送。经常会想,他大概是被我感化了。临走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他手上的红线,那大概是我自信的源头吧。

青春,总是那么纷纷,在只见花落而来不及守候花开的季节里,别人都忙着学习,而我连带着把保护樱花当成了使命,我坚信,那是我守过最美的情感。我不后悔,在那一瓣一瓣的樱花里,不只是樱花,还有那时的暖阳,还有他,那个男孩神秘的笑容。不知道他有没有照我说的做还是把樱花给弄不见了,感觉自己也不是那么重视了。涛城,是一抹风的距离,远去了。我抓不住,也不想去抓了,太累,我樱花留下来一些也给了他,但没有送出去,我告诉自己“留着吧,他不需要”。

故事书还在,故事还在继续。往事又经年,故事书里,字里行间多了密密麻麻的金黄色的银杏叶。

文/南山的钟声/影深

2016.2.3.凌晨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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