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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和小花

推荐人:乾玥 来源: 阅读: 1.52W 次

忠诚的伴侣,一身的守护。

小黑和小花

人死后是否会有灵魂?我不知道,亦不相信。但我却相信狗死后是有灵魂的,因为他们一直在我身边。

老家在农村,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爱养一两条狗,狗是壮胆的,也能排解人的孤独。但历经天灾人祸,狗的寿命都不长,最多不过两三年,要不自己生病死了,要不吃了些脏东西死了,要不被人毒死了,总的算下来,十多年的时间,我家大抵养了十多条狗,但却只有两条令我印象最深刻,也经常在我梦见老家的时候钻入我的梦中,与我逗乐。一条是小花,一条是小黑。

农村人的狗都不起那些洋气的名字,一个上口的称号,便是它们的全部。狗是个聪明的动物,它虽不能明白我们说的是什么,但随着长久的训练,它会揣摩人意,凭着自己的观察,来讨好主人。也许在它们看来,主人叫它们的名字就好像在说有肉一样,它们立马就会奔过来,或者在地上打个滚,尽力的去讨好。

也许在它们的眼里,人不是他们的主人,而是朋友,它们会在有危险的时候冲在前面保护朋友,它们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守护朋友,它们也会在任何时间陪着朋友,它们的要求不高,甚至可以说没有要求,它们所需的只是每天吃饱肚子、冷了睡热被窝,其他的,它们都可以不去计较。

它们可以不去计较铁链拴在它们的脖颈上,把光鲜亮丽的毛发磨秃;它们可以不去计较只能睡在屋檐下和柴堆边,与蚂蚁昆虫为伍;它们可以不去计较朋友对它们的严声历喝,有时还打的它们呜呜哀叫……它们只在乎一点:忠诚!它们最不屑的,就是背叛。它们最多把人类当成衣食父母,期盼我们对它们好一点。

小花是条母狗,它的寿命还挺长,我是看着她从拳头大长到一米多长,看着她和一个又一个野狗交配,然后生下了一窝又一窝的小狗。小花的名字是我给她取的,她的毛发从小到大就没变过,白色的周身镶嵌有棕黄色的斑点,看上去十分洋气。她和我最亲热,因为我常给她吃零食,常给她吃未经过人嘴的骨头和肉,常给她洗澡,给她松开颈链,陪她玩耍,比赛谁跑得快,叫她陪我走夜路。

而这些,都是父母不曾做过的。她也是条乖乖狗,放出去的时候没咬过人,所以我们就给了她自由的奖励,每当我去上学,她总要把我送上一公里远,会被我捡石头打她的动作吓回去,每当我放学,离家还老远,她便嗅到了我的味道,迎冲上来。她也是个顽童,一只蚂蚁一个蚂蚱都能引起她的兴趣,有时她会像发疯了一样或者是兴奋到了极点,在院子里跑过来跑过去,然后扑到我的身上,热情的相拥,她甚至会用她那吃过屎的舌头舔我的脸,还上过我的床。

她最喜我给她挠痒痒,只要我一蹲下,她便立马明白或故意把背贴在地上四脚朝天,然后露出光溜溜的胸膛和卖萌可耻的表情,如果我一转身,她就会迅速的起身转到我脸的那一边做出相同的动作,非要享受后才满意。我就只好用浅浅的指甲挠着她的皮毛,像是滑动自己的皮肤一样用心,她微眯着眼,吐露着舌头,十分的惬意。

小黑则和她不同,小黑是她的儿子。小黑名字的由来也是根据他毛发的关系,也是我给取的,我亦看着他长大,变壮,然后背着我们和小花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小黑长的魁梧,有小花的一倍之多,他是个雄性,所以相比于小花,他可要调皮捣蛋的多。

他经常不听我的招呼,也不按套路出牌,带他去哪儿玩,不一会儿他便寻着母狗的气味不知所踪了。他发起疯来那是异常的凶猛,大的体型可直接把我扑倒,而且扑倒后还想亲我,我不让,他就在一旁蹦来蹦去,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武力。所以他经常被拴在一棵琵琶树下,焉耷耷的枕着头,闷闷不乐,而一等到傍晚被放了的时候,精气神就上来了,一蹦能蹦出好几米远,连吃饭的间隙都见不着他。

但不管他玩的多疯,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职责,他在每个深夜房前屋后的游戏,凶狠的眼神连老鼠也不放过。当然他也有乖的时候,那也是在我给他挠痒痒的时候,似乎每条狗都喜欢这样,这或许是一种交流,让他们感觉这是我们对他们的重视。

昨晚他们又钻进了我的梦里,然后把我带到了我的老家,我和他们老规矩的亲密了一番,玩的我两眼湿润,然后回过神来,才发现竟是梦一场。可无论如何,我记不得也梦不见他们是如何与我分离的,我是如何把他们抛弃的,好像我只有他们生的记忆,或者说他们只留给了我他们生的记忆。

时隔已有六七年了,爱和他们玩耍的小孩已不在了,爱和小孩玩耍的他们也不在了,时光荏苒,光阴如梭,历史创造了万物,万物却都会淹没在肮脏的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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