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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回忆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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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光,照四方,照着牛儿回家乡;月光光,照东床,东边温暖西边凉,我的牛儿快成长……”

遥远的回忆

听着这熟悉的歌谣,一个年岁不大的儿童便在母亲的身边很快的入睡了,而此时的母亲却要腾出身来,继续去做白天尚未做完的家务。我的父亲是早逝的,他的过早离世,曾经给了我们的家庭以巨大困难,也把一些原本不该母亲承受的责任和重担牢牢地压在了一个农村妇女极为单薄的肩上。如今飞逝的时光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许多的人和许多的事都已经很模糊了,但唯有这首儿歌却清晰地留在脑海里。而且还在十几年前,我的母亲已经去世。

她的离世,曾经给我留下了无尽的哀伤。总觉得自己做为儿子,未能在母亲的有生之年很好地尽一番孝道,从而在我的良心深处,对母亲欠下了沉重的债务。但过了这些年,每当我回到乡间的老屋,确依然感到了母亲曾经活着的形迹,尤其这首儿歌还牢牢地记在了我的心里。也由于这首儿歌的缘故,以致儿时经过的许多人和事,许多场景都随着它的牵引,使那些足够模糊的童年影像依然如月夜里裸露在沙滩上的石子,清晰地再现在我的眼前。

人一生离不开社会,离不开环境,更离不开赖以生活并且获得心灵栖息的港湾——家庭。因此,一个和谐的家庭就是构成社会组织的一个小小单位,而且在这个单位里的每个成员之间,都是通过亲情联系的。他和她们之间这种稳定的相互关系,又构成了一个十分温馨的生活环境。可以设想:家庭形成以后,由于许许多多的家庭单位集聚在一起,进而便衍生了社会,衍生了国家。所以,每一个人自从生离了娘胎,便要受到家庭,环境,社会的影响,打上形形色色的思想烙印。所以人的思想——主导人体行为的最高境界,也便成为主导人体一切行动的灵魂。同样的一件事情,对于不同的人,不仅看待眼光不同,认识观点不同,处理的方法更可能大相径庭。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我的祖辈开始,接受的初始教育就是农村中传统的耕读传家的思想。这种思想,如果确切地定义,就是一种相对封闭,且又容易满足的自我保护意识。据说:我的祖辈原是兄弟两人,他们都是晚清末期生人。老大资质和天份都较好,所以自小进私塾,上学房,中过秀才。但是大祖父人生跌宕,仗着识文断字,也就是给人做些写书信,记帐本,写地契一类的杂活。人本份,命运不济,大房无男丁,居然断了香火。

我的祖父排行老二,自小调皮顽劣,不是上学读书的料,所以高祖父就给他准备了耕牛和犁头,让他做一个老实本分的自耕农。可是,就连这样的愿望祖父也没有达到,大约在新中国未成立以前的十几年里,由于干旱,灾荒,官司纠纷,卖光了土地房产,最后居然一贫如洗。这样的境遇,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好在1949年由于毛泽东和他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了半封建,半殖民地的资本主义反动统治,推翻了几千年人吃人,剥削人的旧封建主义体制,压在穷苦人头上的大山终于被推翻了。

我的父亲是自小成长在受人侵辱欺躏的环境的,他给人家看羊看牛,打短工,依靠出卖劳动力维持生活。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家乡即将解放的前夕,当地有一名从兰州大学毕业的学生,在校期间接受了中共兰大党支部委派,回乡搞起了农民爆动。有幸的是我的父亲也秘密地和他的同伴们参加了这个组织。虽然他们进行的革命爆动在国民党大军压境的包围中,只经过几个月短暂时间便失败了,但他们依然拼死从敌军重重包围的缝隙中突围出来,留下了不屈的革命火种。

时隔月余,伟大的毛泽东主席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席卷陇南,解放了这片美丽的土地,新政权建立了。土改的时侯,我家新分了土地,还赎回了抵当出去的房屋,家庭成份也定为贫农。父亲作为积极拥护新政权的革命积极分子,又在新政权建立之初,参加了急风暴雨式的剿匪和土地改革运动。这样,他在解放初期当地管理干部十分缺乏的年月,理所当然地被录用为国家干部。所谓“咸鱼翻身”,若与旧社会相比,这可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但是,我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革命者。早在五十年代的一次政治运动中,由于他的一位童年好友(亦可说是战友)受到党和组织的不当对待(九十年代终于被平反),他由此感到不平,也对自己的前途极度灰心;以至于在上级召开的“打虎”会议尚未结束的情况下就打起背包回到了家中。然而,作为雇工出身的他,既无文化知识,又缺乏全面的政治考虑。因此,象他这种不打招呼,随意离队的行为在解放初期的农民干部身上,只是一个认识的错误,其本质是单纯的,其情形又是可以原谅的。之后,他作为新中国建立初期当地党组织接收的第一批党员,又担任过几年的乡管理局书记和大队党支部书记,直至因病去世。

父亲的去世,使我们原来幸福和谐的家庭坠入了无底深渊。农村里的陈规陋习以及家族报复,欺躏弱小,在任何社会,任何环境,任何情况下都是隐蔽存在的。由于父亲在世时担任过乡和大队(村级)职务,而且在新政权建立初期积极参加过几次重要的革命运动,当然会不可避免的得罪人。也因为这个原因,便成为父亲去世后我们全家遭受乡村中卑劣行为者施虐凌辱的对象。那时侯,我的母亲为了避祸选择了躲让;而我的祖母反而坚强的充当了我的保护者角色。不论风晨雨夕还是夜月昏沉,她都象极了一只颇有威仪的老母鸡,用她薄弱的翅膀庇护着弱小的幼雏。除此,她经常嘱咐,鼓励我努力认真的读书学习,勉励我只有努力学习才有出路。

幼年的我的确是十分不幸的,不幸的是在我刚刚八岁的时侯,父亲就早早地离开了我的母亲和我的家庭。但我也是十分幸运的,幸运的是我的父亲固然过早地亡故了,但我还有母亲的庇护,还有祖母的教诲。也幸运我当时就读的小学老师很负责,他对我极富同情心。虽然当时的学费很低廉(每学期五角钱),甚至于连这样低廉的学费有时候都由老师垫支了。更为幸运的是我始终都成长在党和政府的红旗下,再后来又受到党和组织的推荐,以“工农兵学员”的身份进入高级学校学习,成为了经过党和国家培育的有用人才。

参加工作以后,我为能得到党和政府领导的垂青而荣幸。俗言“厚积薄发”,然而就我来说“厚积”从何而来呢?父亲去世后,家庭赤贫如洗,整个家庭的境遇用“一盆死灰”形容亦不为过。所以,我参加了工作无疑于“死灰里冒出青烟来”。以至于后来在几十年的工作生涯中,我的岗位尽管很平凡,但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怀着感恩的心勤勤恳恳,竟竟业业的完成了领导交办的任务。其次是几十年周而复始的平凡岗位,很容易让人产生惰性。

然而我自己清醒的知道:就我贫薄困顿的家庭,能走到目前的地步已经是十分不容易,我应该时时刻刻都牢记党的恩典,牢记毛主席及其各级领导的恩典!知道感恩,始能成人。至于作为生活在社会中的自然人,谁没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呢?不过我认为适当的追求是追求,它有其自然的合理性,那是应该满足的;但假若是不适当的追求,则超乎了自然的界限,可以谓之为强求,那是不应该满足的。对于理想的理解亦如是:合乎自然的理想,当然需要持之以恒的拼博努力;但假若那是出自脱离实际和海阔天空的暇想,貌似存在着一定的合理性,但其实只是画饼充饥,只能视为妄想,不可能得到满足和实现的。

现实的社会,是一个充满物质和机遇的社会,金钱和权力是许多人趋之若婺的东西,不可谓不好。然而,如果某人在职在位时依仗职权,贪污贿取了不应该得到的资财,前车之鉴,比比皆是,又有什么好处呢?尤其是当前以习近平为首的党中央处处以国家维稳为重,加大了反贪反腐,廉政建设的力度,我们的国家是不是更要走上欣欣向荣的发展之路呢?

说穿了,人类看问题就是那么现实,有时侯虚幻的欲念无边无际。我由此联想到古代名著《红楼梦》,其中有一首空空道人唱过的《好了歌》,尽管过去几百年了,其意蕴仍然是值得思索回味的。退休了,我感到很悠闲,感到在新中国建立以来缔造的近百年和平稳定的环境里,人们生活得如此安逸,是不是非常幸福呢?空暇之际,随意写了一些近于回忆的东西,说不上有什么功利。并由此让我想到在十分遥远的上古时期,那些伟大的哲人们辩论人性本质,就有许多的善恶分辩说,还有倾向于后天教育的白板说,究竟孰是孰非?心里茫然,谨以此形式敞开心扉,向智者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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