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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赞

推荐人:爬山虎的回忆 来源: 阅读: 6.13K 次

清晨,一阵尖锐的闹铃声,刺破了李原的梦。如砸碎的玻璃,透着残酷与绝望。叫我知道自己又回来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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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原,一名小企业的小职员,每天都在妻子的各种抱怨,与老板的的压迫下生活工作。但人总得活着啊!李看着镜子中年轻的自己,憔悴但也健硕,少了朝气却觉得有丝稳重。肉鼻子,圆眼睛,两条眉毛又长有粗,总是整齐的头发,腮上也没有多余的肉,没有什么模样,但李爱自己的身体,那么的结实硬棒。

在公司里,个人的委屈与困难是公众的笑料,茶余饭后,每个人都说着自己的见闻或者笑谈,仿佛那刻,他(她)们不再是一个默默的无名之人。李的口舌不行,也不愿学的那么“伶牙俐齿”。而因为口齿闲着,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思考。他一直觉得的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也一直这样坚持着。

李有一个愿望,想凭自己的努力买房子。他想自己没有不良嗜好,又节衣缩食,努力工作,搞好同事关系,打好几份工,每天忙得像条狗,这样迟早会成功的吧!更别说自己还有个默默支持自己的妻子呢!

天遂人愿,他身体结实硬棒,工作都可以很上手。似乎愿望马上就成现实。

可是,事实是事实,并不完全帮助愿望。虽然,他每天都十分的谨慎小心,但还是抵挡不住意外。他努力工作,但公司并不会因此就不辞他,他确实咬了牙,但又能攒下多少钱。梦还在远方。

没办法,他还要找事做。

一边打零工(开夜车,临时工,,,)维持生活,一边找工作。他不能闲着,强打着精神,不专为混一天的吃用,还要继续积蓄买房的钱。可强打起精神永远不是件妥当的事,他打工时总像是想着什么,越想越怕。后来生了病也挺着,结果病越来越重,不但要买药还连着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可是,买房的钱一点不因此而加快凑足。

就这样,过了好几年,他也就可以买个7,8平米的厕所。

今天,是李找到正式工作的第一天。一早便开始准备与自己的新生活拥抱了。他擦了擦昨天发给他的崭新的工作牌,便向公司走去。到时,公司才有零星的几个人进出,他小跑着就要进去。

这刻,一条有着安保臂章的蓝色手臂拦下了李。“闲杂人等不能进去”一道带有几分严肃的语调在那人口中传来:,李哦了一声,因惊慌而呆滞的脸庞,在之后带上了几分懊恼几分释然又有愧色.李翻出被外套挡住的工作牌,一笑说:你看,保安看了下,面露愧色:抱歉,都是工作需要,······李打断了他笑着:没事的,大哥,没事我先进去了啊。保安面色诧异了一下后:恩,请。转身让开路。

李在公司进行简单的培训后,在3个星期后,就可以单独进行学习工作。他知道自己工作的既有效率又有质量。而这更是他能力与资格的证明。他工作努力,每每可以按时完成,有了知识的短板也是焚膏继晷。工作好了,心里舒服了,生活也顺了,对人也越发和气了。同事与他合作,也常常感到一起工作真幸运。有人曾说:他就算是在地狱中,也一定是个好鬼。

李在公司待了一年,便升他做了部门的2把手,虽然2把手还有2个.但李觉得同事都对自己很好,老板在年会上还夸过自己,第二年就升了职务。他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着某种责任,必须要更加的勤勉的工作,出成绩,团结同事与人为善,不然,就显现不出自己的能力和部门的团结。

又是一天,李走在北锣鼓巷回家的路上,只见巷里的人,分别零散的聚成几堆,谈论着什么。走近些后,只听到“听说李原家被偷了?“,”啊,不是被抢了吗?“”那儿啊!是有贼“······

李面色煞白,眼中有些血丝浮现,瞳孔微张,他隐隐觉得眼睛有些热,跨开大步,在砖石路上跑开。

家中,一片狼藉,妻子也不在家中,几个柜子倒在一旁,书籍散落一地,文件如白雪般铺满出租房,知识这白雪少了那份洁净,多了丝尘垢。李在家中走一遍遍,破碎的碗,杂乱的衣物,客厅墙角的沙发旁还有少许血迹,只因为在门口的视线死角,现在才看到。

李神色颓废又懊丧,心烦意乱,头发也是乱作一团,本来得体的西装也是脏兮兮这时,警察对李说:“你是李先生吧!你妻子现在×××医院······

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不知名的药品的气息也混杂其间,空气中夹杂着病人或无力或忍痛或绝望的低嚎。如同一个中世纪的小窗口房子,昏暗,寒冷。只有少量的光,在用意志驱使弱小的身躯,顽强的展示着那微弱但足够瞩目的光。

妻子出院后,腿脚不便,需要长时间的坐卧着,李很懊恼,同时也狠自己自己为什么下班了,还要在公司多待那么个把时辰准备下个竟标,而不回家。

李现在妻子腿有了毛病,医疗又使李欠了外债。

李每天,为妻子按脚助其恢复腿脚的控制权,时时搀扶妻散步。李时常对妻说自己工作咋样好,老板赏识,家里也多了新鲜蔬果。自此,李再未在家中露过愁容。

李再次打多份工,回来越来越晚。

在床上,李的手指按在开关上,柔柔的按下缓缓松开。李瞥一眼妻子,见妻面色如常,闻其呼吸均匀,才缓缓的闭上眼。窗外的月光,皎洁如霜,如抚摸新生儿般在床沿抚动。

叮~~叮~~叮~~,熟睡的妻子被惊醒,而手机旁的李则被妻子叫醒。“你好,你是?有事吗?”李一脸的倦容,一只眼半耷拉着,揉着眼睛说:,嗯,好的好的,李双眼挣开,在床上做直了身子。转而对妻一脸喜色:“经理让我10分钟之内赶到安定路口”。边说边开始穿衣,看到妻子的微翘的嘴角和倦容,挑了下眉毛一脸的笑:“这说明经理器重我”四肢张开,一下床,就像风似的跑开了。

李住在北锣鼓巷,距安定门约六百多米。李凭结实硬棒的身体,在八分钟内到了那里。

经理坐在路旁,背靠着弯掉的路标牌,一身的灰尘,泥土,头上有着个顶大的伤,左手拿着酒,在李冲向他时,还不忘灌上一口。李一脸的诧异,目眦尽裂,半弯着腿嘴角打着哆嗦。而经理见他到了,一摇三晃的站起,一挥手虽然口齿不利但却透着种上级的森严:“快!到车里去!赶紧报警!”

李瞪大着双眼,透着惧怕,在呆滞中上了车,而经理在夜色与路灯的伴拥下拖着身子走远。

警察局,把李收押了。

几天后,李出来了。在路旁的车上,经理与李弹了一场。李成为了公司的项目组的组长,在经理的帮助下,快获得名利。房子也有了,妻子腿也治好了。

职务上升,迎来送往,并公司的股东之一,主管财务兼项目组。

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但月缺则满,月盈则亏。

、不久,李因为摞用公款,做作假帐的罪名而含冤入狱,同时以前提拔帮助他的经理,在事发前几天就找由头辞职走了。

李是被人夹着走的,他一边跳,一边叫屈。

李在监狱中待了三十年,才因为在狱中有立功而减刑。

李的妻子在李入狱五年后,与李正式离婚,嫁作他人妇,家产或卖或被公司回收,只剩下几件衣服。

在狱中,李受到“狱友”欺辱,狱警的殴打,但李凭借着许多技能(做饭,计算机,电工技术,·····)有了较大的用处,在狱中通过“工作”,获得了一定的资金,还出了书《我的监狱生活》,监狱长对其的异状表示了赞许,准许李可以少劳作些,只是叮嘱在书中给自己的形象要好好塑造。

李刑满出狱,去了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李开始流连于酒吧等地,年老力衰的他似乎已经可以用那点点名气,与监狱作家的标志博得余生安逸,但他选择了自我放逐,还引起一些年轻人效仿,但都不了了之。

医院,还是那么浓稠的消毒水的气味,夹杂着复杂的药的气息。506病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床上靠着机器延续生命。夜里,一个黑影子暗处缓缓走来······

哒~哒~哒~,在安静的医院里显得厚重而刺耳,老人奋力的挣扎着,但效果微乎其微,黑影没有反应保持着速度,仿若机器般,哒~哒~哒~,老人用力的蹬着眼睛,过多的眼白暴露在空气中,突如其来的活力,让本来因年老而暗淡的黑色的瞳仁,仿若又一次焕发生机,在昏暗的病房中是那样闪亮。血管也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暴露,如一条条丑陋的蚯蚓在蠕动。黑影停下,二者对视了一眼,老者面色平复些许,咽了口唾液,眼中闪过求生的渴望说:“你来······”

黑影颤抖着手用刀割开了老者的颈部动脉,却因为用里过大,将头够断了一半,由皮连接着躯干于头颅,那黑影渐渐走远,而那被皮拉扯这的头,望着门口,口唇张开着,仿若在叫或说着什么,但可惜他再也无法发声。双眼保持着死时的表情,带着意外,不甘,惶恐,又有着一丝释怀。

那染红了的床单,墙壁与地面,都好似盛开着朵朵妖艳的蔷薇,红的那般耀眼,美的那么触目惊心。

隔天,一所大桥下捞上一具老人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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