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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老宅(1)——所有讲不出口的话都会变成一声叹息

推荐人:阿青 来源: 阅读: 8.75K 次

一、西厢房的小房间

苗家老宅(1)——所有讲不出口的话都会变成一声叹息

我叫苗叶儿,住进苗家老宅已经三天了。这宅子已有上百年岁月,曾承载了差不多五代人的喜怒哀乐,只因三十多年前改革开放,我的爷爷带着家人离开这,去寻找新生活。

以前我只是在这住上几天然后进行祭祖活动,而现在我是要住上两个多月。原因是学校收回宿舍,我也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完成毕业论文,顺便等待两个多月后的祭祖。回想这三天,我要么是一夜无眠,要么就有做不完的梦,梦里都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穿着紫色旗袍。梦里的那个女人,在现实中我见过,我很肯定,只是……

“哎。”忍不住叹了一声气,我举起左手,手腕的银镯子滑下了些,被镂空的木门分割成一点点碎片的月光正好照在镯子上,也散落在地面、桌子。实在没办法睡下去了,我爬了起来,走出房间,来到小院子。回想我第一次来到这宅子的情形,是爷爷抱着我走遍了整个宅子,每一个房间都做了一番介绍和缅怀。除了西厢房中的小房子,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就将我带走了。

当时我还问爷爷为什么叹气,爷爷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然后讲:“有些话讲不出口就会变成叹息。”我那已去世两年多的爷爷对这里既怀念着,却又始终保持着距离。

老宅子没有后门,要进老宅子先得经过一段大约十米长的小巷子,门一打开便是照墙,绕过照墙是小庭院,四周摆着花盘,每个角落都有一盆万年青,而庭院中间却留着一颗桃树,我做过简单地测量,桃树恰好是在院子的中央。让我诧异的是,桃树似乎从未变过,叶子稀疏,树枝却极富光泽,而且总是在开着花,现在已是四月中旬,桃花还是像小时候看见的那样艳丽。

庭院过后是正厅,正厅的两侧各有一个小房子,东边的小些,是储物房,现在是看门人陶大爷的房间。西边的大些,是厨房,正厅背后便是一个小花园,直直穿过小花园就是正房,那是每次祭祖爷爷住的地方。

小花园东西两侧分别是东厢房和西厢房,东厢房和西厢房各有一大一小房间,一般都是我爸妈住在东厢房的大房间,我住在东厢房的小房间,这次也不例外。正房、东、西厢房前都各有一道月门,三道月门将三房形成了独立的小院子。

正房的小院子栽有白玉兰和榕树,夏天最凉快;东厢房是清一色的竹子,最养眼,不过听爷爷说,曾经的东厢房可是有着一排桃树,每年三月中旬便会有漫天的桃花雨。西厢房则是蔷薇和爬墙虎,且总是锁着的。正房背后还有一排小房间,是曾经的下人房,现在变成了储物房。

陶大爷还有个孙女,比我小一岁,名快乐,人如其名。每次我回老宅,快乐都是玩伴,现在快乐在校,大三了。得知我回来,她说是这个周末会回来小聚一下。明天是周五,她大概明天下午就会回来了吧。

一边想着这些琐碎的事情,一边享受着风吹过竹叶响起的簌簌声,正想闭上眼睛,忽而一道亮光闪过,往西厢房去了!又是西厢房!而我对西厢房第一次产生兴趣是在十二岁那年,那是一个月光很亮的夜晚,幽幽的月光洒满了整个宅子。快乐和我在追着对方的影子互踩,追赶间来到了西厢房,原本还在嬉笑打闹的我们都被一个锁在门里的背影吸引住了!

长长的发丝随着微风飘动,她缓缓侧着头,就在我以为她会与我们面对面,四目相视时,她停住了,那一瞬间感觉时间都静止了,她在里面安静地站着,我们在门外呆呆地站着,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气息。接着是感觉到一阵晕眩,过后,我的手腕上多了个内侧刻着苗、孟两字的银镯子;快乐的手腕则多了根窜着一颗雕刻成桃花状的桃木的红手绳。自此,那个梦境就缠上了我和快乐。

当时,面对我们关于手镯和手绳的疑问,爷爷只让我们戴着,说是礼物。现在想想就算是鬼,会送礼物的,大概也没有恶意吧。想到这,我立马冲向西厢房,跑的过程中脑子飘过六个字——“狗改不了吃屎!”

我站在西厢房院子里重重地呼着气,环顾四周,只有满墙的爬墙虎以及没开花的蔷薇。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啊,脑子一热居然在空无一人的院子开口了!——“你好!”。

一讲完,我就被自己蠢到了!过了一会儿,什么声响也没有。正当我抚摸着胸口,心存侥幸这没人,天也黑时,背后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傻乎乎地讲什么啊,叶儿!”

“啊!!!!!!!!!!”就算知道是陶大爷,我还是叫得惨绝人寰,好了,我睿智的形象都给毁了。不一会儿,临近的几户人家都跑来敲门,问怎么了。据说我嚎的那嗓子大半个村子都听见了,自此我的肺活量成了乡里的热门话题。

二、她来过!

经过一夜闹剧,我直接睡到了中午,一睁眼,就看见快乐笑眯眯地坐在床边。正想给她一个熊抱,可她接下来的那句话,让我想打她!——“叶儿,气道不错嘛!”说着,还挤眉弄眼的。

和快乐闹了一阵后,我对她讲了昨晚的事情。没想到她也正经了:“我最近也老梦见她!”我还想问她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陶大爷就抢先了一步:“快乐,叶儿,快来吃午饭!”

快乐一把拉起我就往正厅冲,感觉又回到了我们迈着小短腿在这里到处疯跑的时候。在长辈的描述中,我们刚见面就开干——抢着吃陶大爷做的芋头糕,据说我为了争最后一块,一屁股坐在了碗里,不准快乐伸手取,那大概是我最早的黑历史吧。

午饭后,我们来到了西厢房小房间门前。现在的我们不用再踮脚,都能看见里面的情形,房间里的摆设没有改变,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留声机、一张圆桌,再加上两个大木箱。

“快乐,我回来那天就查过族谱了,有个孟氏在1930年嫁给了我太爷爷苗永先,也就是我太奶奶,爷爷从没跟我讲起过她,我爸只说太奶奶是个能干的女人,也美,就是不爱笑,太爷爷战死后就是太奶奶一直在撑着这个家。”

听了我的话,原本一直望向里面的快乐侧头看向我:“不对啊,要是能干的,怎么会被锁在里面!”

“呃,所以我怀疑这个被锁起来的女人,可能是当时自诩为新社会主义人的苗家羞于启齿的,呃,青楼出身的小妾,就像电影《京城81号》林心如的角色那样。”

快乐目带家长式欣慰地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崽,脑洞不错嘛!”结果是两人又闹过了一个下午。

其实我一直很诧异快乐也会梦见那个女人,理论上,我才是这个老宅子的血脉延续,难道是因为她从小在这长大?我一直想问快乐她有没有梦见些特别的事情,不过她似乎不大想讲起她的那些梦。

晚饭后,陶大爷走亲戚去了,鉴于快乐的表现,我决定在她洗澡的时候单独去西厢房看看。穿过两道月门,站在西厢房院子中,小房间还是锁着,一切如常,我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离开,背后“啪塔”一声轻响。

是那个女人吗?我想转头,可是身体有些僵硬。是她,我确定!因为我又感受到了那种难受!她在看着我!我想转过头问问她,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我用力地扭动着身躯,那股似曾相识的晕眩感再次出现,又来这招!不行,我用力咬了咬舌头,晕眩没了,心痛也没了!

我正诧异,背后又是一声——“咿——”,这是很久没开过的门被打开发出的声音。我快速转过头,小房间打开了!我迈起步子向着目标前进,可麻了的脚让我在转身的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不用想都也知道是快乐。我用手撑着地面努力站起来,大声喊道:“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把朕扶起来!”。

看见被打开的小房间,快乐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叶儿,你砸开了?”

我摇头:“我背对着它,不知道是怎么开的,不过我知道那个女人出现过,那种难受得胸闷的感受出现过!”

快乐忽然压低声音跟我说“叶儿,你知道的,这个东西,科学暂时解释不了,不过在科学范畴上讲了物件的移动或损坏一定是有外力的作用。”

我环顾了下黑漆漆的西厢房,做了“贼”字口型,快乐点点头并迅速拨打了110。我则摸向了角落里的农具,给快乐挑了个锄头,快乐接过手后,朝着空气挥动了几下,“嗯,小叶子深得我心!”

“去,还开玩笑。”我随手挑了一个铲子,就奔向大门。到门口后,见到亮光,安心了些,我们坐在门边上等着警察的到来。气氛有些沉闷,快乐率先打破了沉默:“叶儿,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在梦里!”

我很惊讶!不一会,我的小眼睛有些痛,应该是睁太大,牵引肌肉太激烈了,引发的酸痛,偏偏在这时候脑子里都是快乐睁大眼睛萌萌哒的表情,而快乐接下来的话更让我生气:“那个女人长得和你很相似,就是她的眼睛比你大些!”

“对对对,所有人的眼睛都比我大!”我没好气的回应着。

听到我的话,快乐先是忍得肩膀抽搐,接着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笑个不停,而我还是像以往一样,跟着笑了起来,不一会儿,警鸣声响起,越来越近了。开门后,只见两名瘦得让人心酸的警察叔叔,同时,从警察叔叔的面部表情推测,他们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我们因为疯跑了一顿,头发杂乱而湿,手里还拿着沾土且带有土香的农用工具,这种形象不管谁见着了,恐怕都没有好印象吧。不过我们四个都很有涵养,都绝口不提对彼此的嫌弃。

在对老宅子进行了地毯式搜查后,警察叔叔给出的定论——锁老化了,掉在地上形成声响,门是因为风吹才打开,宅子没有外力入侵的迹象。对于这个答案,我们是不满意的,但问题是什么也没有搜查出来,也只好接受这个结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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