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个夏天(2)
也许,所有的男孩都是在被女孩的拒绝中瞬间长大;
似乎,所有的女孩都是在被男孩的告白中彻底坚强。
雨,自然地结束;太阳,自然地从云里露出脸;自然地天就黑了。
承恪唯一想着的是胡塞尼在《灿烂千阳》里写的,男孩向天空挥挥手电筒,女孩看到光束后就会出来。那个国度,那个年代,那些民族都有权力获得爱,他怎么就没资格?他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最终走到了那颗树下,不禁想起他准备送给羽郴的一首未完成的小诗:
记得初次相遇,
庭院外排排杨柳正盛
惟有那颗树叶若翡翠
你说:它是在雨后才这样美
记得那天雨后
树下有几层颓圮的台阶
我坐在最低的一层
你调皮地摇着聚满雨滴的树枝
记得那晚见面,
云雾凄弥,长庚不见了踪影
何况那羞涩的七夕的月亮?
你红着脸问我:天边飞着谁放的孔明?
记得……
当初写时因为不知道和她的故事该怎样结局,所以一直没写出来,现在好了,有了感觉就有了话语,他这样想到:
记得那天分别
我们约好坐同一班机车
到终要分别的地方说再见
谁知耳畔想起了急促的手机铃声
记得我曾说过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七月的流火
倘若你终要离开
我也要用我的热情点燃整个中国!
承恪开始努力回忆羽郴,回想曾经对她的感觉,他问自己,她真的是他用诗人的浪漫情绪想象出来的一个完美载体吗?他的记忆里真的是对羽郴本人的感觉吗?到底他的想象有百分之多少?
他不敢想了,他这种人害怕弄清事物的本质,害怕颠倒了他对世界的看法,他宁愿沉浸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