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憔悴的女人拄着棍子,站在院门前,秋风吹散霜染鬓发,眼含泪水向屋里张望着。
屋里,男人正在和他女儿说话。
“你妈都来三次了,总不能不见吧?”
“她不是我妈。”
“看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
“当初为啥生下我就不管了?”
“唉,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别总搁在心里。”
“天底下有她这样当妈的吗?”
男人沉默不语,屋里一片寂静。
“人家孩子都有妈,可我——我生病那会儿想妈,哭着喊着找妈,她那时在哪儿?”
女儿失声痛哭,哭声让人揪心。
“你必竟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现在身体不好又是一个人……”
女儿终于从屋里走出来,两眼红肿,喊了一声妈,母女俩紧紧地佣抱在一起,哭声一片。
男人满是绉纹的脸抽搐着,一行热泪还是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