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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我最多能饮几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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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遍天下男子,只供我片刻欢喜。此为烂淫。对于我来说,看尽天下男子风华,却独揽一块玉骨。”我说,越发端重起来,看那月华越来丰满,撒下许多银茫。

弱水三千,我最多能饮几瓢(5)

“呸!”这男人说,“这是女子该有的念头么?皮肤滥淫?你看话本子痴迷了么?”他从腰际摸索许久,终拿一枚大钱,这大钱色做金黄,在此人手中,恍若日阳,男人抓这大钱,张阔口舔砥,看得我心里抽抽起来,热浪直冲鼻端而来,用手自摸,热血盈于手掌。

“哥哥!”我狂叫起来,“我流鼻血拉。”

有人击打我的脸颊,把我从梦里唤醒,我勉强睁眼,依然几分糊涂。

那么多年没有睡眠了,如今,依在白龙身边,竟睡得这样深沉,看来,躺着金山才能睡好觉,可是不变的真理。

我浑身软绵绵的,非常舒服,我依着白龙,心里尚计算白龙的身家,只要使得白龙脱几个鳞片就可以了。

“阿蘅要是在就好了。”我嘀咕着,“白龙什么都愿意给阿蘅!可阿蘅只喜欢话本子,她不喜欢这些臭男人。”

“阿蘅会挣大钱。”我想,“她却只收集话本子,没有收集百宝。”

我又看看白龙,他凝视秀台,陷入沉思。

“他就是大财宝。”我又捏捏他,“我只要得六百金就好了!他这么趁钱,肯定会给我六百金的。”

“入幕之宾才可以得到六百金。”我有几分烦恼,“我当然知道入幕之宾的意思。可我跟白龙不来电。他看我的样子,真是古怪。”

我剜一眼白龙,他回眸一笑,看得我心里恍惚起来。

“你想起什么拉?”他问,眼神柔和得滴下水来,“还在想那六百金么?”

“哪里有啊!”我拔拔胸膛,“我有的是大钱!我才不会想六百金呢!”

“白龙哥哥!”我甜甜得说,“你的钱都在哪里啊?”

白龙叹口气,放开我的手。

我有几分挫败,我总不能去人家衣兜里随意掏取银钱吧?

白龙又凝视秀台,那大幕缓缓拉开,无休止地抻去,仿佛触摸到了天尽头。

又是鲜花落下,这老套的出场方式,历久弥新,永远切中观众的心。

然而,飘落的却不是花瓣,这满天降落的却是松针与柏叶,清芬香味,淡淡绵绵,如丝如缕,无缝不钻,我知道,正主要出现了。我迫切等待伊人,我们分别很短时间,我却觉得天荒地老了。

“你真的喜欢这阿郎么?”白龙问到,“他的确是个清爽的人。”

“哪里是清爽?”我反驳到,“他是个美男子!你见过这样美男子么?”

“弯弯。”白龙说,“人得容貌会老去的。人最不靠谱的就是容貌!”

“人最靠谱的是大钱!”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你是神兽,不会懂的钱的大作用!他妈的!”

我又骂道,“我们只需要六百金,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在人间逍遥快乐。”

白龙看看我,我热切地回望他,手抖落起来,真心希望白龙掏给我几百金。

白龙妄顾我的热切,复抬头看着秀台,我瞄一眼,竟不能再发一声。

那男子,他出现在秀台上,宽袍大袖,温温春风,肆意飞舞,他立在台上,几欲乘空。

他握一盏杯,饮一酒,他低头沉吟,松针落他满头,他仰面长叹,那柏叶沿着脊背跌落尘埃。

每个人都不敢大声喘气,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官人,可以数金亵渎,可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一声,恐怕惊扰他。

“伸手摘星辰。”我说,“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仙人。”有人轻轻赞叹,“还有男人可以到这样子!这男人家如此,还要女人干什么?”

伊人站台,说不尽的凄楚可怜,却风华绝代,他凌于舞台,却如悄立红尘,他不曾惺惺作态,却勾去无数心魂。

“白龙哥哥!”我指着他,又怕这“指”轻薄了他,“他真的不一样啊!”

“哪里都一样。”白龙冷冷地说,“这是他的幻象,妹子!”

白龙说着,他伸一只手,虚空抓去,我心里不安,却说不出原因。

“哼!”他轻轻扬手,秀台风声大作,这风撩起伊人秀发,我环顾四周,好多人直楞着脑袋,不能洒脱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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