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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女示例

推荐人:碑碑 来源: 阅读: 2.62W 次

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从上而下,穿流而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公路,从下而上,沿着山脚直达水库,田洞四周是绵延起伏的群山,山口处的小溪上,架有一座石拱桥。

留守女

石拱桥旁边,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的女主人,矮胖,大肚子,初次乍看,好像怀有快要生的样子;这户人家的男主人,矮胖,鱼尾三角眼,鱼尾眼神,确实迷倒了不少女人,见到女人,就会笑,那张笑脸,好像为女人长的,于是,大家就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名叫“搔鸡公”。而他的真名温加石,早就被大家忘记得一干二静了。

温加石因家里很穷,初中没有念完,就肄业在家了。但他有点小聪明的,什么电器设备的,有点什么小毛病的,三下五除二的,就能搞定。因家就在三叉路口的,于是开了一家小商店。家里有农运车、耕田机、收割机等等机械。

沿着山脚往左边走,有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大约300米处,有一个田冲,这个地方很美:正对面,面对层层叠嶂的群山,一山高过一山,山峦起伏,绵延千里;两边都有青山环绕。就在这里,住着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一个瞎老太婆,有两儿子,老实巴交;但两儿子娶的老婆相当标致,别说沉鱼落雁之貌,也有几分姿色,迷倒了许多男人。大儿子的媳妇叫花花,小儿子的媳妇叫英英。两个儿子轮流照看瞎母亲。

今年轮到大儿子照看瞎老母亲了,于是大儿子和媳妇花花商量着,准备一人到外面打工挣钱,一人在家照料母亲。这样打工挣钱和照料母亲两不误。

“孩子他爸,只有我,在家里照看母亲,种着家里那几亩田。另则我一个女人家,外出打工也太难了。”花花很乐意在家照顾瞎婆婆。

“嗯,辛苦你啦,孩子他妈。”花花的丈夫李杰是个老实人,没有多话说,也没有什么主见,家里的一切大事小事都是花花做主说了算。李杰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就到外面打工挣钱去了······

于是,花花就这样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照顾着一个瞎老婆婆,守候在家。白天,晴天做一些事情;雨天,就到石桥旁的温家石的商店,有时和大家说说笑话取取乐,有时和大家打打牌牌解解闷,倒还是容易过的。就是到了晚上,就难熬了。哄着孩子睡下,就与电视为伴,经常看到大半夜,花花就是这样过日子······

一天,温加石吃了中午饭,闲着无聊,散步到了石桥上,扶在石桥桥栏低头看桥下小河里小鱼戏水:一群小鱼,一会儿游东,一会儿游西;一下子你追我,一下子我追你,十分有趣。抬头远看田野水田里,有一群鸭子也在互相打闹嬉戏。心想:人还不如畜生们自在快乐!温加石为何这样想呢?难道温加石的婚姻不幸福吗?温加石长得矮胖,一双鱼尾眼睛,但性情很温和。见谁笑容满面,尤其是见了女人,更是热情周到。温加石十六岁进了道班,在道班只干了两年,就回家了。十八岁时,在父母的包办下,结了婚。而老婆长得很丑:矮胖,一脸的麻子,大肚子,翘屁股,犹如非洲的纺锤树,总的一句话,厚实。这与男人们的审美观恰恰相反,男人们对女人的要求是:瓜子脸,双眼皮,小小玲珑的鼻子,樱桃嘴,细腰,总之,曲线美。

于是,温加石对于父母包办娶了一个纺锤树似的老婆相当的不满意,往往对别人的老婆想入非非,垂涎三尺。而四海的老婆兰花是他心中的猎物的对象了。但兰花还蒙在鼓里,并不知晓猎人已狩猎了。

“ 唉,阿杰不在家,今年种田,犁耙谁来做?不可能用锄头挖田吧!”花花躺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担心地想着种田。白天看着桐子花开了,很着急了,百般宜早不宜迟。俗话说得好,穷人莫听富人哄,桐子开花就下种。心想:石桥旁的温加石不是有一台耕田机吗?

明天问一下温加石,愿不愿意帮忙做犁耙,不管要多少钱,给他钱就是了。想着想着就入睡了······

第二天,兰花吃了早饭,和往常一样,来到石桥旁的温加石商店。只见温加石在柜台里面摆弄着商品。

“温老板。”花花招呼了一声。

“喔,花花,这么早,快坐,快坐。”温加石立马停下手中的活儿,走出柜台,拿了一把椅子放到柜台的前面请花花坐,那个热情劲儿实在无法形容,弄得花花怪不好意思的。

“温老板,老板娘呢?”花花坐了一大会儿,不见温加石的老婆出来,问了一句。

“她呀,看我岳父去了,不在家。”温加石说着从柜台上拿了一个石榴递给花花,“来,吃石榴。”

“嘿,这么客气!”花花接过石榴,“温老板,求你做一件事情,能答应我么?”

“花花,什么事?”温加石巴不得花花有事求他呢?

“我想求你帮我犁耙田。”花花很难为情地说,“不过,我给钱你!”

“可以,可以。”温加石爽快地答应了,“钱不钱的,我跟你睡一晚觉,就可以了。”温家石心想:机会终于来了······

“只有温老板嘞,又取笑了。”花花也开玩笑说,“难道你没有和你老婆睡过觉。”

“那是不一样的喔?”温加石随手将花花的脸摸了一下。

“砍你老壳诺”花花用手打了温加石一下,“有空帮我犁一下田,可以么?”

“可以······”温加石歪着嘴笑笑答应着。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春耕来了。温加石店铺也安静了许多。打牌的不再打牌了,闲聊的不再闲聊了,大家都在忙于犁田耙田,都在田地里忙。花花也不例外,这几天都在田里翻田埂修田圹。

一天上午,花花正在祖山田冲修田圹,温加石来了,

“花花,明天给你犁田。”温加石告诉兰花说,“明天,我有空,因为我老婆不在家。”

“喔,好。”花花心里咯噔了一下:温加石为什么要告诉他老婆不在家,他有什么企图,难道他要······,但又无奈。温加石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温加石开着耕田机早早地来到花花的田里,花花还没有来。只见温加石穿着长筒鞋裤,用长毛巾扎着腰,一副十足的拖拉机手样子。花花来了,

“温老板,这么早?”花花不好意思地与温加石招呼着。

“早,肯定,帮野老婆犁田,要卖力一些。”温加石随即发好电,紧接着“隆隆”的机耕声响了起来。

“什么?”花花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温加石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温加石犁田,真是一把好手:手操机柄,眼望前方,迈着猫步,随着机子犁路,左转右拐的,十分卖劲。温加石心想:我只有帮花花犁好田,才能有机会亲近她。现在的女的很现实,要么给钱,要么给力,帮她做事。自己要养活一大家子人,那有闲钱给别的女人,于是,要想得到别的女人,只有给别的女人多干点活儿喏。

“温老板,停下,休息一会儿。”花花看到温加石额上冒汗了。

“不要紧的,不累!”不知温加石哪来这么大的劲,明明自己的额上冒汗了,还说不累。

温加石说完,左一犁的,右一犁的,又继续犁田了。花花看到温加石给自己这样卖力的犁田,看在眼里,疑在心里,心想:这个温加石肯定是对自己有所求,不然没有这么卖力的,如果,他对自己有······,到时再······

“温老板,收工了,下午再犁了。”花花看到天已晌午了。

“花花,不着急,犁完再说,下午多休息一会儿。”不知温加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硬要坚持犁完这一片田。

“那好吧,我回家煮饭炒菜啦。”

“花花,不要杀鸡杀鸭喔,随便炒些菜,只要有酒喝,就可以啦。”温老板的要求既不高,也不外快。

“放心把,温老板,有鸡肉给你吃的。”花花边说边到田旁边的水沟里将脚上的污泥洗完,回家去了。

温加石见花花回家煮饭去了,关了耕田机的油门,熄了火,走到田埂边,坐在田埂上,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支,点上火,抽起烟来。时而深深地吸上一口,烟雾到口腔,经喉咙,浸入心肺。虽然心肺有点受不了,但大脑有些亢奋,立马精神振奋起来;时而啜着嘴喷出烟雾,烟雾袅袅上升,犹如仙境一般,但好景不长,顿时烟消云散了。此时的温加石内心十分复杂:自己这样究竟为了什么?人活着究竟为了什么?不过这些人生大问题,在温加石看来,是一些很深奥的问题,自己是搞不明白的。自己信奉的是:人活着就是为了快活地度过每一天。温加石想到这······,心里“嘿嘿”了两声,把香烟头丢在田里,起身走到耕田机前,打开油门开关,发好电,挂好挡,松开离合器,耕田机又“突突”地向前走了······

温加石凭着熟练的耕田技术,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田犁完了。接着,温加石把耕田机上的淤泥情理完毕,看看手机,已到了下午三点,心想:这个花花,怎么搞的,饭还没煮好,是不是在家杀鸡了,想着想着······花花就来了,

“温老板,吃饭了······”花花看到时间已到下午三点钟了难为情的,“温老板,肚饿了吧!”

“还好!”温老板一见到兰花一点怨气都没有了,精气神又来了······,“能吃了么?”

“能吃了,去我家,走吧!”花花怀有感激之,心想:等过段时间还要他耙田的,于是,对温加石稍加热情了一些······

温加石随兰花来到花花家,一看花花的瞎婆婆早已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摆放了好几个菜,还有满满的一大碗鸡肉,

“花花,这么客气,真的有鸡肉吃”温加石贪婪地望着花花,两眼放着欲火,早已垂涎三尺了······

“温老板,快坐。”花花边招呼边给温老板倒上酒,自己拿碗装饭去了。

“花花,别,你自己也要喝酒。”温老板拿起酒瓶乘花花不注意满满地倒上一碗,“俗话说得好,主人不吃客不饮。”

“那,我就陪温老板喝一碗。”

“那,还差不多。”

于是,兰花就陪温老板喝起酒来,端起酒杯说:“温老板,辛苦了,感谢哦,喝!”

“不辛苦,应该的。”温老板狡黠地说。

“温老板,你帮我犁田,怎是应该的。”花花装着不懂。

“你的,就是我的。”温老板一杯酒下肚就开始有点胡言乱语了。

“温老板,怎么,我的就是你的。”兰花故意装着不明白。

“今晚,我俩睡一觉,不就你的变成我的啦!”温老板放下酒杯,乘势用左手将花花的大腿摸一下。

“看老壳你喏!”花花右手停住了夹菜,回手用筷子打了温老板的手一下。

“花花,温老板做什么?”旁边坐着吃饭,一时没做声的瞎婆婆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似乎听到了什么,于是插嘴就问了。

“娘,没做什么?我们喝酒呢!”花花朝温老板瞟了一眼,嫣然一笑,回答婆婆说。

“喝酒好!喝酒好!”婆婆喃喃地说了两句,放下碗筷,摸着房子鼓皮走了。

这边,花花和温老板继续喝酒。谁说女人喝酒不如男人。花花喝了三碗酒,还问温老板要不要酒,温老板想灌醉兰花,然后,吃花花的豆腐。 “ 当然要!花花······”温老板说完,把左手放在花花的······怪呢?这次花花没有反抗,“兰花,今晚,我跟你睡,可以么?”

“你就不怕,你老婆揪你的耳朵?”花花喝完三碗酒以后,好像浑身是胆,也浑身燥热起来·····

“我老婆不在家,晚上,给我留门哦!”温加石心想:成了。于是饭也不吃,起身就走,边走边做些鬼脸,右眼对着花花眨了三下。

“温老板,还要喝酒,怎么就走了,那你的工钱呢?我还没拿给你呢?”兰花酒量大着呢,尽管陪温老板喝了三大碗酒,心里还是清楚得很,心想:这个搔鸡公,竟然为了想那个,就连犁田钱不要了。

温加石走后,花花把桌子上的剩菜及碗筷收拾好,桌子抹干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七点,不过还没天黑。立春过后,白天的时间长些。眼看就要天黑了,也没有外出了。

花花,在厨房里生好炉子的火,热上水,想洗头洗澡。毕竟一天的劳动,身上的汗,头上的泥,都有了,身上有一股汗臭味,就连自己也能闻的到,何况别人呢?花花很爱干净的,平时穿戴的衣服干干净净的。不一会儿,水开了,把开水到在提桶里,掺上冷水,伸手试试,水温刚好达到洗头的温度。洗头的水,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大概水温在10摄氏度之内最好。花花调好水温,开始洗头了:双手举手向后,去开发夹,解去胶圈,一头乌黑的头发立马散开齐肩而下,刘海似的,格外美。花花很美的,尤其她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乌黑而浓密,只要稍微清洗一下,就好像在发廊里拉了一下,相当的直。花花先用水勺往桶里舀满水,再往头上倒下浸湿头发,然后涂上洗发水,尔后,约有五分钟后,双手就在头上发上不停地搓洗。一阵过后,最后大量用水冲洗,拧干吹干,一头乌黑干净铮亮的刘海似的发丝,展现在人的眼前。花花就凭这自己的头发,就会迷倒一帮男人,何况自己还有一副迷人的身材呢?接下来,兰花洗澡······

花花自己洗漱好了,已是晚上八半点钟了,天已大黑了。花花把饭菜热了热,伏侍瞎婆婆吃了饭,又倒了洗澡水,护理瞎婆婆洗完澡,最后又安置孩子睡了,然后,走出屋外将鸡关好,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已到了晚上九点半钟了,此时,花花感到头有点晕,房屋似乎在旋转,顿时,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花花心想:自己也该睡了。于是,摸着鼓皮走进屋内,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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