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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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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都想给自己找个娱乐的方式。空闲的时候,娱乐自己;寂寞的时候,享受孤独。月朗星稀的时刻,这种愿望愈为强烈。

心里的月亮

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是唱歌、跳舞、看小说。在那个文化生活相对贫乏的年代里,文艺活动在各个角落都开展得红红火火。逢年过节,学校都会举行各种文艺汇演,涉及各班级、各年段、各学校。从记事时起,就经常被老师抽去排练节目,也因此觉得很快乐。每到排练时间,便要提前下课,在其他同学羡慕的眼光中走出教室,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排练前或休息时,每个人的兜里都能变出毽子、橡皮筋、小沙包或跳方格的小石块。演出结束的时候,学校食堂会给大小演员们送来一大桶的面和一大碗红烧肉,每人一碗面、一大片肥肥的红烧肉。通常,我只吃几口或者没吃就得匆匆离去,因为来接我的妈妈总在门口等候,所以常常为那块红红的肥肉感到遗憾。一次,同在一所学校的弟弟,偶然让老师启用扮演了一颗“螺丝钉”,因为他实在难舍对红烧肉执着的热爱,托他的福,才让我了无遗憾。

那时,筒子楼里的邻居们常常会凑在一起聊天,打发下班以后的时间。孩子们成了娱乐的一个重要部分。有才艺的小孩子会被大人们叫来表演,演得好的、不好的都能受到夸奖,家长们也觉得很有面子。这种生活一直到了家家有电视机、搬进套房的时候,但舞蹈、唱歌也成了那一代许多孩子的业余爱好。

受妈妈的影响,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与小说为伴。妈妈有个朋友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因此借阅十分方便。每逢图书馆有新书,她总会第一个通知妈妈。一本新书到手,便急不可待、囫囵吞枣似一睹为快。小学二年级暑假的一天,我在家里的床底下发现了掉了书皮、发黄的《红楼梦》、《聊斋志异》、《林海雪原》、《暴风骤雨》,那些当时被批为“毒草”的小说,打开了另一个与当时的文化不同的世界,更让我对小说心醉神迷,以致于到了后来临近高考的时候,还常常在课本下另外藏着一本书。

除了唱歌、跳舞、看小说外,爸爸说,女孩子要懂得些琴棋诗画。于是,去学了扬琴。妈妈说,女红是女儿家的必修课。于是,学了刺绣、缝纫、编织。此后,便以为自己拥有这么些喜爱的玩意儿,便可拥有多彩的生活,但是,并非如此。

首先荒废的是扬琴,在换了一所学校之后。后来,还是放不下对乐器的喜好,又学了古筝,终因肩颈的痼疾,再度放弃。刺绣、缝纫、编织这些女红,在现代人的眼里都是些累人的活,更难赶上时尚的趟。在手工编织再度风行的时候,办公室的美眉们一时兴致,纷纷向我学钩绒线帽。一日,她们不约而同地戴起了自织的绒帽。一同下班时,电梯里一男同事笑道:怎么一人扣了一个花盆在头上。

而舞蹈、唱歌更是得看时间、看条件、看心情。曾经一度下班后便匆匆忙忙往与舞蹈有点关联的健美操馆、瑜伽馆里奔,但还是因为时间、精力的缘故,一段时间的热度过后,再也提不起劲来。听音乐,算是比较便捷的事的,但似乎能引起共鸣的音乐大多是空灵、幽远、忧伤的,让人有回忆的感觉,能安抚心绪,鲜让人乐。唯一能够长久的,只有读书。但随着年长,越发觉得,读书能让人心灵沉静,却也无法让人娱乐。何况,音乐和书都还有来源的因素。

那天,家人各管各的,唯我百无聊赖。随手打开电脑,看到朋友发来的邮件,邀我共开QQ空间。机械般地按步操作,开了空间,写了一点无聊的话。此后,便开始了码文字的游戏。许多年前,现已去世的作家表哥曾叫我也写点东西,并不惜代我捉刀写了一点小东西刊发在他主编的那个文学杂志上,以此激励我写文章。那爱整事的堂妹,也见天吵吵想看我写的东西。但总觉得,长期以来以文字为生的我,再用文字来娱乐自己,未免太过单调,总想寻些别样的生活,让自己更丰富一些。

开了空间以后,为了不让那个空间空着,不得不试着堆点东西上去。写着写着,竟发现码文字于我这不太喜欢动弹的人而言,其实是一种最合适的消遣。不需要多少条件,不需要太多精力,只要有点想法,有点空闲。心情好能写,心情不好也能写。信手写来,心,也随之丰满了起来。

原来,喜欢的未必是适合的,不喜欢的未必不适合。原来,自己以为熟悉的,其实离自己很远;自己以为遥远的,其实就在身边。也许身在其中,人们往往为表象所迷惑。所谓水清月明,沉静之后,方能看清心里的那轮月亮。

兴趣如此,人,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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