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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瑞丽

推荐人:柏拉图 来源: 阅读: 1.29W 次

边陲瑞丽,第七十一号界碑将傣寨银井分成两地,一地是中国,一地是缅甸,一衣带水,胞波情谊,点染出一幅大同世界的画卷——题记

边城瑞丽

《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创作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军旅作家杨非来到边陲瑞丽的景颇山寨,眺望边城瑞丽。瑞丽江从高黎贡山而来,江宽水阔,银沙灿烂,上游瑞丽江,下游伊洛瓦底江,行程千里,汇入印度洋。遥看云水悠悠,一叶竹筏荡舟漂摇,碧水翠微,挑起一番缠缠绵绵的情意。远山近树,林荫染黛,傣家竹楼,掩映在一片婆婆娑娑的凤尾竹中,徐徐展现出优雅的傣家风情万种;大青树,白鹭成群,依傍着竹林掩映的美景;第七十一号界碑将傣寨银井分成两地,家的这边是中国,家的那边是缅甸。热带雨林,景颇山寨的粗旷,阡陌纵横,傣寨竹楼的柔美,点染出一幅世界大同的画卷。旭日抹去霭霭的晨雾,江的那边是异邦缅甸木姐市,江的这边是中国瑞丽市,一衣带,胞波情谊。

俯瞰瑞丽江畔,良田万顷,稻谷飘香,菠萝、香蕉、芒果,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清香;甘蔗,橡胶树,成林成片,打点富饶美丽的天地。江山如画,激起军旅作家杨非的创作欲望。于是乎《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在脑海中一气呵成,为电影《勐龙沙》所亲睐,优美动听,成为经典。因为《有一个美丽的地方》这首歌,边陲瑞丽从此走进大江南北的视野。

五十年前,我也插队在瑞丽江畔的景颇山寨,景颇人教会我农活,我教会景颇人识字说汉话。“上山下乡”,一个特别的时代,给了我们这代人一段特别的经历;一代人的青春磨厉,一代人的悲哀与喜悦,一代人的冲动与激情,一代人的失落与思索,一代人的坚定与沉着,经过五十年的沉淀与过滤,酿成了一代人怎么也说不清,道不白的青春岁月。

五十年后,我重返边城瑞丽,瑞丽从一个当年据说仅五千人口的边陲小县发展成为于今人口近30万的云南最大国家级口岸城市和享誉中外的翡翠市场,远山近树,还是那清新翠绿,令人陶醉。

重返景颇山寨,我来到来到当年军旅作家杨非创作《有一个美丽的地方》的的方,回首边城瑞丽,瑞丽江依然那么的美而壮阔,边城的雾依然如作天那般在不经意间便悄然间抹去中缅边界,凝集云海,勾勒出一派风和日丽的湖光山色。

瑞丽江傣语古称南卯江,即雾水河,边陲瑞丽,古称“勐卯”,傣语“勐卯”,即为“大雾弥漫”的地方。瑞丽因雾出名。雾是边城瑞丽最美的封面。春天,大雾朦胧,孕育出生命的初始;夏天,雨雾重重,挥洒着热带雨林的激情;秋天,轻纱薄雾,是游子千里之外放不下的那一缕乡愁;冬天,浓的化不开的雾,只为那些为生活奔波纵横交错的脚步,在瑞丽江畔寻找归途。雾之瑞丽,浓时,化不开,云海茫茫,为阳光的明媚到来之前把大地充足地滋润。期待在旭日东升的那一刻,克尽职守的演绎出海市蜃楼的万千气象;淡时,轻描淡写,山水入画,虽是水墨丹青的点染,却仍然不会忘记牵挂原始森林的那一缕暮色。

雾中最美的一页,当数傣家少女(卜哨)的俏丽。记得在瑞丽的日子里,赶摆(赶街)的路上,傣家卜哨(少女),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娓娓的从雾中走来,以沉鱼落雁的容貌,绘出边陲瑞丽最性感的画卷。腰瘦臀肥的傣族(卜哨)少女带着鸟语花香的韵味,成为边陲瑞丽一道最美的风景线。

黎明,雾朦胧,水朦胧。我踱步江边渡口,闻阵阵欢声笑语,伴着轻快的划浆水声在雾幔里回荡传来,不见其人,只闻起声。千呼万唤,一叶轻舟竹筏始从芦苇丛中的混沌悄然划来,一行俏丽的傣家卜哨(少女)带着优雅的惊喜从雾的朦胧中走来,仿拂一群顷国顷色的仙女从天而降,其实不过是从一衣带水的彼岸缅甸木姐市而来。

傣族世居云南,逐水而居,笃信小乘佛教,说话轻声细语,常显温文尔雅之态。傣家少女(卜哨)天生的花容月貌,个个肢体纤纤、窈窕秀丽,边城瑞丽的乡间小路,经常回荡着她们的身影。田间地头,娓娓而行,一色的紧身小褂刚好露出肚脐;鲜丽的筒裙长及脚裸,长年脚屐产自缅甸的十字橡胶拖鞋,露出豆蔻染红的脚指,好生的娇嫩;发髻上鹅黄色清香怡人的缅桂,配上挽的高高的发髻,显出亭亭玉立的美态,着实让从都市而来的时尚妒忌;一付娇好身材,配上一付编织精巧的傣家竹箩,娇柔造作地扭动着细细软软地腰肢摇曳穿行在朦朦胧胧的雾中,于虚幻的飘渺与人生的真实交融在一起,给世间平添美伦美奂的性感。

晨时,雾从瑞丽江彼岸的缅甸木姐悠悠而来,远山近树,尽在雾中。潮起潮落。咋看一片茫茫的大海;云卷云舒,细看温柔的朦朦细雨。雾从陇川河彼岸的缅甸洋人街那方扑面而来,悄然抹去中缅边街的国境,一样的漾溢着缠缠绵绵的胞波情谊。

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的情怀。原始森林的枝叶上挂着晶莹体透的露珠。化做晶莹剔透滋润着我的脸庞,触摸着柔情似水地亲昵。

阳光普照,边城瑞丽江重归银沙灿烂;江宽水阔,竹筏轻漾碧波,一番缠缠绵绵的情意,漾溢起亘古不移的胞波情谊。傣家竹楼,掩映在一片婆婆娑娑的凤尾竹下,白鹭如雪,在如伞如盖的大榕树冠上优雅的梳妆着自己的羽毛,仿佛是青山翠绿中盛开的洁白牡丹,富丽唐璜的装点着边陲的和风日丽。

走进原始森林,热带雨林,郁郁葱葱,依然是那样的热情;水桶一般粗的龙竹挺拔在山乡小路,还是那般风姿约的姿态。山路弯弯还如昨日那般多情。蒙蒙细语,或许是因为我的到来,化作一滴滴盈眶热泪,抚慰着我和妻子脸庞上透出的沧桑岁月。重返景颇山寨,景颇山寨依然隐秘于原始森林的最深处,还和五十年前那样的纯厚质朴。栏拦坝的自然和人文生态依稀如旧,只不过年轻人早已走出原始森林,走进都市生活的节奏,只留下和我年纪相仿的父老乡亲依然残守着往昔那种近乎遗世的独立与祥和,在四季炎热的热带雨林深处孤独的回味着大山的纯粹。

朦胧褪去,现出风何日丽的边城瑞丽。昔日的姐高,不过是江那边与缅甸相邻的一片孤地,今日是云南最重要的边境自由贸易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将边城瑞丽打扮的愈加美丽。

三年的“知青岁月”,边城瑞丽留下了我一辈子的记忆。

重返边陲瑞丽,我突然发现:那是一种美好的情绪,只要记住用心灵去阅读她的美丽,也就记住了边城瑞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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